上面和前世發生的事大差不差,一切都按照陸霖澤預想的方向順利前進著。
貌似,陸家的那個男孩沒過多久就要出生了。
他坐在沙發椅上,兩腿交疊,單手撐著下顎,看向落地窗外花園中的一束束月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些人從出生起就是錯誤。
——
薑唱好幾天都沒來上課,陸霖澤座位旁空無一人,他竟覺得有些無趣。
下課時總有一些女生找各種借口來湊近他,問那些連薑唱都會做的題目,陸霖澤被煩的耐心全無,最後都打發到宋清越那邊。
但宋清越最近也心不在焉,就連上課都頻頻走神被老師點名批評。
陸霖澤側過頭,帶著戲謔問道:“宋少最近狀態不太對啊,這是有什麽煩心事?”
宋清越笑笑:“沒有,可能是太累了。”
他一直在想手機號碼的事情,腦海中總是浮現薑唱的樣子。
宋清越甩了甩腦袋,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或許是他多想了。
陸霖澤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宋清越的心思,肯定是還為薑唱的事苦惱。
他那時打開薑唱的手機也驚訝了一瞬,老款智能手機很卡頓,點開上面的號碼簿,裡面出乎意料的乾淨空白,只有一個熟悉的號碼躺在裡面。
陸霖澤輕笑,沒想到薑唱在高中就開始暗戀宋清越,號碼都隻記了他一人,這正合他意,索性順水推舟讓宋清越知道,有時候心思深想得太多也是件好事。
薑唱是午休結束後背著書包來到的教室,正好踩著上課鈴。
薑唱受傷住院後,請家長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班主任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男孩氣喘籲籲的,平時乖順的頭髮因為奔跑顯得有些凌亂,還有幾根翹了起來,有點呆愣。
薑唱坐到陸霖澤身旁,一股淡淡的藥水味撲面而來,讓陸霖澤皺了皺眉。
陸霖澤把鋼筆輕擱在桌上,問道:“怎麽不把傷養好了再來?”
薑唱愣了愣,搖搖腦袋:“沒事的,傷全都好了。”
話音剛落,他耳畔傳來一聲輕笑,隨後一隻手朝他的大腿探了過來。
薑唱嚇得身子向後撤去,卻還是沒躲開。
陸霖澤修長好看的手指精準的摁在了薑唱大腿外側被校服長褲覆蓋的淤青上,力道毫不留情。
一陣刺痛襲來,薑唱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痛呼出聲。
這時,一個粉筆頭朝他的腦袋襲來。
“薑唱!滾出去在走廊裡站著!”數學老師吼道。
上一秒被摁住傷口,下一秒就被粉筆頭砸腦袋的薑唱委屈極了,眼中蓄著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花,對身側的陸霖澤道:“陸霖澤,都怪你。”
第十五章 長本事了?
陸霖澤舌尖抵了抵腮,看向薑唱,然後低笑一聲,將眼神從他身上移開,對盛怒的數學老師說:“老師,我也去。”
陸霖澤平日裡學習成績好,是老師眼中的優等生,是其他學生的模范代表。
數學老師表情很驚訝,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麽陸霖澤要主動去罰站,但此刻如果說別的也下不來台,數學老師皺著眉頭說道:“那你倆一起滾出去!”
一向脾氣軟的薑唱此刻氣呼呼的,小臉繃著,頭也不回的拿著書往外走。
陸霖澤不緊不慢的拿起書,跟在他後面,然後在走廊中站定。
他看薑唱氣的像隻河豚,心裡暢快多了,這幾天百無聊賴的心情終於一掃而空。
陸霖澤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手肘搭在上面,手上拿著書,書上的這些知識點陸霖澤在高一就學完了,所以即使坐在教室裡上課,他也是自己寫寫競賽的試卷。
“薑唱。”陸霖澤喊他。
薑唱正規規矩矩的站在牆邊,透過窗戶去看老師在黑板上寫的板書,豎著耳朵聽講課的內容,一本正經的,不像是想搭理陸霖澤的樣子。
陸霖澤看薑唱裝聽不見,皺了皺眉,把書卷起來敲了下薑唱的腦袋。
他冷聲道:“長本事了?”
薑唱回過神來,捂住腦袋,嘴唇微微撅起來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但還是慫巴巴的回答:“不敢。”
陸霖澤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你聽課聽的那麽認真,往腦子裡記了?”
薑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脖子,說:“記了,可一會兒就忘掉了。”
陸霖澤拿過薑唱手裡的筆記本,用鋼筆一通亂畫,將上面好多知識點和公式都劃掉了。
薑唱著急了,想伸手去把自己的本子搶過來,卻沒想到陸霖澤一隻手就攥住了薑唱兩隻手的手腕,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過了一會兒,薑唱的手腕都被攥的生疼,陸霖澤才松開他,把手中那個被劃的慘不忍睹的筆記本遞給薑唱。
薑唱就算生氣,軟軟糯糯的嗓音聽起來也沒有任何威懾力:“你太過分了!這都是我記了很久的!你怎麽可以……”
陸霖澤失去耐心,不耐煩地打斷他:“閉嘴。”
薑唱看陸霖澤不悅的樣子,閉上嘴巴不敢繼續說話,可心裡還是憋屈。
他辛辛苦苦記了那麽久的筆記,全被這個混蛋劃花了,說好的清冷優雅大學霸,實際上就是霸道無賴流氓。
陸霖澤指了指薑唱緊緊拿在手裡的本子:“那老頭上課說的那麽多廢話你都要記在筆記上,我給你劃掉了,留下的都是有用的,記住那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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