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被他說的沒了脾氣,原本她還想先聲奪人,沒想到這位死神大人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為了能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我可是犧牲了不少東西,這些事情找個老資歷的玩家就能調查個七七八八。”見她願意好好談了,祁亦沉這才放緩了語氣。
虞言笑了一聲,帶上帽兜,偏過臉掃了眼兩人:“跟我來吧。”
鹿蕭很好奇這些東西祁亦沉是從哪裡得知的,而且已經知道了這麽多東西的他……又為什麽會來詢問當年白聞的事情?
“蕭哥?”
“嗯?”
“你在想什麽?有什麽想知道的不妨直接問我?”祁亦沉看上去很樂意解答鹿蕭的疑問。
但走在前面的虞言可就不樂意了,她斜睨著眸子瞥了眼慢吞吞的兩個人:“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找我的時候急匆匆的,現在反倒是不著急了?”
祁亦沉不想惹吃了火藥似的虞言,他衝著鹿蕭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
還沒安靜幾秒,倒是虞言帶頭聊起了天:“白聞呢?他怎麽不來見我?怕我一見到他就打打殺殺?”
“他現在的身體還是系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系統監視。”祁亦沉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鹿蕭猛的抬頭看向祁亦沉。
“那你跟白聞說了那麽多東西!?”
祁亦沉攤開掌心:“我會怕這些?蕭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說到這,他仰頭隨口說了一句,“系統,如果我想進那場遊戲,你能攔得住我嗎?”
【一場脫離軌跡的遊戲,我無法干涉】
有問有答,鹿蕭已經不想費力再去吐槽系統了。
虞言沒說話,她很安靜的垂頭走在前面。
Island能與系統溝通的權限她知道,可能讓系統有這種評價的遊戲……這幾年來虞言沒聽說過。這讓她有些感慨,這一任的死神確實有些手段,連這種遊戲都能找到。
……
很快,虞言將兩人領到了自己的住處。
見識到了系統的無處不在,虞言將屋子四周的窗簾全部拉上。
費了些時間,虞言將自己得來的暫時能夠屏蔽系統的道具安裝在房子的四周,等這一切安置妥當,這才坐到了沙發上,等待祁亦沉的問題。
“有什麽問題一次性問清楚,下次我可能就沒這好心情回答你這些東西了。”虞言依靠在沙發上,一邊斜著眸子打量兩個人,一邊咬著吸管。
祁亦沉只是站在那裡,似乎沒有要坐下的打算,“我的問題很簡單,你確定當初白聞死了嗎?還有初代大阿爾卡那聯手對付白聞時的具體情況。”
虞言沒有給出答案,只是玩味的晃動手裡的奶茶,“死神大人怎麽會問這種問題,你是覺得白聞沒有被我們殺死嗎?”
“對。”
祁亦沉乾脆利落的回答讓虞言晃動奶茶的手一頓。
雙方就這樣持續了很久的沉默。
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走到了祁亦沉的面前:“有什麽證據嗎?”
“‘種子’。”祁亦沉與虞言對視,雙方的對峙已經正式開始,“你能成為『隱者』牌的擁有者,能看到的東西本就比普通玩家看到要多很多,你知道‘種子’是什麽,你也知道這東西用了之後會有什麽效果,不是嗎?”
“所以你想從我這裡打聽,他是被我們聯手殺死了,還是被‘種子’召喚到了其他地方。”虞言笑了一聲。只是她的這聲笑意中,似乎還藏了其他東西。
“先聊點其他的吧,比如……我那位遵守法規的男朋友為什麽會屠殺玩家?”知道祁亦沉不要,虞言轉手將自己剛倒出來的茶水遞給了鹿蕭,“別站著了,坐,這些事一時半會兒也聊不完。”
鹿蕭道了一聲謝,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下。
祁亦沉看上去有些猶豫,他本意不想在虞言這裡多待。
鹿蕭屁股剛沾到沙發,大腦突然捕捉到了虞言話中的‘召喚’二字,他抬頭望向祁亦沉,欲言又止,最終將自己的疑惑咽了下去。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鹿蕭身上的祁亦沉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想問什麽。他坐到了鹿蕭的身邊,示意虞言繼續說下去。
虞言重新拿起自己的奶茶吸了一口,“系統是個什麽德行我們都知道,這就不用多說了。具體確定白聞的行為是因為系統的時候,是在冥婚那場遊戲裡。我找過白聞,鹿蕭和冷逸遲應該看到了。”
突然被戳穿,鹿蕭有一瞬間的尷尬。可當時虞言並未跟白聞聊過什麽有用的東西,她是怎麽確定的?
“別看我是去找他吵架。之前我不理解白聞為什麽會突然要殺死那麽多玩家,隻覺得他那個狀態有些瘋魔。但前段時間在遊戲裡見到他,盡管只是一個NPC,但他能掌控自己的行為,甚至能控制住山神像想要殺戮的想法。”
“可後來提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白聞所表現出來的意思是,只要他能恢復,他還會對著普通玩家下手。我猜,白聞後來變得殺戮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這個——離開這裡。”
說到這裡,虞言抬眸打量著祁亦沉。
如果她沒記錯,自己眼前的這位,似乎也有著同樣的目標。
祁亦沉就像沒注意到她質疑又警惕的眼神一樣,接著虞言的話繼續往下說:“還有一部分是系統放大了他的想法。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有一部分玩家的犧牲,一旦被殺戮的想法所掌控,就會變成那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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