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
錢太監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小心翼翼抬頭,但看陛下沒有任何要悔反之意,想必決意已定。
錢太監退下去擬聖旨,暗歎:陛下果然對池公子情深義重,即使當年池公子出賣陛下,陛下還是選擇原諒他。
另一邊,太極殿。
池高男早已熟睡,全然不知道宣政殿發生的事。
蕭雲諫什麽時候回來的他也不知道,半夜他睜開眼時才看到蕭雲諫放大的臉。
此刻的蕭雲諫睡著了,他睡著的樣子很美,像是一幅畫。
池高男一直就這樣看著,總覺得不真切。
這個人又狠又溫柔。
想到被囚禁的那段日子,池高男歎了口氣,翻身,慢慢起床。
他站在窗邊,望著夜空的月牙,一陣風刮過來,他感覺有些冷,抬手準備關窗,卻提不起手來。
“睡不著?”蕭雲諫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包裹了他,隨後他的身體也被對方寬厚的胸膛包裹了。
蕭雲諫身上的梨花香回來了。
這梨花香在囚禁那段時間是不曾有的,那個時候的蕭雲諫身上都是血腥味,再次聞到梨花香,池高男有種親切感,不免勾起美好的回憶。
蕭雲諫把鼻尖埋進池高男頸脖,嗅熟悉的清香,嗓音柔和,“這幾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再過幾天你就要成為我的帝後了。”
池高男一驚,“你的皇后呢?”
蕭雲諫風起雲淡地說:“廢了她。”
池高男不再深問下去。
翌日,宮裡傳來江皇后被廢的消息,一群大臣跪在太極殿門口,請求蕭雲諫收回皇令。
還有一群人罵池高男是禍國殃民的妖人,迷惑聖上,淫亂后宮。
他們還不知道江婉琴不僅被廢,而且變成了人彘關在冷宮,否則會更加氣憤。
蕭雲諫不在太極殿,早上去上了早朝,一直沒回來,應該去宣政殿或者其他地方。
池高男住在太極殿,這些話自然聽到了,但是他面色如常坐在窗邊,看著一壺煮沸的茶發呆。
太極殿那群人那些話不是說給蕭雲諫聽的,而是說給池高男聽的。
等蕭雲諫回來時,有一個大臣竟然以死相逼,讓蕭雲諫收回廢除江皇后的皇令,殺了池高男,不然他抹脖子自殺。
池高男當時站在窗戶下看著那些大臣,他也不刻意回避,眾大臣也瞧見了他,紛紛指責他。
以死相逼的大臣把刀橫在脖子上,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陛下你若沉迷於那妖人這國家遲早要亡啊。”
蕭雲諫擋在太極殿門口,目光一沉地掃視跪在地上的大臣,他們的臉和名字統統被蕭雲諫記在了腦子裡。
以死相逼的大臣喊道:“陛下,你若不收回廢除江皇后的皇令,殺了姓池那個妖人,老臣願意一死。”
蕭雲諫嘴角扯出了邪笑,慢慢朝大臣走去,“你想自殺,那可不行。”
倏忽,蕭雲諫伸手拿住大臣的劍柄,用力一抹,“朕來幫你!”
鮮血從大臣脖子飛濺而出,撒在了蕭雲諫半邊臉上,他側頭看驚慌失措的大臣們,“你們是不是也想死?”
眾大臣慌了神,急忙連滾帶爬離開。
蕭雲諫冷笑了聲,回頭,碰見了站在窗戶下池高男的目光。
蕭雲諫立馬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哐當~”把劍丟了,朝大殿走去。
來時,池高男已不在窗邊,而是從後門走了出去,在後院看著梨樹發呆。
蕭雲諫從後抱住他,“在想什麽呢?”
人兒越發瘦了。
池高男依舊望著梨花樹,表情木訥,“你不必做這些。”
蕭雲諫彎腰,把他打橫抱,一同坐在躺椅上,“我答應給你帝後位置,說到做到。”
池高男:“我不需要,如果你真想我好,那便”放了我。
數悉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蕭雲諫的吻堵了回去。
池高男被吻得喘不過氣,蕭雲諫才作罷。
蕭雲諫咬他耳朵,忿忿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你知道,我生氣很恐怖!”
池高男眼神空洞,望著遙遠的天空,“我身為男人委身於你,這已經是我的讓步,可我沒想到你為了折磨我,讓別人看著你操弄我……我已經沒有尊嚴了,你要怎麽樣隨便你吧。”
聞言,蕭雲諫松開了腰人兒耳朵的牙齒,他按人兒肩膀,讓人完全依靠自己懷中,“你若不刺激我,我也不會這樣做。”
從他的話中,並沒有聽出悔改之意。
池高男又歎了口氣,暗罵自己還在期待什麽!
池高男冷不丁說:“我知道你是重生。”
蕭雲諫大驚,僵硬扭頭看他,一時不知怎麽回話。
池高男冷笑,“我在想你怎麽不去死呢?像你上一世那樣跳樓自盡。”
蕭雲諫握緊了拳頭,或許心太疼了,他嘴角溢出了血,話幾乎是從牙齒切出來的,“你就那麽想要我死?”
池高男掐他下巴,唇幾乎和他的相碰,冷笑,“你該死!”
蕭雲諫甩開他手,嘴裡的血溢得更多了,“我不會死的,我會和你長相廝守。”
池高男從他懷裡使勁掙脫出來,站在他面前,“你知道我騙你什麽了嗎?”
蕭雲諫後脊骨緊繃,眯著眼望著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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