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府,書房。
蕭雲諫正在和幕僚集議,這次集議從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終於結束,幕僚們紛紛退散。
榮將軍從外面進來,許是一大早就出的門,身上披露,臉色陰沉。
他見安陵王在淨手,奴仆站在一旁雙手呈托盤,其上疊放一張乾淨的白色帕子。
蕭雲諫斜眼看他,“何事?”手拿白帕擦手。
榮將軍好久沒見蕭雲諫真容,這副容貌長得美麗,但是莫名讓人恐怖。
榮將軍別頭,不去看他,“你的那個副將惹事了。”
蕭雲諫把帕子扔在奴仆雙手承托的托盤上,“何事?”
話畢,坐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喝茶。
榮將軍歎了口氣,“他帶一百多號人闖入村民家,還把人打死了,現在那戶人家報官了。”
“不就死個人,有什麽大不了的。”蕭雲諫把茶盞放在桌子上,“他現在怎麽樣?可有受驚?”
榮將軍生氣了,“你!你好歹是個王爺,你應該關心的是死者!”
蕭雲諫語氣嚴肅,“本王問你他有沒有受驚!”
榮將軍翻了個白眼,“受驚不知道,他應該挺忙。”
蕭雲諫:“這件事你來處理,別節外生枝,若那家人鬧事,就把他們全部滅口!”
榮將軍大怒,“你太荒唐了,區區副將受驚居然比人命重要,你居然還要滅人全族,荒唐,荒唐!”
蕭雲諫賞他一個眼神,“你何時這般仁慈了?”
榮將軍抱臂,“哼!”
蕭雲諫:“記住,別驚動到鄴都,更別讓丞相府知道此事!”
“知道了。”榮將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等等!”蕭雲諫喊住他,“我叫你給他做的新盔甲和新衣裳你做好沒有?”
榮將軍頭也不回,“做好了,送了!”
蕭雲諫:“他喜歡嗎?”
榮將軍握緊拳頭,不耐煩回答,“喜歡,他和他的新侍衛兵都喜歡得緊!”
聞言,蕭雲諫站起身,“你說什麽?新侍衛兵?”
榮將軍:“對,他剛剛招了五個新侍衛兵,個個人高馬大,比王大雲還要壯!”
“啪!”蕭雲諫怒極拍案,“他敢!”
能把主子氣到,榮將軍心裡暗爽,心滿意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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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蕭雲諫易容成王大雲的樣子騎馬衝進營地,他身後跟著榮將軍。
進了營地,馬還沒停下,蕭雲諫翻身越下馬,疾步來到池高男營帳。
營帳裡亮燈,在外面能見兩個人影纏在一起。
一股怒火騰發,蕭雲諫握緊拳頭,正要拍開帳簾,魯樹從側面閃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魯樹支支吾吾,“那個,那個大雲,池副將在忙,不不便見人。”
“滾!”蕭雲諫冷眸剜他。
魯樹嚇得側身讓路,畏畏縮縮,“我,我是為為你好。”
他怕王大雲看到池副將有新歡,心裡受不了。
蕭雲諫拍開帳簾,見到眼前的場景,他眼眸眯出嗜血的血光。
入目之處,池高男被那個臉熟的男妓壓在地上。
“你們在幹嘛!”蕭雲諫大喊,全身散發怒火。
昭昭見了王大雲,收回擒拿池高男的手,也是一臉的不開心,“是你!王大雲,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池高男看著王大雲,仔細辨認——此人是蕭雲諫
池高男站起身,拍拍衣服,“我們在練摔跤。”
蕭雲諫握緊拳頭,雙眸猩紅,嘴角抽了抽,對昭昭道:“滾出去!”
昭昭不屑,“我憑什麽滾出去,你以為你是誰?”
蕭雲諫眸光曝出殺意。
池高男不知道他發的什麽瘋,忙道:“昭昭,很晚了,你先回去。”
昭昭:“池副將,今夜是屬下值班。”
他的意思是今夜他在副將營帳睡覺。
池高男:“那你趕緊休息。”
蕭雲諫對昭昭道:“滾出去。”
昭昭不屑,“我是池副將的侍衛兵,該滾的是你。”
蕭雲諫嘴角抽出冷冰的笑意,“是嗎?”斜眼看帳簾。
下一瞬,榮將軍掀開簾子進來。
池高男疑惑榮將軍怎麽會在這裡,但很快抱拳作揖,“屬下參見榮將軍。”
昭昭也跟著行禮。
榮將軍不悅地看了蕭雲諫一眼,隨後道:“王大雲智勇雙全,今後就由他來做池副將你的侍衛兵。”
他以為說完了,但是他又被主子一個眼神威脅。
榮將軍不耐煩道:“不得再叫其他人做你的侍衛兵,池副將你可知曉?”
池高男困惑,他搞不清為什麽大反派那麽執意要做他的侍衛兵,難道他有受虐傾向?
一時半刻也搞不懂了,只能聽命安排。
反正到目前為止大反派沒有傷害過他,除了健身房那事!
昭昭不情不願離開。
就這樣王大雲成了池高男的侍衛兵,和池高男睡一個屋。
但是當晚,蕭雲諫並沒有在這裡睡,也不知道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魯樹到營帳急報說:“兵頭的殘黨殘的殘,傷的傷,離死不遠了,好像昨夜這些殘黨在密謀什麽,被發現了,然後被一頓暴打。”
魯樹突然小聲,“聽說是被王大雲打的。”
池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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