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
許諶面無表情地聽著角落裡傳來的陣陣聲音。
他再三斟酌才終於決定加入的這個隊伍,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
月度考核在即,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小組考核的形式和內容,去問工森*晚*整*理作人員也隻得到了模棱兩可的答案,這無疑讓本就緊迫的訓練更加雪上加霜。
賀凌跟許諶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許諶把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托著下巴發呆的林與川:“你有什麽看法?”
“……啊?”林與川根本沒想過這種話題也會有自己參與的份兒,被問得愣了一下,看了看賀凌才道,“我沒什麽看法。”
許諶頓了頓,說:“大家現在都是隊友了,考核的成績跟每個人都息息相關。如果有什麽想法,或者聽說了什麽消息,也應該互通有無。”
“消息”這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然而,林與川只是讚同地連連點頭:“對,是這樣沒錯。”
許諶:“……”
這人是裝傻還是真傻?
賀凌看不下去了,把林與川拉到一邊,對許諶道:“先按你說的那個方案來,不求出彩只求穩,時間緊迫,開始練吧。”
許諶不讚同地看了賀凌一眼,再看看一旁沒事人似的林與川,最後還是沒反駁:“先練歌,後扒舞。”
賀凌沒意見:“可以。”
三個人裡面許諶的vocal水平最高,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開始指導起其他兩人來。
接連練了幾小時的歌,林與川和賀凌的嗓子已經開始冒煙了,而肩負著教學重任的許諶更是聲音都啞了。
賀凌主動起身說:“你們休息一下,我去買水。”
林與川下意識也想跟著起身,但一想到許諶在旁邊,又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點奇怪,於是又坐了回去,開始擺架子提要求:“我要喝橙汁。”
賀凌冷酷回絕:“只有礦泉水,不喝就渴著。”
林與川:“……”
這人也太可惡了,怎麽在別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結果賀凌走了沒到半分鍾,許諶也起身出去了:“我去下衛生間。”
林與川眼睛一轉。
尿遁啊?這理由他可熟,就是沒這人說得那麽文縐縐罷了。
不過他對許諶要去哪不感興趣,他想去找賀凌說會話,這一整天有外人在,好多話他都沒法直接說,可憋死他了。
這一層只有一個自動販賣機,林與川想也不想,就直直奔著那裡去了。
誰知剛往那邊走了沒幾步,他就耳尖地聽見了賀凌的聲音。
而跟他交談的另一道聲音,林與川也並不陌生,居然是他們的新隊友許諶!
林與川立刻躲起來,探頭探腦地偷聽。
越是往後聽,他就越是怒火衝天。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找借口溜出來,就是為了找地方說他壞話?
居然背著他搞小團體,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
他聽見許諶說:“林與川的具體情況,你不是不知道。”
而賀凌沉默了一會兒,才答:“我知道。”
許諶又問:“那你是怎麽想的?”
賀凌沒什麽語氣地答:“順其自然。”
許諶:“現在競爭這麽激烈,不是該佛系的時候。”
賀凌似乎有點疑惑,又好像在認真發問:“那你認為該怎麽辦?”
許諶似乎還挺難以啟齒:“當然是……當然是該讓他去……”
隔牆偷聽的林與川已經捏緊了拳頭。
這人到底什麽意思?懂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他和賀凌一起接納了這人,結果這人混進他們隊內第一天,居然就想方設法地要把他趕走了!
賀凌更加疑惑地擰眉看向許諶。
他知道林與川實力差勁,可聲帶和四肢都長在林與川身上,他也沒法代替林與川訓練,除了順其自然等他自己努力追上來,還能怎麽辦?
剛剛聽許諶那麽說,他還以為許諶有什麽幫林與川速成的辦法,現在看來卻是他想岔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許諶是真無語了。這兩個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裝傻,林與川還有可能是真傻,但賀凌這樣可就沒有必要了。
反正這裡也只有他們兩個,許諶就直接挑明了:“既然你知道林與川是宋總監的親戚,那現在讓他幫我們打聽一下考核,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何況這不是幫我們,也是在幫他自己。他的個人實力不出眾,所以他比我們更需要在小組考核裡拿到高分。”
許諶此話一出,在場的三人一統,除他以外的兩人一統都驚呆了。
什麽親戚?
誰是誰的親戚?
見賀凌不說話,許諶隻當他是默認了,接著道:“你是覺得走後門找捷徑不好,不願意這樣做?可這又不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也不覺得你會這麽介意。”
“還是你覺得,用不著這麽麻煩,只要跟他在一個小組,我們組就一定能拿到高分?”
“那我覺得你的預判有誤,就算他後台再硬,公司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
賀凌艱難地回憶了好半天,才依稀記起自己似乎跟應嘉禮隨口扯過,說林與川可能是宋霖的遠房親戚。
沒想到應嘉禮嘴巴這麽大,傳個話還能把揣測傳成結論,更沒想到他跟許諶一個敢說,一個也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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