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君愣了愣,趕緊讓陳清風幫忙望風,給林羽發去短信。
[你在哪家醫院,什麽科?]
直到中午快要放學了,兩人才收到林羽回復的消息。兩人當即順著林羽說的地址,一下課便趕了過去。
路上,陳清風還有些抱怨道,“這家夥居然把我電話拉黑了。”
林文君坐在陳清風的電瓶車後座上,覺得他說這話有些好笑:“拉黑前任的電話號碼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
“可是他明明那天還來找我了!”陳清風不甘心地反駁道。
“什麽時候的事?”林文君問他。
“就是放假第二天,他都感冒了還來找我。”
“放假第二天,所以你倆又背著我好上啦?怪不得你這麽著急。”
林文君有種又被蒙在鼓裡的不爽,要不是看在林羽已經病了的份上,她指定要找林羽的茬。
“沒好!他回去以後都沒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消息不回,電話打不通,又給我搞失聯那套,誰要跟他好!”
陳清風又氣又委屈,可算得著一個人吐槽了,現下林羽生了病,他待會兒又不好衝他發脾氣,也只能跟別人說說了。
林文君猶豫了很久,在告訴與不告訴陳清風真相間徘徊。林羽都重新找上了陳清風,可見他心裡還是有陳清風的。她也不見得陳清風什麽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說林羽的不是。
不管了,林羽要生氣就生氣吧。
“你不知道吧,他媽媽總會突襲查他手機,所以把你電話號碼都拉黑了,他的通訊錄裡只有我的號碼。
“我倆也不怎麽聊天,就算聊,也只是作為普通朋友寒暄幾句。
“若不是他媽媽知道我倆從小認識,就懷疑我和他的關系了。”
林文君沒說林母已經發現他倆的事情,擔心陳清風聽了後會增加心理負擔。
陳清風聽後沉默了好久,林文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只是提醒他別走神,看好路,好好開車。
隨後又看見陳清風手上的紅繩,忍不住問他,
“你手上的紅繩是他送的吧。”
這手繩差點就被陳清風扔到了垃圾堆裡,好在他從辦公室裡出來後,趕緊摘了同桌的垃圾袋把手繩重新撿了回來。
“嗯。”陳清風應了聲,聲音明顯沒了剛才的洪亮。聽林文君這麽問,隱約覺得不對勁,林文君怎麽會猜到這手繩是林羽送的,他又說,“他說精品店買的。”
林文君哼笑一聲,也不拆穿,“噢,是嘛。我家還有一堆呢。”
“你什麽意思?”陳清風追問。
“沒什麽。我是說他買了三十條放在我家裡藏著呢。”
陳清風覺得奇怪,就算這些編織手繩再好看,也不至於買三十條吧,他一個人也就兩隻手,哪裡戴得過來,難道這是林羽的收藏愛好?可為什麽還要藏到林文君家裡呢?
還沒來得及細問,兩人已經來到了醫院樓下。
林文君領著陳清風,順著林羽給的病房號上了樓。
進了電梯,林文君忽然想起了她還未同林羽說陳清風要來,她貿然把人帶了過來,萬一撞上了林母,那就說不清了。
一出電梯門,林文君就把陳清風推進了樓梯間裡。
“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幫你刺探軍情,到時候還能給林羽一個驚喜。”
說完就把陳清風關在了樓梯間,自己跑了。
陳清風一想也是,又看到兩手空空就來探病的自己,覺得不妥,趕緊重新跑下樓,給林羽買點水果。
病房裡,林羽半躺在病床上,鼻子裡吸著氧,手上還拿著筆,正在寫落下的寒假作業。
“咳咳——”
林文君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病房裡三張床位,只有林羽一個在。林羽尋聲望向門口,發現竟是林文君,有些驚訝。
“文君?你怎麽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住院了也沒告訴我,還是問了班主任才知道的!”
林文君氣鼓鼓地了張凳子坐下。
“就一個肺炎,死不了,有什麽好說的。”林羽放下了筆,推開桌板,也不寫了,跟林文君閑聊起來。
林文君聽他說這種喪氣話,氣得拍了拍被子,“說什麽呢,死亡是隨機的,真到你出事兒了,你哪裡還來得及告訴我。”
林羽抿住嘴,乖巧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那我自殺的時候通知你。”
“嘖,一點也不好笑,等你好了我就揍你!”林文君白了他一眼,並不想聽他開這種玩笑。
林羽對著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叔叔阿姨呢?你怎麽一個人在這。”
進來後,就沒看見別人了,林文君有些疑惑。
“我媽還在老家,就我爸過來了,剛剛下樓吃飯去了,等會兒再給我帶飯上來。”
那天回去後,林羽吃了藥了休息過後,便退了燒,可夜裡又燒了起來,他又爬起來吃藥,第二天好了些,可也沒好多少,一直反覆發燒咳嗽了快一星期。
林羽生怕自己得的流感,也沒敢再出門去找陳清風,一直在家抗到了周四,實在受不住了,才上醫院去看一看。
進了醫院一查,竟是肺炎,當即被醫生摁下辦理住院。林春生也被喊了回來,照顧入院的林羽。
盡管林羽有些抗拒與林春生待在一起,但他也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只能忍下心理的不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