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噎住。
他委委屈屈道:“分析結果就是這樣,我都告訴你啦,宿主,您看自打穿越來,我工作都做的不錯吧,哪怕您想摸魚,我都只是建議,並沒阻攔,沒有催促您非得幹什麽。”
“那你想攔也攔不住啊,誰讓你們規矩就是有漏子可鑽。”
系統:“嚶。”
蕭墨歎了口氣:“算了。”
反正接下來他要跟著楚驚瀾一起見證,有什麽疑惑和不解那就一步步走,一步步看,船到橋頭自然直,所思所想總會浮出水面,他也並不著急。
過分執著於太遙遠且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看看當下,觸手可及的人與物。
蕭墨走到窗邊,旁邊的花瓶中插了支鮮豔欲滴的花,蕭墨抬手把測試石朝院中的楚驚瀾拋出。
楚驚瀾旋身燕回,橫平劍刃,用劍身穩穩托住了測試石,而後上挑,握進自己手裡,抬眼看向窗口的蕭墨。
蕭墨搭在窗邊,一手隨意支頤,一手懶噠噠朝楚驚瀾招了招:“成了。”
比楚驚瀾預料之中還要快。
蕭墨靠在窗邊,面向天光,瞧著走近的楚驚瀾:“所以咱們門派叫什麽?”
蕭墨以為楚驚瀾還得想想,卻聽得他不加猶豫開口:“渡厄。”
蕭墨揚了揚眉,雖不知楚驚瀾是什麽時候想好的,但他品了品:“不壞,就是有點沉。”
可這世道什麽不沉呢,“渡”字起碼還算個念想。
楚驚瀾收了劍:“今日去登記門派,回來後收拾東西,兩日後我們起程。”
蕭墨:“你準備東西,我去叫小孩兒。”
蕭墨說著就從窗戶輕巧翻出來,楚驚瀾看了看敞開的大門,又看蕭墨從書房的窗戶探進去腦袋,也不知道是給屋內小孩兒添了幅窗欞美人圖,還是把他們嚇一跳。
……怎麽光愛走窗戶。
*
登記門派的事務司主要負責收錢,管理並不嚴,誰管你為了啥創建門派,錢到手就了事。
蕭墨的偽裝沒有出錯,原本辦事的看到一連兩個單靈根,還帶著稀奇和審視的目光多瞧了他們幾眼,直到蕭墨這個“三靈根”出現,他才收回打量的目光。
三個小孩兒的重點不一樣,他們看到一百兩銀票遞出去,紛紛瞪圓了眼,蕭墨趁機敲打他們:“看到了吧,超花錢的,之後帶你們上中界,還要給靈石,相當於一人一百兩金子。”
“金子!?”
三隻都被巨款砸蒙了,莫知嘴張得能塞個鴨蛋,頭暈目眩:“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錢!”
要的就是這效果,蕭墨哼笑:“所以記得楚少爺對你們的好,以後也多幫他一點兒。”
三人忙不迭點頭,如小雞啄米,燕春道:“我們必定記得主子和您的好。”
初夏跟著哥哥應和,莫知拍拍胸脯:“以後你們的事包在小爺我……啊不是,是包在我身上!”
他最近剛在燕春那裡學的,在蕭墨和楚驚瀾面前不能自稱“小爺”,很多髒話也記得收斂。
見他們帶自己玩,蕭墨樂,不過惦不惦記他還真無所謂,他揉揉莫知腦袋,看到燕春和初夏隱含期待又拘謹的神情,便也伸手,雨露均沾,每個人都摸摸頭。
楚驚瀾交完銀子拿走門派令和新出的弟子牌,回頭就看到四雙明亮的眼神一眨不眨齊齊盯著他。
楚驚瀾:“……”
做什麽?
就憑楚驚瀾的表情,三小孩兒如夢初醒:哇,剛才居然期待主子也給他們摸摸頭,怎麽想的,肯定不可能呀!
不過他們立刻被楚驚瀾手裡的牌子吸引目光,小野猴莫知就先躥了上來:“一百兩銀子換的牌子!我也有是不是?”
楚驚瀾拎出莫知的弟子牌,莫知歡天喜地接過:“好看,這個怎麽用呀?”
燕春和初夏規規矩矩領了牌子,他們聰慧,瞧著旁邊有新立門派的弟子將牌子掛在腰上,便也學著擺弄,把莫知拉過來一起。
楚驚瀾左手上一塊牌子是門派令,上面寫了“渡厄門”,右手上還剩兩塊,蕭墨拎起其中一塊紋路簡單的,在手裡晃了晃:“這是我的?”
剩下那塊有裱花,上面寫著“掌門令”。
一個只有五人的門派,說到底還是湊個數,有血契在,即便上了中界後把門派解散,燕春初夏還有莫知也得給楚驚瀾賣命,誰是掌門誰是弟子還真不重要。
楚驚瀾右手沒有收回去:“你如果想要這塊,可以拿走。”
“我要它幹什麽,不要。”蕭墨摩挲著自己那塊,木牌材質簡單,但打磨光滑,偶爾盤盤也不錯,他晃了晃牌子,突然想到,“那我現在對著你是不是該改稱呼了。”
蕭墨:“掌門?”
楚驚瀾古井不波:“門派只是掩飾,我不算什麽掌門。”
蕭墨煞有介事點點頭:“但大家都一道修行了,也該顯得親近點,你非要當我哥哥,但叫著實在黏糊,不如以後我叫你師兄。”
這倆字脫口而出,蕭墨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完全沒有齒關抵著“哥哥”兩個字時那麽粘牙,可以很順暢的叫出口。
他一時覺得好玩,歪頭瞧著楚驚瀾,又喚了一聲:“師兄?”
楚驚瀾:“……”
楚驚瀾手指不由蜷了蜷。
他忽然就理解了當初在商人車隊裡,自己重複叫蕭墨“哥哥”時,心魔面上那副恨不得鑽地縫的表情是怎麽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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