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不成威壓也得你每天挨揍,花時間來適應?”蕭墨覺得不行,戰勝驚雷的兩大重點題目,如果他們只能拿出這種答案,別說閱卷老師,他們自己也不同意。
但還有什麽辦法呢?
威壓,適應、適應……啊,蕭墨腦海中靈光一閃。
的確需要適應沒錯,但沒人規定必須是驚雷本人來施壓啊?
只要是差不多的壓製力不就行了!
都不用找別人,眼前就有最現成的幫手。
蕭墨。
他可是元嬰修為,驚雷才金丹,金丹期一成靈力的威壓,蕭墨還不是信手拈來?
畢竟世界法則規定他不準傷害的生靈裡,不包括楚驚瀾。
心魔對本體做什麽,法則都不會乾預。
蕭墨終於想到了好解法,立刻跟楚驚瀾一說,楚驚瀾在他背上,眼神頓了頓,才低聲道:“好。”
由蕭墨釋放威壓來讓楚驚瀾適應,的確是好辦法,但他們兩個人居然第一時間都沒想到,還冥思苦想了片刻,才拿出了主意。
心魔和本體天然對立這件事,分明擺在眼前,卻居然被他們短暫的忽略了過去。
蕭墨感慨:“太久沒互相傷害,我們倆都變遲鈍了啊。”
蕭墨雖然曾經提過“每隔段時間就專門吵一架”,用來刷業績,不過最近楚驚瀾情緒表現不錯,積分穩中向好,用不著吵架,他也就沒真的執行。
蕭墨這句感慨楚驚瀾真的是懶得反駁,他目光落在蕭墨身上,本是下意識涼絲絲掃過,但此刻,楚驚瀾在蕭墨的背上。
因此他的視線落下去,是蕭墨烏黑的發絲,還有一小段白玉般的脖頸。
淡青色的綢緞隻擋住了半截脖頸,如被細細包裹住的溫潤美玉,而烏發與皮膚黑白分明,強烈的色差映照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瑰麗。
盡管只能看到點側面,但那脖頸依然白得晃眼。
起碼猝不及防晃了楚驚瀾的眼。
楚驚瀾:“……”
他視線頓時幽深不起來了,飛快地收回去,越過蕭墨肩頭,死死落到地面上。
蕭墨剛做完一道題,還在想另一道題怎麽解,就發現楚驚瀾身體好像僵了一下,然後沒聲了。
蕭墨頓時偏了偏頭:“你不會真哪兒不舒服吧,我們現在不缺藥。”
楚驚瀾:“沒有。”
……偏頭湊過來幹什麽,離得太近了。
他現在沒力氣動彈,想在蕭墨背上直起身子離遠點都不行。
楚驚瀾只能把視線牢牢刻在地面上,無論如何也不挪開。
楚驚瀾也不懂為什麽。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10!】
加得不多,但也是加分。
蕭墨:就因為剛才那句“互相傷害”?
嗯,不然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了。
好的,楚驚瀾果然也會在心裡吐槽他了,剛才嘴上不反駁,肯定默念了他什麽,才會導致加分。
破案了。
沒關系,基本人人都會在心中吐槽,心魔肚裡能撐船,原諒他了。
等回到小木屋,蕭墨將楚驚瀾放下,讓系統掃了掃楚驚瀾的身體情況,半小時後,又喂了楚驚瀾一顆丹藥。
楚驚瀾手腳恢復了部分力氣,他撐起來,坐在床頭,和蕭墨一起解剩下的題目:驚雷招式的破綻。
討論了片刻,還沒能出結果,門板被敲響了。
多虧他們加固過門板,才能讓本來一戳就要砸地的木板成為了真正的門,可以接客了。
蕭墨打開門,發現是松軒。
松軒站在門外,笑眯眯:“蕭師弟。”
蕭墨站在門內,笑盈盈:“松師兄。”
兩人就這麽站著,皆是言笑晏晏。
但蕭墨沒有半點挪步側身的意思。
松軒挑眉:“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這屋子裡沒椅子啊,總不能讓師兄坐床板上,那太怠慢了。”
松軒很好說話:“沒關系,我不介意。”
蕭墨乖乖巧巧:“是我介意。師兄大度,我心眼小,與師兄相比真是自慚形穢。”
松軒:“……”
他就知道這不是個純白麵團子。
“行吧行吧,”他一攤手,“要師兄幫你們換個好點的屋子嗎?”
蕭墨敏銳聽出言外之意:“驚雷前輩松口了?”
松軒不意外他的聰慧:“是的,好消息,因為楚師弟敢在山門前接他一戰,驚雷師叔記下了他,從明天開始,你們如果不需要每月的月錢,也不必卯時一刻去事務堂領任務了。”
“屋子不用變,”蕭墨飛快接話,“作為交換,師兄能跟我們講講驚雷前輩的招式嗎?”
松軒抱著手臂瞧他:“喲呵,打這主意呢?”
“不過雖然你一口一個師兄叫得很甜,這事兒我卻愛莫能助,我建議直接去找他試。”
他朝屋子裡望了望:“我看人很準,楚師弟應該蠻有希望問到法子。但我得先給你們潑盆冷水。”
松軒說:“從前不少大門派來訪,眾人猜測他們可能通過威逼利誘得到了方法,其實不然,最初時,驚雷師叔會直接告訴他們,但得到法子後,也沒出現第二個被修複丹田的,因為他們沒人敢嘗試。”
“後來驚雷師叔煩了,才立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規矩。但你們也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或許最後結果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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