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會提醒他,那會跟他一起坐在監控下面吃薯條嗎?
應該也不會吧,那不是上趕著當他的共犯麽。
就算跟他一起在監控底下吃過薯條,又會邊嫌他矯情,邊幫他挑沒有蔥花沒有香菜也沒有薑末的菜嗎?
林與川煩躁地抓了把頭髮,邊急匆匆地往外走,邊給賀凌發語音:“你人呢?掉廁所裡了?”
結果沒走多遠,剛拐了兩個彎,他就聽見了一道似乎有點耳熟的聲音:“賀凌啊……這人可不簡單。”
賀凌?林與川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另一人明顯被他挑起了興趣,追問道:“這怎麽說?”
“江鈺一場演唱會有多少伴舞,怎麽偏偏只有他露了臉?在明星演唱會上露過臉的伴舞那麽多,怎麽偏偏只有他一下就上了熱搜?剛在網上刷完存在感就立馬簽了皓星,這不是明顯有人給他鋪路麽。”
這人說得信誓旦旦,另一人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一直跟那個林與川混在一起,他們兩個都是內定好了的吧!”
“你看每天一下課,這倆人就立刻沒影,不知道去哪瀟灑了。咱們苦哈哈地每天埋頭訓練,最後也只能給太子們當伴讀罷了。”
那人氣憤道:“這伴讀還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為了爭這幾個出道名額搶破了頭,結果他們跟我們根本不在一個賽道上!”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麽?那個林與川,限量版超跑天天換著開,全身上下沒一樣不是大牌,舞蹈跳得還不如小學生做的廣播體操,這都能進出道組,不是面試時評委突然瞎了,就是金錢的力量太難以想象了。”
“那賀凌又是怎麽回事?我看他穿得很普通,也沒什麽有錢的跡象,怎麽還會有人給他鋪好了路?”
“嗨,娛樂圈麽,除了財就是色唄。我記得公司裡有好幾個女高層?就算不是女高層,男的也不是不行……”
“啊?男的?我感覺他看起來也不像gay啊,應該是喜歡女生的吧。”
“潛規則跟性取向有什麽關系?更何況,不少金主就喜歡這種裝清高演直男的,那種娘裡娘氣的,人家反而還沒興趣呢,征服起來沒有成就感,懂吧?”
“我靠,這麽惡心!看不出來,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背地卻是個二椅子?”
聽著他們越說越離譜,林與川終於藏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喝道:“你們倆傻逼吧?瞎說什麽呢!”
這兩人吃了一驚,齊齊回過頭來。
林與川比他們更吃驚。
這不就是在食堂一唱一和打配合,想坑他和賀凌去職工食堂,害他們被扣形體分的那兩個人麽?
他就說,他又沒有得罪什麽人,怎麽好端端地就突然有人來陷害他。
原來是他們心懷鬼胎,早就看他和賀凌不順眼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中了他們的圈套,林與川更加怒從心頭起:“一沒本事給明星伴舞,二沒顏值靠臉上熱搜,看別人長得帥還比你們火,可把你們眼紅死了吧?還不樂意當什麽伴讀,就憑你們也配?臉長得稀碎,想得倒是挺美!”
他這話說得忒不客氣,那兩個人的驚恐也瞬間轉成了怒氣:“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
林與川根本沒給他們繼續往下說的機會,機關槍似的突突起來:“我他媽再不會說人話,也比你們這種見不得人,隻敢在背後偷偷講人壞話造黃謠的耗子強!”
“自己髒才看什麽都髒,還說什麽娛樂圈除了財就是色,我看你們也就是兩個窮逼,又是賣了多少次色才睡進出道組的?”
先是被罵醜後是被罵窮,脾氣再好的人也按捺不住,更何況這倆人又不是什麽好脾氣的,那個黃毛當即衝上來,直接動了手:“你他媽把嘴給老子放乾淨點!”
林與川不閃不避,徑自舉起拳頭迎上去:“誰的嘴先不乾淨的?垃圾堆都比你們倆的嘴乾淨!”
他眼裡直冒火,一拳狠狠砸在了黃毛的肩上。
卷毛見黃毛吃了虧,也趕緊衝上前幫忙。
這兩個人力氣沒林與川大,林與川一掌就能把他們推得一個踉蹌,順便猛地一腳踹過去,把人踹得生疼。
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林與川的身上也挨了幾拳,本就酸痛的肌肉疼得他一個激靈。
林與川何曾吃過這種虧,當即便發了狠,也不再刻意留手,一把將黃毛薅了過來,掄起拳頭就往他肚子上狠狠來了一下。
就在火力噌噌升級的時候,旁邊卻突然躥出來兩個人,一人拉著一邊,一齊喊道:“別打了!”
林與川哪裡管來人是誰,無論是誰他都不怕,胳膊一甩就要再次衝上去,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死死地抱住了腰,拚命往後拖。
他掙不開,又打紅了眼,胳膊肘下意識往後一懟,卻聽見一聲悶哼,而後響起一道他極為熟悉的聲音:“練習生打架是要被開除的,都趕緊給我停下!”
在場的幾個人都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
都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被選進出道組的,眼見出道有望,誰也不願意為這點破事壞了前程。
只有林與川怔了一秒,而後掙扎得很厲害了:“賀凌,你別拉著我,你沒聽見他們罵你,罵得有多難聽!”
賀凌紋絲不動地箍著他的腰,越過他對那兩人道:“這裡是監控死角,只要你們別往外說,就什麽事都沒有。要是這事鬧大了,倒霉的還不一定是誰。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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