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彎下腰拔出了匕首,用衣服仔細擦乾淨後,丟到了取用道具的快捷欄。
“怪物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麽。新人太吵了,給點教訓應該可以吧。”謝宜臉上掛著笑。
鹿蕭沒說話,他知道女孩大概率活不過今晚了。
女孩顯然也記得祁亦沉之前說的話,臉上的絕望不減反增。
人偶……自己今晚就要被做成人偶了……
“受傷的可不止這姑娘一個人。”陸祁打了個哈欠,不慌不忙的掃過那幾個身上有傷的玩家。
那幾個玩家被突然說話的娃娃嚇了一跳,他們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臉上帶著不解和謹慎,連帶著看鹿蕭的目光都變了。
“重新更正一下我之前的話。”陸祁從鹿蕭懷中起身,“身上沾了血的都會被盯上。”
謝宜低頭看了眼因為擦武器變得血紅的衣服,他怒不可遏的衝到了鹿蕭面前,伸手抓住了人偶娃娃的腰。
“你又耍我!?”
陸祁雙手一攤,一聲輕笑從娃娃的口中傳了出來。
“可、可總不能一晚上死這麽多人吧!這不符合規則!”一名老玩家面朝這邊,卻不敢靠近幾個人。
陸祁從謝宜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他安靜的坐在鹿蕭的懷裡,腦袋一歪,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抬手指了指謝宜,問那名老玩家:“知道這是誰嗎?”
“我記得…他好像叫謝宜,這跟規則有什麽關系?”那名老玩家面帶不解。
不等陸祁回答,另一個老玩家受了刺激一般摸出角色卡翻找著什麽。幾秒後,大廳裡滿是這名玩家驚恐的聲音。
“綜合實力排名第五的謝宜!!?”
“一個普通的新人遊戲副本混入一個排名第五的玩家,它的難度會提升到什麽程度就不用我說了吧。”陸祁瞥了眼臉色鐵青的謝宜,又是打了個哈欠。
一人一人偶之間的緊張氣氛越發濃重,鹿蕭嘴角抽了抽,卻看到角落裡的冷逸遲正提著十一號玩家的手在看什麽。
他將手中的金發娃娃放在了桌子上,在陸祁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走到了冷逸遲對面。
冷穆池站在原地,在陸祁與冷逸遲之間猶豫了兩秒,毅然決然的衝向了自家哥哥那邊。走到一半,他回頭看了眼滿眼震驚的陸祁,臉上的歉意一閃而過,更快樂的衝向了冷逸遲。
謝宜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哥,你們在看什麽?”
“絲線。”冷逸遲提起七號玩家一隻手,給冷穆池展示它手腕處的紅痕以及斷了的線。
“人偶NPC不見了,到現在都沒出現。”鹿蕭抬頭看了眼那邊跟謝宜還在爭吵的陸祁,又垂眸看向地上的屍體。
冷逸遲搖了搖頭:“當時太黑了。”
冷穆池提出了質疑:“那陸哥是怎麽辨別方向的?他找位置真的是一找一個準。”
冷逸遲丟開了那隻手,沒回答冷穆池的問題直接站起身。
“陸祁,NPC不見了,遊戲怎麽繼續?”冷逸遲一揚下巴,打斷了那兩人的爭吵。
陸祁抬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冷逸遲看懂了,這是讓他們自己找線索的意思。
他回頭衝著鹿蕭無奈一抿嘴,“陸祁不說,只能我們自己來找完成任務的辦法了。去穆池房間裡…還是去你房間詳談吧,我現在看到他屋子裡那些娃娃犯怵。”
鹿蕭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夥同兄弟兩個上了樓。
剩下的一眾玩家大眼瞪小眼,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謝宜和跟他爭吵的金發人偶身上。
“嘁——看什麽看,別想著躺贏。”謝宜朝著身後的玩家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下,大廳裡只剩下了一群玩家和人偶娃娃。
“……”
陸祁沉默了良久,他瞥了眼樓梯,雙手撐著桌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時間不多了,各位,接下來是一場追逐戰。找線索吧,怪物們可不會把線索雙手奉上。”
老玩家們聞言,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們三三兩兩的散開,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尋找主人的蹤跡。新手們試圖找老玩家抱大腿,可如今因為謝宜的參與,老玩家們都自身難保,更別說帶拖油瓶了。
陸祁就這樣站在桌子上目送玩家們的離開。
等他們走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拿起了桌子上一根金色的蠟燭。這根蠟燭是鹿蕭的。
“這、這根蠟燭有什麽用嗎?”
陸祁抬起頭,發現那名女大學生站在窗邊,並沒有選擇離開。
“你覺得這根蠟燭有什麽作用?”陸祁輕笑一聲,順手將冷穆池那根紫色的蠟燭也拿了過來。他將兩根蠟燭放在了一起。奇怪的是,冷穆池的蠟燭明明用過,卻依然與鹿蕭的一樣長。
他正看著,旁邊突然湊過來一根血紅色的蠟燭。只見女孩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蠟燭往陸祁那邊推了推。
“這根點燃的時間長,更容易對比。”
“……”小人偶的軀體抬頭望著她,“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自己的小心思被輕易看透,女大學生縮了縮脖子,眼神有些虛無縹緲,“我…我就是想……想……”
“想讓我帶你?”
人偶娃娃臉上沒有表情,聯合他對其他玩家說過的話,這讓女大學生下意識的覺得,陸祁是一個冷淡的人,之前的溫柔更像是一種偽裝。如果這樣的人能被捂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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