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諫只是無奈笑笑,沒做回答。
話鋒一轉,蕭雲諫道:“對了,還有一個人找你。”
池高男豎起眼瞳看他,一個激靈,“誰?”
蕭雲諫仔細觀察池高男神情,“你想殺的那個人,束川。”
池高男無語,但還是裝模作樣,“他找我幹嘛?”
蕭雲諫眼睛微眯,語氣不自覺低沉,“你以為太子找你?”
“我和太子又沒什麽關系,他能找我幹嘛?對了,束川找我幹嘛?你還沒說?”池高男不知對方在試探自己,他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他怕惹怒太子,給自己樹敵。
他不想得罪大反派,也不想得罪太子。
但他現在住在大反派家,隨時被太子發現。
池高男沒發現,他心口不一的時候,不敢看別人的眼睛。
蕭雲諫和他相處很久了,自然看得出來他在撒謊,但也不拆穿,只是回答,“據說你答應束川的事還沒完成,他在四處追殺你。”
這家夥是在故意提醒自己還有某些事沒完成,池高男嘴皮子一抽,“哦,我知道了。”
蕭雲諫清風雲淡地問:“你承諾與他何事?”
池高男:“……沒事。”
有時候他很佩服蕭雲諫精分的本事,昨晚和自己還兄弟情深,白天又來試探自己!
不管怎麽說,面對蕭雲諫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池高男還是有點傷心的。
池高男話鋒一轉,“今晚給我安排一間房吧,我想自己住。”
蕭雲諫扭頭看了池高男一眼,覺察到人兒臉色變得陰鬱,卻不知緣由,怕惹人生氣,他隻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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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一間房,到了晚上池高男睡得格外不安穩,精神一直處於煩躁和高度緊繃的狀態,一直熬到雞鳴,終於安心睡了。
這一睡就是一天,餓了了才起來吃飯。
飯足精神好,池高男反省自己不該把心狠手辣的紙片人當做兄弟處,只會令自己傷心,還不如等池家風波過去,再離開鄴都,過瀟灑人生。
這夜,因池高男睡了一個白天,晚上睡不著。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憋得慌,索性起床出去夜釣。
王府有一個湖,很大,有胖乎乎的鯉魚。
他拿上竹竿,找到前幾日剩下的引餌,打算釣個魚。
找了個不亮但燈光能照到的岸邊,池高男席地而坐,在魚鉤上穿引餌,將魚線扔進湖中,在竹竿上吊兩顆小鈴鐺,之後用大石頭壓竹竿,他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
其實這種古代生活還是挺愜意的,最起碼不用當社畜。
而且,他現在超有錢。
既然這麽有錢,那可以多娶幾個老婆了。
自從有錢之後,夢想就近了,幻想也就多了,池高男看著夜空,發笑。
現實中漸行漸近的聲音溜進幻想中,他悄然回神。
側耳靜聽。
是腳步聲和對話的聲音。
“王爺,你好久沒在府裡待這麽久了。”女子嬌滴滴的聲線。
池高男探頭過去,看到大反派和一個女子並排走著。
蕭雲諫:“你的事……”辦得如何?
幾乎是同時,魚竿上的鈴鐺響起,說話的人不再言語。
池高男急忙握住鈴鐺遮掩聲音,躺平在地,屏住氣息,試圖隱藏自己。
他也沒想到出來掉個魚,居然碰到小情侶幽會,不是故意偷聽的。
“砰砰……”池高男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豎起眼瞳,全身警惕。
“砰……砰……”心跳聲漸緩,池高男閉上眼睛,風吹樹葉,似乎在告訴時間的流逝。
周圍一切陷入安靜。
直到池高男認為危險解除,他睜開眼睛。
面前一張放大的臉,他被嚇得大叫,一個打耳光揚過去。
但手剛抬,就被一隻手抓住了。
接著,他的咽喉被一隻手肘頂住,恥骨被膝蓋狠狠壓在地上,右臀被另一膝蓋錮住,動彈不得。
“別動!”低沉的聲音,但又很熟悉。
是蕭雲諫。
池高男反應過來,努力從喉嚨裡擠出話,“王爺,是我,池高男。”
他不自覺地扭了扭身體。
或許是對方認出了他,頂在恥骨的膝蓋松了力,但就因池高男扭動,導致膝蓋從恥骨上滑下來,卡在他大腿根處。
那個地方有他柔軟的寶貝。
就這樣,堅硬的膝蓋壓住了他柔軟的寶貝。
池高男一個激靈,一口涼氣吸到天靈蓋,瞪大眼睛看跪在自己雙腿之間的人。
蕭雲諫感覺到膝蓋上傳來的觸感比較柔軟,垂眸,略微一怔。
兩人目光相碰。
蕭雲諫是驚訝。
池高男是驚恐。
就這樣保持了幾息,池高男痛苦的皺臉,“疼疼……”伸手拍蕭雲諫,“起開。”
蕭雲諫緩慢收回膝蓋,但動作太小心,又不小心碾壓了一下。
池高男疼得眼角飆淚花,“疼疼,疼……”
雙手推開他,池高男急忙翻身,蜷縮在地,雙手捧住柔軟的寶貝,痛苦低嚎,“斷了,斷了。”
蕭雲諫被他推在一旁,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堅定地說:“沒斷。”
池高男氣在頭上,扭過頭,吼他,“不是你的,你當然說沒斷,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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