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影帝錯位的部分在這裡結束,林導卻沒有叫停,楚清筠一直表現得像是體驗派,為了保持他的狀態,林導要求他們一氣呵成。
事實上,也沒有人會相信楚清筠現在沒有入戲,包括他自己。
席同的呼吸熏熱了耳根,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頭腦有多不清醒,一向強勢,從來將主動權掌握在手裡的自己,竟真的如同“葉清河”那樣,將自己全部交付。
這不對勁,頭腦不清楚的人本應是席同。
而他該是永遠冷靜,未來會毫無心理負擔拋棄對方的人,為什麽會入戲,為什麽……會心如擂鼓。
穆星的人設並不好,楚清筠並不覺得自己共情了葉清河,他只是入戲了與席同的親密接觸,是他自己的情緒。
短暫的清醒恰好與葉清河的驚訝對應,監視器中,青年沒有任何抵觸,隻癢得縮了縮脖子,腦海中幻想著男人描述的情景,半晌抖了一抖,似是不能接受,眼中卻滿是向往。
大概是想到了常被詆毀的自己,葉清河轉身,襯衫半遮半掩地掛在手臂上,雙手輕輕抵著男人的胸口。
“那……你們如果穿得很少,會挨罵嗎?”
“當然不會。”
男人順勢脫了上衣,露出流暢結實的肌肉,在青年新奇地低頭觀察時,一把將人抱起,三步並作兩步扔到床上,手指落在他細到一隻手能握住的腰側,一點點將襯衫推起:“一到夏天,很多男人會掀起衣服,露著肚子,甚至光著上身在街上走……”
攝像機自下而上,隨著男人的手,一寸一寸地記錄,直到臉上——楚清筠的一雙桃花眼,連帶著眼角的皮膚,都泛著桃花一樣的潮紅。
似乎幻想到了男人描述的畫面,側過頭笑個不停。
工作人員因為角度問題看不見,但攝像和坐在監視器前的兩位導演,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畫面中,青年雙手放在耳旁兩側,宛如被獻祭的羔羊,等待著神明的享用,哪怕在笑得促狹,也依舊純潔脆弱,讓人擔心一碰就碎掉。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本就是被欣賞、享用的角色,是天生的客體。
席同自然也被這一幕驚豔到,動作不由控制地停了幾秒,才小心又殷切地伸出手指,一點點靠近。
觸碰的過程明明只有一息,卻因為男人微顫的指尖和珍惜虔誠的態度,帶上了亙古的意味。
仿佛穿透兩個世界。
這一段並不在林導的要求中,副導被這情緒感染,心酸地摸了摸心口,才想起來看林導。
對方托著下巴,認真盯著監視器,沒有要喊停的意思,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笑什麽。”
鏡頭裡,男人回到劇情線中,與青年十指緊扣,靠近、壓低。
第110章 摔倒
“笑什麽?”
“我只是沒法想象,這也……太超過了。”
鏡頭中,青年頸間滿是紅痕,頭側向一邊,就像所有男人幻想的那種伴侶:純潔、透明,捎帶著躲閃害羞的視線:“胸口是隱私部位,怎麽能什麽都不穿……”
“感覺有點不知羞。”
他微微支起身子,鼻尖輕觸在男人的下巴,笑彎的一雙眼睛熠熠生光,即使在酒店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也明媚得讓人心軟。
更何況,這個笑容來自原本冷豔性感的美人,高度的反差帶來強烈的刺激,觀賞者除了驚豔,更多的是征服高山的快、感。
男人被深深吸引,帶著冒險者瞻仰遺跡的沉醉視線,重新吻上他的唇。
……
攝像頭追著緊扣的指尖,將他們擁吻的畫面遮遮掩掩地放大,楚清筠的長卷發尾落在男人肩上,雌雄莫辨的臉從男人寬闊有型的背後露出,短暫的驚愕後,明亮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痛苦與快樂交織,最後失神沉淪。
只是看一眼,便引發無限遐想。
拍到重要劇情時導演就清了場,現場除了必要的燈光攝像化妝,就剩正副兩位導演,之前一直在外等著的韓淼因為席同的上場,充當了他的角色,安靜地窩在角落。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尷尬,可封閉又空曠的環境讓鏡頭中的兩人存在感更強,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奢靡的氣息。
攝像離得最近,明明室內溫度不高,仍出了一頭大汗,好在兩位演員的喘息聲足夠明顯,掩蓋了他加重的呼吸,
一旁的副導把臉都憋紅了,才發現自己因為太緊張忘了呼吸,有些心虛地看向畫面中男人的背影。
監視器中沒有他的表情,在場的眾人卻能清楚看到席同的眼神有多癡迷。
難怪席同繞這麽大一圈,就為了爭個替身,能和這樣的美人親密,換成自己,就是再麻煩也會想辦法上場。
一鏡結束,楚清筠松開幾乎嵌進席同後背的十指,卸力躺倒,將頭側向一邊,動了動喉結。
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麽,咽口水的的動作停滯,忍住沒動,只是抬手推了推過於靠近的席同。
男人一反常態,沒有念叨耍寶,拿起被子,把楚清筠從脖子向下包起來,自己則披上了大衣。
“我只是……”
見楚清筠蹙眉,他才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我以為你不喜歡露出傷疤。”
“沒事。”
青年掙開上半身的被子,重新蓋好,又披上衣服,轉頭接過韓淼遞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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