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避免隨隨便便被人拿捏,這段時間他特意學了防身術,沒白學。
池故仁沒想到病癆兒子能打得過他,但又如何,他們是父子,“生,你是我兒,死,你也是我兒,你永遠背負我的恥辱。”
“嘖……”池高男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匕首拍了拍池故仁的臉,“這麽跟你說吧,你兒子在今年開春的時候已經死了,而我呢,是一個來自其他世界的鬼魂。”
“哈哈哈……”池故仁大笑,“鬼魂?你以為我會信?你若不想落一個不孝之名,就讓我逃出鄴都。”
“信不信由你。”
池高男把刀尖滑在池故仁脖子上。
他嘴角勾出笑,落在地上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光線鋪散在他的側臉上,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邪惡。
池故仁第一次見兒子這副表情,真的像鬼魂,不像他那傻乎乎好控制的病癆兒子。
“別,別殺我,我是你爹。”池故仁嚇得哆嗦,還努力拉近二人關系。
“我不會殺你。”池高男眼神變得狠厲,“我就想報個仇而已。”
“嘩!”
“嘩!”
“嘩!”
“嘩!”
四刀割了池故仁兩條大腿、兩條胳膊。
池故仁大叫慘叫。
池高男看著滴血的刀刃,“這是我的仇,還有蕭雲諫的仇。”
他單手抓池故仁肩膀,將人後背翻出來一刀插在池故仁肩胛骨上緣。
“啊!逆子!”池故仁大叫,生理眼淚不自覺流出來,“有種你殺了我。”
“再糾正一下,我可不是你的兒子,我殺你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過……”池高男笑了。
他往大街上走,大喊,“犯人池故仁在此,大家快來抓,抓到了,朝廷有賞。”
街上還有熙熙攘攘的行人,聞言,循聲而來,池高男連忙躲在一旁,把燈吹滅。
跑來的路人見巷子裡有一個企圖逃跑的人,大家很激動。
“快抓啊,那就是貪汙受賄的池丞相,抓到有一百兩呢。”
眾人一哄而上。
池故仁拖著傷殘的身軀跑著。
池高男滿意離開。
因燈籠滅了,池高男沒帶火折子,索性換一條明亮的路回家。
池高男不知道,他離開後,有個黑影現身了。
他便是蕭雲諫。
蕭雲諫看著地上沾著池故仁鮮血的刀刃,唇角勾笑,“我的水兒,原來你來自其他世界呀。”
忽地,另一個黑衣人從屋頂上飛來,單膝跪在地上,“主子,那池老賊我們要抓回來嗎?”
蕭雲諫冷笑,“不抓,讓龍椅上那個人殺他便是。”
黑衣人點頭,心中卻覺得主子格外冷血可怕。
主子故意放走池故仁,讓他和池公子碰面,還差點害池公子受傷。
他就不怕池故仁真的把池公子殺死?
另一邊,
池高男在回去的路上經過玉杜館,恰碰到官兵押著李湘堂從內走出來,門口有一群人圍觀,池高男立即隱身到隔壁面具攤。
李湘堂佝僂著背,大聲叫喊,“官爺饒命啊,我和林貴妃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大人明鑒啊。”
官兵一大巴掌拍他腦袋,“閉嘴,你大肆宣傳林貴妃是你親戚,你還狡辯。還有,你是犯人池故仁的小舅子,更加罪責難逃,給我去衙門認罪去吧!”
“大人,你要明察啊,我不是玉杜館的老板,老板是,是是池故仁的嫡子,池高男,他才是玉杜館老板啊大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是冤枉的。”李湘堂屈膝跪地,雙臂被官兵拖著往前走,“我只是打著林貴妃的旗號賣水彩而已,我真的和林貴妃不認識。”
池高男在攤子上買了一副鬼露獠牙的青黑色面具,戴上,走到圍觀的人群中。
李湘堂哭著喊著不肯走,趁官兵松懈,他急忙爬起來跑走,跑向正好是池高男站立的方位。
李湘堂被官兵抓了後腿,往後拉,求生的本能,他抱住的面前人的大腿,死活不肯走,“我不坐牢,我是冤枉的。”
他不知道他抱的正是池高男大腿。
池高男面具下的唇角微勾,蹲下身,在李湘堂耳邊小聲說:“舅舅,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嗎?”
明明周圍很吵鬧,但是他的聲音卻能清晰無誤地從李湘堂的天靈蓋透入耳朵中,如同一道悶雷,李湘堂愣怔,隨後立即抬頭。
一張放大的鬼面,獠牙沾著鮮血,李湘堂嚇得後仰,聲音顫抖,“你,你……”
官兵將李湘堂拖走,李湘堂一手抓地大喊,一手指戴面具的池高男,“是他,他才是玉杜館的老板。”
“外甥救我,快救我。”李湘堂的聲音漸遠,人已經被淹沒在人群中,“我是無辜的,快救我。”
人散後,池高男仰頭看著【玉杜館】門牌。
目光挪下來,門窗上貼有一張抓捕令。
上面大意是說林貴妃跟侍衛私奔,現在全城抓捕二人。
池高男轉身離開。
看來他沒怎麽摻和的支線,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池高男回到家中,亭順和壯牛已經備好了馬車,收拾好了包袱,但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只能等明天再去信州。
翌日一大早,池高男帶著壯牛驅車離開。
亭順睡眼朦朧,斜挎小背包,“原來是不打算帶我的嗎?我一起去會很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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