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後的陸逾年還是知道分寸的,應該說,昨晚的陸逾年比平時的陸逾年還要溫柔,是江沅覺得不滿足,一再撩撥命令陸逾年,且縱容了陸逾年對他‘施暴’,這其實是江沅的錯。
等傷口疼痛後,江沅就不那麽想了,他倒打一耙,將錯誤全部怪在了陸逾年頭上。
陸逾年回憶起昨晚的記憶時,也想起了自己弄傷江沅的全部經過,當然知道江沅將過錯全部推到了他的頭上。他沒有戳穿江沅,主動背下了鍋,接上江沅的話,順撫江沅的情緒。
“我錯了,下次我會輕一點的,一定不會咬傷你了。”陸逾年將江沅拉到自己身邊,抱住了江沅,下巴抵在江沅頭頂輕輕蹭了蹭,笑意愈來愈濃。
江沅被陸逾年笑得發麻,不解道:“你笑什麽?表面道歉,實際在取笑我嗎?”
“不是。”陸逾年趕緊解釋,如實說道,“哥哥,我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江沅:“什麽事情?”
陸逾年擁緊了江沅,湊到江沅耳邊悄聲道:“哥哥說,隻喜歡我一個人。”
江沅耳根一熱,想從陸逾年懷抱裡出來,卻被陸逾年控制住,無法脫身。
陸逾年笑意稍稍收斂,語氣變得鄭重起來:“哥哥,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了,以後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江沅哼哼兩聲:“你知道就好。”
陸逾年笑道:“但是,亂吃醋這點我還是不能改正。”
江沅:“……”
江沅:“我那些話是白說了嗎?”
陸逾年反問:“哪些話?”
江沅:“我隻喜歡你,不會喜歡別人,你沒必要吃別人的醋。”
江沅的臉被重重親了一口,陸逾年的笑聲再度響起,像個吃到糖果的小孩,高興得不能自已:“嗯,我也隻喜歡你。”
江沅:“……”他又被陸逾年擺了一道。
“滾去洗漱,身上都是酒氣,臭死了!”江沅推開陸逾年,指著床單命令道,“記得幫我把床單給洗了。”
陸逾年笑著接受:“我知道了,主人,還有別的吩咐嗎?”
江沅一噎,面色漲紅,氣勢頓消:“暫時沒有了,等想到我會再跟你說的。”
陸逾年歎息了聲,他很想再抱一會這麽可愛的江沅,在接收到江沅警告的視線後,他只能乖乖地進了浴室。
陸逾年迅速洗了個澡,十分鍾不到就出來了。
江沅已經將床單被套脫了下來,放在浴室門口的洗衣籃裡,就等著他來清洗了。
陸逾年唇角微揚,想到他跟江沅昨晚就是躺在這套床單上一起睡覺的,他的心情就愈發的好。
他繞過洗衣籃,走到計算機桌邊蹲下,朝江沅遞出乾淨的毛巾,央求道:“哥哥,幫我擦頭髮好不好?”
陸逾年的頭髮還滴著水,他是故意沒吹乾的,想讓江沅幫他擦頭髮。
江沅的目光從計算機顯示屏轉移到可憐兮兮的陸逾年臉上。
陸逾年的頭髮長長了不少,被水打濕後少了份柔軟,耷拉著擋住了眉眼,聚集在發尾的水珠隨著他身體晃動,落在了他的臉頰和鼻尖。越看越像一隻濕漉漉的大狗。
江沅心裡一軟,接過毛巾蓋在了陸逾年的腦袋上,他的動作算不得溫柔,也不算太粗暴,囫圇擦著,少了幾分曖昧。
陸逾年的心臟卻被撩撥了好幾下,等到江沅停下動作後,他的腦袋隔著打濕了的毛巾靠在江沅大腿上,親昵地蹭了蹭。
與江沅在一起之後,陸逾年就愛上了這個動作。
江沅從不阻止他這樣做,他能在其中感受到江沅的無限縱容。
“哥哥,我可以摸摸你的傷口嗎?”陸逾年停下了動作,忽然抬起頭,試探詢問。
“你又不是靈丹妙藥,摸一下就能好是嗎?”江沅懟了一句,看到陸逾年的擔憂,他又說道,“隨便你。”
陸逾年的指腹再次落到江沅唇上,與剛才的觸碰不同,陸逾年用了些力氣,溫熱的指腹揉過江沅的唇肉,未受傷的唇肉壓住傷口,唇上載來絲絲的疼痛感。
江沅眉頭微蹙,掐了陸逾年的手臂一下,不高興抱怨:“痛。”
其實不怎麽痛,但在陸逾年面前的江沅,已經學不會忍痛了。
陸逾年的雙膝跪在地上,忽然湊近了江沅,舌尖舔了下江沅的傷口,又快速地撤離。
江沅身體僵硬,怔怔看著狡黠的陸逾年。
陸逾年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在江沅看過來時,舔過江沅的舌尖在自己下唇舔過,目光灼灼凝視著江沅。
“這樣還痛嗎?”
被羞臊淹沒,江沅的心跳和呼吸都跟著亂了。
陸逾年違反了他們的規定,江沅卻沒有訓斥陸逾年,他被陸逾年感染,不由自主也舔了下下唇。
唇肉被他舔得濕漉漉的,他輕聲道:“還痛。”
下一秒,陸逾年又湊了過來,在江沅的默許下,再度粘貼江沅的嘴唇,舌尖輕輕地舔過江沅的傷口,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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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隊請的保姆阿姨隻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不包括幫選手們洗衣服。
基地裡有兩台洗衣機,平時沒空手洗的時候,大家都會選擇機洗。
江沅讓陸逾年幫他洗床單,自然不可能讓陸逾年手洗。
陸逾年拿著床單去洗衣房了,江沅坐在房間裡深刻反思自己。
規則是他制定的,結果,沒有遵守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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