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不多。”季錦飛笑了一聲,“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人能出手整治整治咱們內部,大阿爾卡那在普通玩家那邊風評太差了。”
“看不出來你還在乎這些。”力量擺動著小腿,笑嘻嘻的調侃,“你怎麽不去參與一下,說不定下一任Island就是你呢,到時候想怎麽整治就怎麽整治。”
季錦飛抱著手臂望著打的水深火熱的幾個人,聳了聳肩:“我可打不過他們,我只是個喜歡變魔術的。”
小蘿莉笑著,在惡魔的鞭子盤繞在祁亦沉小腿上的時候,她兩條小腿擺動的頻率明顯更快了。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別說其他人,死神現在連惡魔和戰車都不一定打得過。”力量笑著,“他在我的遊戲裡受了傷,為了救第二公會那個蠢貨受的傷,還是重傷,哈哈哈。”
小蘿莉越來越狂妄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比賽場地。這讓其他觀戰的人不由得皺眉側眸。
“安靜點,力量。”一身白衣金邊的唐裝少年低聲警告,“你真的很吵。”
小蘿莉被他嗆了一下,抬眸瞥了眼這個白色的少年,不樂意的鼓了鼓腮幫子。
祁亦沉被幾人圍攻的連連後退,月亮那特殊的幻覺技能更是讓他有些分不清敵我。在朝著戰車揮下鐮刀時,月亮技能發動,那張臉居然變成了祁亦沉自己的。
恍惚之間,戰車抓住機會一圈打在了祁亦沉的腹部。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人打飛了出去。
下一刻,惡魔的鞭子纏上了祁亦沉的腰身。代表戀人牌的兩人一左一右夾擊,兩把般配的匕首一上一下朝著祁亦沉的心口刺去。
祁亦沉迅速從疼痛中回神,他清楚惡魔的鞭子砍不斷。他的手做爪狀,直接在男戀人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刺激的他暫且放松進攻後又反手用鐮刀將女戀人擊退。
腳掌剛落地,祁亦沉還沒來得及站穩又被惡魔拉的一個踉蹌。
惡魔突然笑了一下,手腕翻轉將鞭子撤回。
原本準備進攻祁亦沉的幾個大阿爾卡那也迅速後撤躲避。不等他有所反應,一股肉體撕裂的疼痛出現在了祁亦沉的身軀上。
旁觀的幾個人很清楚,是世界出手了。
壓迫、控制,死神這下可有的受了。
“呃!”祁亦沉痛的睜不開眼睛,他死死地咬著下唇,可身體內傳來的疼痛讓他嘴角止不住的流血。
“完了啊,陸祁要輸了。”季錦飛嘴上這麽說,臉上卻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隱者沒說話,握著手杖的手暗暗攥緊。
重創祁亦沉之後,世界便收回了自己的技能。
戰車表情猙獰的笑著,掄起戰斧朝著祁亦沉狠狠地劈下。
祁亦沉忍著痛睜開一隻眼睛,單此時他只能感覺到一陣絕望。
他的身體很疼,胳膊也是鑽心的痛,根本拎不起鐮刀,也沒辦法再去戰鬥。
要輸了……
……蕭蕭,對不起。
“……”
突然,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
原本成年人大小的身軀竟“噗嗤”一下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手裡的鐮刀也被另一隻冰涼的手截了過去。
沙啞又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蒼雪,看好了,鐮刀——”
“是這麽用的。”
銀色的死神鐮刀在祁亦沉手中迸發出強大的殺傷力。戰車的戰斧還沒來得及落下,他人已經被鐮刀的刀鋒直接攔腰劈成了兩節。
戰車緩緩的瞪大了眼睛。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瀕臨死亡的恐懼直衝大腦,人也被系統無情踢出。
【戰車——出局】
幾乎所有人的大腦在這一刻宕機。
怎麽會有兩個陸祁?第一個陸祁怎麽變成了小孩?第二個陸祁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鹿蕭認出來了那個小孩子。
難怪感覺之前的祁亦沉打起架來有些力不從心,原來是蒼雪偽裝成了祁亦沉……
被劈成兩半的戰車出現在了遊戲廳。在場的大多數玩家直衝向毫無反抗能力的戰車,最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卡牌被奪,什麽話也沒辦法再從口中說出。
三個人默默離的遊戲廳遠了些,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去繼續觀看這場戰鬥。
蒼雪雙手緊緊的摟著祁亦沉的脖子,被世界攻擊後疼的臉發白,尖銳的小狼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沉沉,疼——”蒼雪把臉埋在祁亦沉的脖子上。
“乖一點,沉沉幫你報仇。”祁亦沉將鐮刀變成的死神牌塞到口袋裡,一隻手抱著蒼雪,另一隻手摸了摸他那毛絨絨的腦袋。
在動手之前,祁亦沉抱著蒼雪走到了隱者面前,拍了拍蒼雪的後背示意他松手之後,很放心的將蒼雪交給了少女。
“幫我照看一下蒼雪。”祁亦沉道。
隱者收起手杖,伸出雙手抱過了那個疼的閉緊了雙眼的小孩子,衝著祁亦沉微微一點頭:“死神大人務必小心一些,不用勉強。”
祁亦沉轉過身,手中的黑色卡牌再次變成了那把閃著寒光的鐮刀。
“世界,對嗎?”金色的眸子裡充斥著不近人情的殺意。
世界垂著眸子,並不覺得這個在力量的遊戲裡受了傷的死神現在還有多大能耐。
“死神大人,你是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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