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剛跳下樓梯口,便愣在了原地。
“文君?你怎麽還沒回去?”
林羽有些驚訝。
林文君就站在拐角處,似乎一直等著他出現。
“嘿!逮到了吧!”陳清風追上了林羽,從階梯上一躍而下,正好落在林羽身後,攬住他的肩膀。
視線順著林羽的目光向前,跟林文君的目光對上。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走?”陳清風問她。
林文君不說話,看了一眼陳清風,又望著林羽露出詭異的笑容。
林羽上前,“快走吧,要鎖門了。”
林文君悠悠說道:“你也知道快鎖門啦?我還以為你倆要在教室過夜呢。”
“誒,聽起來不錯!”陳清風沒聽出林文君的言外之意,還在想這個想法的可行性,“林羽,你怕鬼嗎?”
林羽白他一眼,“怕不怕我都不可能在教室過夜。”
林文君在一旁幫腔,“他可怕了!他還怕黑,每天晚上要開小夜燈才敢一個人睡。”
“真的嗎?那你上次還答應我去看恐怖電影?”陳清風問林羽。
“你們還去看電影了?什麽時候?”
林文君沒聽林羽說過這事兒。
“元旦吧,那天太不走運了,林羽電影都沒看,還發燒進了醫院。”
“是嗎?”林文君說。
林羽一直在旁邊不敢回應。
“對啊,那天那個誰也在……”
一想到周思逸,陳清風啞炮了。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車棚。
林文君推著的自己的自行車,在一旁等候林羽。
這邊林羽找到了車,向陳清風道別。
“注意安全,明天見。”林羽說。
“等等,你鞋帶開了。”
不等林羽看清自己的鞋帶開沒開,陳清風便蹲下身去,要幫林羽把鞋帶系上。
林羽不習慣被人這麽對待,把腳收回來,半彎下腰阻止陳清風的動作,“我自己來。”
誰知陳清風沒理會他,反將他的手扯了過去,借著車身阻擋了林文君與攝像頭的視線,往上一‖儭。
與林羽的不同,陳清風這一伆如同蜻蜓點水般不著痕跡,掃得林羽心頭西禾麻。
陳清風動作迅捷,做了壞事就跑。他趕緊騎上電瓶,對著同樣燒紅了臉的林羽說:“這麽晚了,你把林文君送後,給我打視頻,我陪你,不怕黑。”
林羽剛想責怪他不注意場合,便陳清風的話堵了回來。
“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
“路上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
陳清風車開走了,林文君才喊道,“別看啦,你好了沒有?”
林羽收會目光,推車來到林文君身邊。
“走吧,我送你回家。”
“呦,送我回家呀?怎麽不送陳清風?”
“誰要送他啊,他自己沒車啊。”
“是嘛?我看有的人,恨不得跟人回家咯。”林文君打趣道。
“才沒有……”林羽有些心虛,“你有話就說吧,別逗我了文君……”
從剛才在教學樓下碰到了林文君,他就知道不是巧合,就是他沒跟林文君攤過牌,不知道林文君知道了多少。
林文君知道的不多,但都看在眼裡。
自從開學到現在,林羽與陳清風便形影不離,就連下了晚自習都要待一段時間才走。
一開始,她還會問問林羽要不要一起回家,但不是林羽說要再學會兒,就是陳清風說有題目請教林羽。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問了。
經過她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兩人絕對有貓膩。
不僅是體育課上,林羽就算不想上體育課,也不會回教室,而是坐在籃球場外看著陳清風打籃球,等他一起下了課再回去。
更過分的是,他們幾人一起打羽毛球時,陳清風對待林羽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上學期,陳清風打羽毛球對上林羽時,愣是帶著林羽跑完了四個角落,不贏下林羽誓不罷休,也是這樣,他的球技有了質的提升。但林羽體能不如陳清風,一節課下來,林羽的運動量都能抵他一個星期的運動量了。
而現在,陳清風明顯喪失了體育競技精神,不,只能說是面對林羽時沒有了好勝心。反倒是玩鬧的興致多了些,陳清風就喜歡挑高球,將球拋到林羽面前,讓他輕而易舉地接到。
這樣的玩法,能讓他們有來有回十來分鍾也輪不到下一個人。直到別人抗議了,陳清風才認真打兩下,把自己換下場。
陳清風甚至會偶爾盯著林羽就笑起來。
眾人根本領會不到他的笑點,隻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甚至為此擔心會不會激怒林羽而捏了把汗。
在教室裡,林文君也常常看到曾經一上英語課就會因為犯困而被老師喊起來站著聽課的陳清風,不是在抄單詞、背英語作文,就是在翻譯英語閱讀題。
每次她去找林羽,看到陳清風在座位上,強撐著困意,也要努力做著英語作業時,林文君都覺得不可思議。
直到今天晚上。
最近柯樂總是來找她問問題。
一開始還是些林文君一看就能得出答案的題目,到後面,由兩分鍾解題,變成了五分鍾。又由五分鍾變成了八分鍾,題目也從簡單的基礎題變到了中等難度的題目。
到後來,柯樂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些,題目又長,陷阱又多,解題思路刁鑽的競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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