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如果真有這麽簡單,我們還費這麽大勁幹嘛?”季錦飛不信。
“對啊,你以為我跟那些人類造出來的機器一樣?我可比那玩意兒高級多了。”世界點點頭,很讚成季錦飛的話。
刹那間,十幾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世界身上。
話雖這麽說,但世界的語氣未免也太心虛了。就好像……被人戳穿了秘密的小孩一樣。
“……不會真有總電路這種東西吧?”季錦飛選擇隨波逐流,迅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單剪線行不行,這裡有這麽多線呢。”
鹿蕭搖搖頭,站起身讓出了自己蹲著的地方。他指著那幾根已經被自己弄斷的線,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很明顯不行,我已經弄斷好幾根了。而且這裡隱藏起來的線也很多,全部弄斷的話來不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想要離開這裡恐怕還要借助系統的力量,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鹿蕭抬頭看向小屏幕,“維持系統運行的東西有兩個,一個是這台機器,一個是大阿爾卡那牌。另外——世界不能死,他還有用。”
白色的死神已經跟祁亦沉和嶽鱗對上了,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但現在他們看上去都不想第一個動手。
“這家夥還有什麽用?”謝宜不明白。
鹿蕭轉頭看向世界,烏黑的眸子中倒映出了世界的那雙金色的眼睛。
“系統的力量就在這裡,世界也是系統最容易拿捏的一個分身。”
“系統還有其他分身?”不知道是誰這麽問了一句。
鹿蕭重新抬起頭看向屏幕。
其中很多場遊戲已經靜止,而他們所在的這場巨大遊戲中已經出現了很多遊戲中boss和NPC的身影。
“你們可以猜猜這些怪物裡有幾個是系統。”
看到那些怪異的怪物之後,虞言猛的想了起來。
祁亦沉院子裡的那隻怪鳥好像說過,boss和怪物也會參與進這場逃殺遊戲。
那麽那隻鳥又是個什麽東西?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
……
銀色的鐮刀在空中劃過,蒼白的月光似乎被這東西斬斷。
嶽鱗踹了祁亦沉一腳,自己借力躲開了死神的這一擊。
“……會長,打擊報復呢?”祁亦沉拍了拍後腰上的腳印,抬手揮劍,擋下了死神的第二次攻擊。
“還有心情打諢?”
死神揮刀的速度很快,殘影都像是凝聚出了實體。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打架的問題,嶽鱗擋的有些費力,幾次險些被鐮刀劈中,都被祁亦沉及時擋下。這次祁亦沉難得的沒嘲笑他,白色的身影被祁亦沉抓住了機會刺穿,潰散了幾秒鍾後卻又重新聚集成原樣。
死神活動了一下胳膊,腦袋緩緩轉動,面向後方看著祁亦沉,咧開嘴露出了笑。血紅色的大嘴任誰看了都覺得很衝擊,但死神卻不只限於此,它甚至用祁亦沉的聲音來惡心對方。
“你……贏不了,沒了死生的力量,你什麽都不是。不如讓我取代你,讓我成為人類。”
嶽鱗一個寒顫,趁著死神沒攻擊,陌刀沒入那具白色的軀體,可抽出來後沒幾秒,死神重新恢復了原型。
“人類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祁亦沉毫不猶豫的砍下那顆白色的腦袋,“生命一旦變多了,那就沒人會珍惜了。那會讓世界變得毫無人性,‘反正死了也會復活’,不是嗎?”
死神的身影重新凝聚,這次它的臉上多了些猙獰。
“你懂什麽,起死回生可是很多人都想擁有的能力。”
死神高高揚起鐮刀,在揮落的同時卻又不見了蹤影。嶽鱗捅了個空,還沒來得及去找死神的蹤跡就被祁亦沉拉了一把,黑劍與銀色的鐮刀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死神攻擊的花樣已經越來越多了,它會模仿兩人的攻擊方式,甚至還會刻意改變一些漏洞。有時候它會引誘兩人攻擊,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見,讓兩個人險些打到了一起。
“艸,越來越難對付了。”嶽鱗低罵一聲,銀色的鐮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過去的。
祁亦沉脖子上有道紅痕,那是死神留下的,不過好在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膚。他用食指抹了一下傷口,用舌尖舔了一下指尖上的血跡。
微苦又鹹,還帶著些鐵鏽味。
“還不到一個小時呢,這就不行了?”
“嘁,誰說不行了,來,哥陪你繼續玩玩!”
但兩人很清楚,他們真的已經快到極限了。
……
古智宇身邊放著十幾張已經被弄壞的牌,同時一堆報廢了的道具也堆的如同小山一般高。
“還有嗎?”古智宇抬起頭,用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平靜的望著在場的幾個人。
“沒了,真的沒了,都被你掏空了。”謝宜揮了揮角色卡,道具欄裡已經空了大半,剩下的只是一些毫無攻擊性的小道具。
再看其他人,他們臉上也滿是無奈和苦笑。能用來毀掉這些大阿爾卡那的道具他們都拿出來了。
古智宇垂了垂眸子,思索了兩秒後道:“把所有道具都給我,不管是什麽類型,全都給我。”
幾個人對視一眼。
冷穆池又從卡裡摸出了一個破舊的娃娃。
鹿蕭甚至連丹弦棲息的那張道具卡都拿了出來,還有第一場遊戲裡得到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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