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沉笑了一聲:“確實棘手,除了那所謂的福利遊戲是讓玩家之間互相殘殺玩假死,白天與黑色死亡率都很高的副本估計就只有這一個吧。”
虞言沒親眼見過這場遊戲,但倒是聽說過這裡面兩個boss的凶殘。可看兩人的面相並非是那種喜愛殺戮的人……不,不對,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是鬼。
虞言忽然想了起來,那名拉開窗簾的青年他沒有影子也沒有人類的氣息,他是鬼。
“梅思萊塔是公館的現任館主,只不過他死了。”祁亦沉知道他們三個都已經看出來了梅思萊塔的不尋常,也沒藏著掖著,“賽德利安是梅思萊塔的主人,卸任館主一職後將公館交給了梅思萊塔。不過後來……梅思萊塔他死了,外出休假的賽德利安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這是賽德利安最大的遺憾。”
燭火輕輕搖晃,將四人映在牆壁上的影子照的有些猙獰恐怖。注意到了這點的祁亦沉笑了一下,知道是某個小心眼的家夥在警告自己不要亂說。
“哈,在二樓樓梯口說別人家事不太好,走吧,進屋之後再跟你們說這裡的情況。”祁亦沉攬住了鹿蕭的肩,將他推攘向左手邊的房間,走的時候還不忘加大了音量,“保證不胡說八道。”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場愉快的遊戲啦!
結束之後就要跟系統硬剛了!撒花撒花!
第99章 玫瑰公館(二)
祁亦沉第一次來到這場遊戲的時候,那個話多到令他暴躁的會長還在。當時他已經被Island殺過一次了,胸膛裡空空如也,本來就煩得很,在這場遊戲裡看到嶽鱗那張臉時,洶湧澎湃的煩躁更是達到了巔峰。
不過這次嶽鱗似乎對這場遊戲很上心,一整局都沒來煩他。
“為什麽?只是一場遊戲……值得那位會長這麽上心?”虞言不是很理解。
對於這位嶽鱗會長,她用人偶也見過幾次面,是個很吵鬧的玩家,但總是能抓住旁人發現不了的線索。這場遊戲的重點在於遵守規則,只要不違背館主留下的規則……通關倒也不是很難。
“只是嶽鱗的話,通關這場遊戲自然沒什麽大問題。可邱岐也在這場遊戲裡,當時他還沒經歷過多少遊戲,想通過這裡可不容易。而且賽德利安和梅思萊塔會引誘玩家違反規則,不然這場遊戲也不會成為死亡率最高的遊戲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邱岐雖然觸碰了規則,但他活下來了,嶽鱗也沒受多大的傷。”祁亦沉走到窗邊,目光落在了在花叢中散布的兩個人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道目光,金發青年抬起頭,碧綠色的眼睛剛好與祁亦沉相撞。
祁亦沉抬手揮了揮,梅思萊塔也禮貌衝著他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跟隨賽德利安散步。
“賽德利安是一個有了意識的NPC,在最後一天,梅思萊塔會在夜裡對邱岐動手。所以天黑之前他找上了我和嶽鱗。提出來的交易很豐厚,他可以給我們寫封信交給梅思萊塔,讓他放過那些玩家,同樣也可以讓我們隨意出入玫瑰公館。但是……”
“但是我們需要找到讓他與梅思萊塔見面的方法。”祁亦沉站的有些累了,拉開椅子坐在了上面,“留給我們的時間很少,所以我和嶽鱗打算直接將系統與這場遊戲的關聯打斷。梅思萊塔和賽德利安之間本來就有很深的羈絆,只是系統為這場遊戲設定的規則限制住了他們。”
但這種關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打破的,否則現在不可能只有這一場遊戲脫離了系統的掌控。
白聞走到了祁亦沉身後,抬手捏起了他的一縷頭髮,“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祁亦沉沒有否認,只是……
“那場遊戲裡,Island也在,作為系統的代言人,那家夥更麻煩。不過好在會長去對付他了,我費了些時間,找到了系統與遊戲最薄弱的地方。”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不需要詢問,即便是最薄弱的地方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擊破的。
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凶險。
在利用鐮刀攻擊那條裂縫時,系統與遊戲所產生的力量險些將他震碎。不過好在最後只是腦袋出了些問題,忘記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等等……
祁亦沉意識到了什麽。
白聞通過寄宿在死神牌上的那片意識知曉了這件事,有關祁亦沉遺忘的事情。
“你的記憶不是突然出問題的,而是從這場遊戲開始?”
沒想到講個故事還能把這種事情扒出來,祁亦沉苦笑一聲,“大概吧,我還以為是Island死之前動了什麽手腳。原來是系統動的手。”
“總之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雙方做了交易,最後也完成了交易。”祁亦沉呼出一口氣,抬頭看向白聞,“故事講完了,接下來就要做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白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朝著祁亦沉伸出了手:“把‘種子’給我吧。”
“蕭哥。”祁亦沉抬頭輕輕喚了一聲。
鹿蕭伸出手,星芒狀的道具整躺在他手中。白聞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東西一直在這個玩家手裡,還是個綁定型道具。可祁亦沉給他的暗示分明是在這個狡猾的死神手裡。
好在這場遊戲不受系統控制,就算是綁定型道具,也不需要殺人越貨才能用。
鹿蕭將星星丟給了白聞。
白聞拿著道具走到了角落裡,虞言看了眼進屋之後就一言不發的鹿蕭,轉身給兩人留下了些交流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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