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雙臂的人影躲在樹底下,他抬頭看了眼斑駁的月光,轉身離去。
……
鹿蕭小心的抬頭看了眼祁亦沉,心中思緒萬千。
注意到鹿蕭的目光,祁亦沉低頭朝著他笑了笑,手中的鐮刀早就被他收了起來,如同一隻小貓咪,隻給鹿蕭看自己柔軟的一面。
蒼雪跑得飛快,不出幾分鍾,他們已經從中心地帶來到了外緣地區。
“剛剛那個人是誰?”鹿蕭聲音放的很輕,就像是在隱藏語氣中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別扭。
可祁亦沉注意到了,他疲憊的將額頭抵在鹿蕭的肩上悶聲回答:“她是第一公會的成員,惡魔。”
“第一公會?”鹿蕭還記得這個特殊的公會,“冷逸遲告訴我玩家不能加入第一公會,我翻了一下綜合實力排行榜,除了Island,還真沒有一個玩家是第一公會的成員。”
該說不說,第一公會的成員數量確實有些難以啟齒,但也絕不是只有Island屬於第一公會。
祁亦沉抬起頭,將鹿蕭圈在懷裡,壓低了幾分的聲音在鹿蕭耳邊私語:“成員當然不只有Island一個,Island……算是類似於會長一類的職位吧。不過第一公會的成員也不多,只有二十三個,他們在公會裡有專門的神職。”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常出現的詞,不需要鹿蕭提問,祁亦沉立馬解釋道:“第一公會的人以二十二張大阿爾卡那牌為自己的代號,同時這二十二張牌賦予了他們特殊的能力,這些能力大多數偏向於西方的神明,所以才會出現神職這種東西。”
鹿蕭知道這種牌:“塔羅牌?可為什麽會有二十三個成員?”
“戀人牌的持有者是兩個人,他們是一對情侶。”
兩人距離地圖上的綠點越來越近,祁亦沉拍了拍蒼雪的後背,示意它慢一些。
“剛剛那個女人是惡魔牌的持有者,可以直接叫她惡魔。”
蒼雪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祁亦沉先行從狼背上跳下,神情溫柔的朝著鹿蕭伸出手。
鹿蕭伸出手搭在祁亦沉的手掌中:“那你呢,你是什麽牌?”
祁亦沉抱人的動作一頓,輕輕的將鹿蕭放在地上,望著對方的眼神很平淡,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死神,我是死神牌。”
鹿蕭笑著問道:“就這麽告訴我了?”
祁亦沉寵溺的摸了摸鹿蕭的發絲:“蕭哥想知道什麽盡管問,我不會說謊的。”
……
這個道具盒的周圍有不少存活下來的玩家,為了獲得這個盒子,他們刀劍相向,昔日的隊友變成了敵人,在雨林中打的不可開交。
鹿蕭掂了掂手裡的盒子,道具欄在這場遊戲裡被封鎖,他只能把盒子塞到祁亦沉背著的包裡。
“冷逸遲說第一公會的成員都是瘋子,我看你挺正常的啊。”鹿蕭臉上掛著笑,很明顯是在打趣祁亦沉。
面對鹿蕭的玩笑,祁亦沉只是抿了抿嘴唇:“誰知道系統選成員的標準是什麽。”
鹿蕭把目光從祁亦沉身上移開,他望著爭奪道具盒的幾個玩家。
“蕭哥,你加入冷逸遲的公會吧。”祁亦沉提議道。
“為什麽?”鹿蕭又轉過頭。
“冷逸遲的公會裡沒有第一公會的成員,整體來看比較安全可靠。”祁亦沉有些愁眉苦臉的,“其他一些公會都被大阿爾卡那滲透了,我不放心。”
“謝宜的公會裡也有?”鹿蕭有些詫異。
從兩個新手副本裡不難看出,謝宜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瘋子的公會被另一個瘋子入侵……仔細想想還是蠻有意思的。
祁亦沉表情有些難以言表:“你關心他幹嘛……哼,謝宜就是新上任的愚者牌,上個副本剛被系統選上的。”
啊,那沒意思了。
鹿蕭剛想把話題從第一公會上引開,大腦卻突然捕捉到了祁亦沉的用詞“新上任的愚者牌”。
“新上任?”
“出去之後再解釋,蕭哥,那邊的戰鬥要接近尾聲了。”祁亦沉抬手指了指道具盒那邊的玩家。
幾個玩家幾乎都已經身受重傷,只能通過遊戲剛開始時收集到的醫療道具來治療。不過這是一場持久戰,祁亦沉都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看他們用道具治療了。
祁亦沉猜測,這醫療道具也差不多該見底了。
在其中一名玩家咬著牙撕開藥包的時候,一枚無聲的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腦,當場化作數據宣告死亡。
“穆池!”
“來了哥!”
一頭紫毛的冷穆池扛著一把大刀加入了戰場。
不等那些玩家使用藥包,兄弟兩個逼迫走位以及那完美的配合,直接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蟬的劇目。
至於那隻黃雀……
“抓到你們了,把盒子交出來!”謝宜肩上扛著炮,面帶微笑的瞄準了兄弟兩個。
冷穆池都懵了,“這怎麽還有炮,你犯規!”
還沒現身的鹿蕭摘下了背上的栓狙,裝彈,上膛,隨後緩緩的將槍口對準了謝宜露出來的半個腦袋。
“砰!”
槍聲驚擾了謝宜,他下意識抬起炮筒抵擋自己頭上的弱點,又迅速調整位置,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一炮轟了過去。
炮彈還沒飛到鹿蕭位置的時候被寒光劈成了兩半,余波也只是讓鹿蕭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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