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說這樣的話,什麽幾點幾點的,奇奇怪怪,我聽不懂。”
男子坐在榻上,端起補藥喝了一口,“咦?隔壁那哥們兒今晚回來了沒?”
“你說的是束川公子嗎?”
“嗯。”男子繼續喝補藥。
“好像沒回來,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公子你問這幹嘛?”
男子放下碗,伸了個懶腰,“沒事,就關心關心。”
“公子,你是不是很怕束川公子啊?”
“瞎說什麽?”男子揪對方耳朵,“他是門客,我是丞相大公子,他怕我才對。”
被揪耳朵的小廝面部扭曲,“那那公子是喜歡他?”
男子一腳踹對方,“你一天天腦子在想什麽?”
那小廝撓撓頭,委屈巴巴,“我聽說不舉的爺們喜歡爺們,公子你不舉啊。”
男子沉默了一陣,扶額,歎了口氣,“出去,出去……”
小廝被攆出去,還不忘說:“公子,我覺得順哥兒比束川公子靠譜,你要是喜歡爺們,就喜歡順哥兒吧,他現在不倒霉了。”
男子踹了對方一腳,“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出去。”
“嘭!”關門。
男子氣憤憤走到屋內中央,喃喃:“居然說老子不舉,老子能舉一百公斤。”
忽地,男子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眼下半身,“我怎麽可能不舉?”
他說了句自己似乎不敢確定的話,“應該是舉的,都舉過兩次了,而且是碰到那家夥舉的。”
“但是又好久沒舉了,都沒有陳伯伯……”
男子哭喪著臉,“難道真的不會舉了?”
男子用手拍著掛件,“喂……”
似乎沒有反應。
男子挑開褲頭,垂眸看裡面的掛件。
黑衣男子目光不自覺也跟著看去,褲內有一根漂亮的軟玉兒,周遭乾乾淨淨。
黑衣男子△了。
“汪汪……”院中傳來狗吠。
黑衣男子回神。
院中狗吠越來越烈。
黑衣人選擇離開。
涼風從耳側滑過,他才發現自己全身發熱。
該死的!
黑衣男子回到王府,剛換完衣服,有人求見。
“進來。”
進來的人也是一身黑衣。
那人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呈上舊色的竹筒,“稟告主子,這是池家的卷宗。”
蕭雲諫單手拿起竹筒,將卷宗從中抽出來,“可還查到些什麽?”
“屬下全部確認過,池高男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小時候那場大病,其他沒有任何變故,但是聽丞相府中人說,池公子好像變了……”
蕭雲諫繼續看卷宗,卻分神盯對方的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變成什麽了?”
他當然知道變了,也知道現在的池高男不是上一世的池高男,他想知道現在的池高男是誰?
那個猥瑣池高男又去哪了?
“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有點,有點傻……”
蕭雲諫將卷宗扔在案桌上,“你時刻跟蹤他,觀察他一舉一動。”
忽地,腦子裡閃過池高男性感的胸口,飽滿的臀部,乾淨的玉兒……
蕭雲諫呼吸重了,“罷了,你們不必跟蹤了,去忙其他的。”
不能讓別人瞧了人兒的身體。
那暗衛走了之後,蕭雲諫喚來錢管家。
錢管家哈腰等待主子吩咐。
蕭雲諫在案桌上翻醫書,頭也不抬,“你想辦法偷偷給他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
錢管家一愣,隨口問:“王爺,你說的他是誰?”
蕭雲諫抬眼瞄他,冷聲道:“你說呢?”
錢管家腦子轉了幾圈,訥然道:“老奴曉得了,是池公子。”
蕭雲諫繼續低頭看醫書,“還不趕緊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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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葉子枯黃了,落了一地,壯牛拿竹帚掃落葉,攏了三堆枯葉。
池高男則在院中打坐練習呼吸,或許是天冷了,他無法集中,頻頻打噴嚏。
“公子,你加件衣服吧?”壯牛苦口婆心嘮叨了一個早上,他家公子強得很。
池高男堅決不加衣服。
他認為這具身體已經被他鍛煉得很好,不需要再嬌生慣養。
還得適應適應較為惡劣的氣候。
不然,到時候要是去其他地方了,那不更嚴重?
主仆二人說話間,隔壁偏房開了門,束川走了出來。
兩人目光聚在一處。
池高男對著他那張冷臉,笑著打招呼,“早啊。”
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微笑,畢竟最近這哥們兒幫了水彩店不少忙,池永壽都沒來找麻煩了。
清靜好一陣子了。
而且這家夥還偷偷派人給他送了很多補品,有千年人參、天山鹿茸、百年靈芝等。
吃了這些補品,他能量更足了,但是太珍貴了,他舍不得天天喝。
只是叫妙染拿些成分摻進毒藥裡。
那毒性更猛了。
雖然池高對大反派心懷感激,但眼前這個是不苟言笑的束川,他是不會給人好臉色的。
池高男完全能接受他冷淡的反應。
只是沒想到這哥們沉著臉走到他跟前,隨後弓腰在他耳邊小聲說:“日子過得安逸了,你是把我的事忘了?”
笑容凝固在臉上,池高男脖子一梗,被丟在旮旯角深處的記憶才被拉出來,“束川兄,你別著急,我已經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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