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牛縮著脖子,聲音細微,“公子少喝點吧。”
聽著主仆二人談話,束川走到自己屋門口。
忽地,他聽見“噗!!!”的一聲。
扭頭。
只見病態仰天噴血,血雨高濺,人從椅子上摔下來,翻白眼,全身抽搐。
那小廝急得大喊,“救命啊,我家公子噴血了!”
“嘎吱~”束川推開房門,暗道:可惜了,這病態命太硬,死不了。
吃了‘辣食’之後,池高男上吐下瀉,菊花辣疼,全身冒紅疹子,不省人事。
昏迷中他夢到自己掉進麻辣火鍋裡久煮。
——
半個月後,池高男才完全蘇醒,身體的高溫退下,紅疹子也消失了。
這次他怕了,他終於肯承認自己體弱多病,弱不禁辣。
四月的春日繁花似錦,夜晚的墨漆也掩蓋不了花香。
許是前段時間太糟蹋自己身體,池高男現在全身無力,無法步行,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
雖然如此,也不影響他享受生活,叫壯牛推他到院中,搭小爐子溫一壺白茶,仰頭看天上新月。
院子裡的花香和茶香交融一縷縷、慢悠悠鑽入鼻尖。
池高男感歎生活愜意。
“公子,玉哥兒、水哥兒、猛哥兒來啦。”壯牛小跑進院,身後跟著三個男子。
“是誰啊?”池高男懶洋洋撩開眼皮。
只見三個男子站在面前,對他笑臉盈盈。
皮膚白得發嫩,長相如玉的男子對池高男欠身行禮,嗓音柔軟,“大公子,您好久沒來找玉兒了,人家好想你。”
池高男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怎麽行欠身禮?
與此同時,稍矮、但長相漂亮,皮膚紅潤透析的男子朝池高男走來。
他跪在池高男身側,雙手交疊放在椅子扶手上,暗送秋波,嗓音嬌膩,“哥哥,水兒也好想你呀。”
池高男推開他,“你們好好說話。”
最高、最壯,全身肌肉幾乎從衣服爆出來的男子作揖,“猛子參見公子。”
池高男松了口氣。
終於有個正常的人了。
此念剛出,猛哥兒對他拋了媚眼,嘴角噙邪魅的笑。
池高男心提到嗓子眼,“你們這是幹嘛?”
原主記憶裡沒這幾個人物。
第7章 救我……
玉哥兒手拈香帕,扭腰頂胯,朝天綰了個蘭花指,夾著嗓子唱,“我們來給公子唱戲曲兒,負心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
池高男瞥壯牛一眼。
壯牛含腰,在他耳邊小聲道:“公子,你每個月都請他們來唱戲曲兒的,前些日子你昏迷所以他們沒來,眼下聽說你病好了,他們就來了。”
池高男:“既然是唱戲曲,為什麽都是男人?”還是不三不四的男人。
壯牛:“公子你一直說他們三位唱戲曲兒是鄴都最好聽的。”
池高男:“真的?”
壯牛:“是的公子,你每次聽完他們的戲曲兒,心情會很好。公子你要是不想聽,我把他們攆走。”
池高男沉思片刻,“既然來了,就讓他們唱一曲。”正好我沒聽過古代的戲曲。
三個哥兒側耳靜聽主仆談話,聽到池高男留下他們的話語,瞬間面露笑容。
水哥兒站到池高男身後,雙手推輪椅,“哥哥,那我們進屋。”
從後撲來的香膩粉讓池高男鼻腔難受,他手死死抓住扶手,“就在這裡唱。”總感覺跟他們在屋裡不安全。
三個哥兒面面相覷,隨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既然公子喜歡外面,那我們便依了公子。”
半刻鍾後,簡易的戲台搭好了,三個哥兒換了衣裳在台上唱曲。
池高男坐在離他們約兩米距離聽曲。
這曲說的是一段三角愛情故事。
故事大概是這樣:
玉哥兒和猛哥兒好了。
但是猛哥兒有個追求者,那人便是和他從小到大的水哥兒。
水哥兒不停的勾引猛哥兒,挑釁玉哥兒。
因此水哥兒和玉哥兒成了仇人,兩人互相看不慣。
台上二人因此打起來了。
忽地,池高男眼瞪如銅鈴。
水哥兒怎麽和玉哥兒親上了?
不是唱的親,而是真的親。
唇齒糾纏,舌尖互鬥,你來我往。
不像是打架。
看兩人那沉醉的表情分明是享受。
等等……
衣服也脫了?
只見玉哥兒撩開水哥兒衣擺,一個猛衝。
水哥兒發出了奇奇怪怪的叫聲。
就在這時候,猛哥兒看到了偷情的倆人,他發怒,也加入了戰鬥中。
猛哥兒在玉哥兒後面。
畫面有些混亂,聲音也亂。
這種叫聲只有在那種片子才能聽見。
不止叫聲,就連整個畫面都只是存在視頻裡。
池高男震驚、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捂住眼睛,這這戲曲也太逼真了吧?
“你們停下,別演了。”池高男閉著眼說話。
但台上那三人忘我……
池高男暗罵原主變態,怎麽喜歡看多人運動?
“壯牛,把他們攆出去。”池高男大喊。
壯牛在戲曲開始前就被三個哥兒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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