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沉被打的飛出去了幾米的距離,他站穩之後,抬頭盯著Island,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鐮刀上的血跡緩緩滑落,滴落在地的聲音仿佛一個信號,兩人不約而同的飛身向前,再度打在了一起。
古智宇抱著手臂後退的幾步,避免Island身上的血濺在自己身上。
“Island,恐怖如斯。”季錦飛扒拉著牆角,探出了上半張臉。
古智宇嗤笑一聲:“一般般而已,沒有愚者牌的支撐,他連我都打不過。”
“啊?原來會長你這麽厲害嗎?”季錦飛轉頭看向古智宇。
古智宇哼了一聲,懶得去回答季錦飛這幼稚的問題。
鹿蕭露出半邊身子,他詢問道:“為什麽他見了Island這麽激動?”
“因為神跡。”古智宇神色很淡定,“祁亦沉手中的牌出現了異變,已經比上一任神職者更接近神明了。”
鹿蕭沒聽明白。
“祁亦沉身上出現的異常就是因為這件事。”古智宇看了他一眼,補充道。
鹿蕭立刻沉下臉,開始思索怎麽勸祁亦沉放棄死神牌。
“丟不掉的。”古智宇看穿了他的想法,“神職牌一旦擇主,不死不休。除非祁亦沉死了,否則他擺脫不掉這張牌。”
鹿蕭抬頭注視著兩個還在打架的人。
Island的神職畢竟不是死神,在祁亦沉的攻勢下已經開始逐漸落入下風。可他實力依舊強悍,哪怕舍棄自己身上的部位,也一定要將祁亦沉打退,就像是在逗祁亦沉玩一樣。
祁亦沉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他選擇滿足Island的惡趣味。
Island拿著鐮刀的手臂落地,這場戰鬥正式落下帷幕。
死神鐮刀化作黑色卡片落入祁亦沉手中,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Island,眼底帶著很淺的笑意。
“告訴我。”Island仰著腦袋與他對視,臉上是張揚的笑,“死神,你是怎麽做的的?拿到神職卡本來就難,你是怎麽超越上一任死神的?”
祁亦沉沒回答,越過Island走到古智宇面前。古智宇很識趣的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蕭哥,走吧,去做任務。”
祁亦沉的雙手很乾淨,與Island的戰鬥激烈,鹿蕭卻注意到他特意避開了Island飛濺的血。原本以為他只是厭惡Island,卻不曾想……
鹿蕭笑了,伸出手很輕的放在了祁亦沉的掌心中。
站在屋頂的銀色死神注意到了這一切,他輕笑一聲,跳下屋頂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該見面總會見面,他不至於連自己的醋都吃。
Island笑著,目光追隨著兩個人。他落在地上的神職牌正面的圖形悄然變化,最後停在了一個身披深藍色輕紗、手捧透明水晶球的女人。
“陸祁!”Island大喊一聲。
祁亦沉停下腳步,側眸冷漠的注視著他。
Island跪在地上,艱難的抬起左手指向鹿蕭。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他會害死你,陸祁。”
“女祭司的預言?”祁亦沉一臉不悅,發出一聲不屑的笑,“我從來不相信這種鬼話。”
Island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又攜手走了一段路,他幾次想要爬起來,卻忘了自己已經沒了右手,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季錦飛一臉複雜,拽住了古智宇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
“陸祁!相信我這一次!你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中!!!”
祁亦沉抬起攬著鹿蕭的手捂住了他的一隻耳朵,順便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別信他的鬼話。”祁亦沉小聲嘟噥,“女祭司的預言我聽過好幾個,沒有一個實現。”
“你…不怕?萬一成真了呢?”
祁亦沉垂眸,溫柔的注視著鹿蕭:“我相信你。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或許是我做了什麽讓蕭哥傷心的事情吧。”
鹿蕭攥緊了祁亦沉的手,把自己給他帶的小蛋糕遞了上去。
“安琪小姐的蛋糕,要不要嘗嘗?我已經吃過了,至少沒毒。”
“嘗嘗看吧,系統說很好吃,味道應該錯不了。”
“等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也學習做小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好啊,蕭哥你可要說話算數。”
……
古智宇用憐憫的目光瞥了眼Island,彎腰把地上那隻手撿了起來丟給了他。
“治療道具就不給你了,我知道你有。”
對著Island說完,轉身朝著祁亦沉離開的方向走去。
季錦飛在古智宇和Island來回打量,他衝著Island壞笑了一下,轉身追上了自己的會長。
……
……
鹿蕭一路跟著祁亦沉,他不說去哪兒,他也不問。直到鎮子盡頭一間小破旅館前,祁亦沉這才停下腳步,望向鹿蕭的目光中帶著些歉意。
“蕭哥,暫時在這裡住一晚吧,我們白天再去找其他旅館。”
其實鹿蕭不是很理解,他們這一路過來其實遇到了不少旅館,可祁亦沉並未駐足,也沒有多看那些門店一眼。就好像,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眼前這個。
祁亦沉應該不記得這個副本發生過的事情才對,他又為什麽一定要來這個旅館?
眉頭緊皺的祁亦沉並未注意到鹿蕭的疑惑,他盯著眼前的店,緊握的拳頭平攤開,抬手敲響了這扇破舊的門。
在兩人的注視下,門口被打開了一條縫。亮晶晶的眼睛透過門縫看到了外面的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