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緊張乾不乾淨,一聽就是對兩人的關系走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被楚清筠發現到他的覬覦……以後可能連做工具的機會都沒有了!
“對不起。”
他明顯失落了下來,見楚清筠轉頭看他,頭埋得更深。
“我不,不應該……”
未等他說出什麽,楚清筠突然沒耐心地抬手,捏住了他的臉,下顎被手指卡著,自然地張開了嘴。
新的善意謊言卡在嗓子沒有機會說出,席同有些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楚清筠打斷了。
上次的短暫離別像是某種契機,之前他多少還能靠著對未來的先知引導一下楚清筠的思想,可這次回來之後,他好像被楚清筠看透了,而他對楚清筠的行為雷達,卻變得沒有之前準確。
按理說,楚清筠對他的喋喋不休不耐煩,應該是直接打斷,再閉目養神拒絕交流。
可此時此刻,青年白皙修長的手捏在他兩頰,眼神晦暗不明,完全讓人猜不出心思。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席同安慰著自己,又忍不住想起某些令他在做讀者時尷尬異常的情節。
如果楚清筠是霸總,或者稍微沾點霍北城的油膩,說不定這個捏臉就是接吻的前奏,可能還伴隨著“男人,你吸引了我的興趣”這樣的尷尬台詞。
明明是讓人腳趾抓地的情節,帶入他們兩個,卻莫名得讓人期待。
期待過後,醒悟道楚清筠親他的幾率比男足奪冠還要小,又忍不住酸澀嫉妒。
他守得住底線嗎?真的能忍受別人跟楚清筠這麽親密嗎?
眉目昳麗的青年不知道在他下手前的幾秒,男人的想象力世界已經能跑馬了,他找準角度,手指伸進去,把男人的舌頭扯了出來。
席同:!!!!!???
一時間腦子裡亂哄哄的幻想,左右互搏的天人交戰,全都化作一片空白,席同隻覺得全身的神經都匯聚到了舌頭上,顫栗得頭皮發麻。
楚清筠用拇指和中指捏著他的舌尖,食指……
或許是食指,席同朦朦朧朧中感受到。
它像一條惡劣的貓尾,又像找不到水源亂鑽的小魚,在無人探索的深淵細細摸索,碾壓。[單純探索,無脖子以下親密動作]
如果換成任何人,席同絕對會立刻咬緊牙關,同歸於盡地將“欺負”他的手指咬斷。
可那手指是楚清筠的,於是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他也像一座藏了岩漿的空心雕像,冷不下,也動不了。
楚清筠仔細確認後,認證男人真的沒有打舌釘的痕跡,好心地給僵化的某人解答:“沒有洞,你的確不是那個‘原身’。”
原來是為了確認這個。
席同順勢而下,為楚清筠冒犯的動作安上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大著舌頭嗚咽兩聲,想問他既然確認了,為什麽還不放開。
辦公書突然響起敲門聲,韓淼的聲音傳來:“筠哥,電視台記者來了,蘇姐讓我來叫你們。”
楚清筠並無被打斷的不快,他松開手,朝門口應了一聲:“一分鍾。”
與此同時,席同像是突發了莫種疾病,脫力地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從剛才起,竟然罪該萬死地有了反映。
楚清筠被他狼狽的模樣逗笑,模樣是難得一見的開朗輕松。
席同條件反射地想夠手機去拍,被青年攔了下來。
“說回剛才的話題。”
楚清筠傾身,把沾上手指的涎液塗回男人臉上:“覬覦我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你是為我而來的……機器,有賊心沒零件,不用道歉。”
席同大腦還在宕機階段,臉上被擦拭的肌膚像是被火燒著,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開口:“那,那我不抱歉了。”
“好。”
青年起身,讓人喘不過氣的曖昧氣氛和少見的溫柔斷然消失,一個人從墮落的泥沼中完全脫身。
席同勉強站起身,又被按回椅子上。
“采訪不用跟著我,今天何月和陳小迪來工作室,你去訂飯,晚上出去聚餐。”
青年一如平常安排好工作,撓了撓宕機系統的下巴,轉身開門。
第100章 訪談
由於楚清筠出道就是林導男二的開局,工作室建立時,就確定了不隨意接通告,將重心都放在演戲的路線,無論是綜藝還是商務,非頂級一律不接。
蘇禾給他的接的采訪,就屬於此類。
這次的邀請來自《真相報》,以敢說敢做敢揭露聞名,小到縣城商販使用違規添加劑,大到A國對移民的非法人體實驗,就沒有真相報記者查不出來的。
作為華國最重量級的媒體,真相報一向將視線放在國際、民生等時事上,鮮少著眼娛樂圈,這次能有這個機會,還是因為它與電視台合作,策劃了一個名為《辰時扶光》的訪談直播節目,取自偉人的一句“早上七八點種的太陽”
節目會讓記者采訪體驗一百位大學畢業生的生活,其中包括各行各業、甚至待業在家的年輕人,深入了解他們的過去以及進入社會後的變化和思考。
恰好《發財》大火,楚清筠的熱度也提升了一個階段,從純粹的新人成為了有實績的演員,考慮到影響力和複雜的人生經歷,他們在藝人中選擇了楚清筠,讓他成為新節目的第一期。
“蘇姐說這次的記者是超重量級的,她拖住他了,要我提前過來告訴你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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