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說不上來。
看著顧沾平靜的臉……也、也許這是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
【他們直接被顧沾洗腦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話是這麽說,但這“敵人”和“敵人的朋友”都危險程度max,這也是能放在一起攪混水的嗎?】
“行吧。”最後,宮本智還是妥協了。
畢竟,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顧沾放下手機,道:“現在,委托人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是這個鱗片,還有那供奉的不知名邪神了。”
“首先,我們知道,這邪神肯定跟大海有關,而且,祂沒辦法到陸地上來。”
中野麻口道:“你怎麽確定?”
顧沾道:“這鱗片就在海邊,祂這麽想要這東西,如果能上陸地的話,還能把它一直放在山洞裡?”
“有道理。”宮本智點頭。
中野麻口又道:“那村民呢?他們也不下海吧,不是也說殺就殺了?”
顧沾道:“我猜測,他們很有可能簽訂了某種契約,這契約開始的時候,應該是自願的,之所以被殺,也跟契約有關,這種東西,讓祂可以跨越海洋和大陸殺人。”
中野麻口道:“你這麽說不對,那千島惠和森永靜子呢?也是契約?她們可是剛來這個地方啊。”
宮本智忽然叫停:“聽一下,好像有些不對。”
“什麽?”中野麻口還沒反應過來。
顧沾一直都覺得不對,但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讓他無暇思考。
宮本智叫停後,他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
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對了。
兩人同時露出恍然的表情,只剩中野麻口一個還蒙在鼓裡。
“等等,你們倆這表情是什麽意思?”
顧沾一貫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點波瀾,他的情緒被發現的真相調動,隱隱感覺到一絲興奮。
“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麽?”
“邪神能殺人,但殺人的,不止邪神。”
“啊?”中野麻口忍不住道:“你在說什麽繞口令?”
顧沾道:“你不覺得森永靜子和千島惠的死,更像是一場祭祀嗎?”
“……”
宮本智接著說:“我們不是剛才確認過嗎?那些被殺死的村民,可都變成怪物,一直留在這村子裡呢。”
中野麻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總算明白了顧沾和宮本智的意思。
那些村民一直留在村子裡!還執行著當年的祭祀。
但凡是有誤入這裡的人,恐怕全都被他們殺了!
顧沾進一步分析道:“與邪神的契約很有可能仍舊是自願的,但是作為怪物,它們有很多種手段,讓千島惠和森永靜子都同意契約。”
畢竟,森永靜子是第一個死的,當時大家都還不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千島惠死的時候,精神狀態已經完全崩潰。
顧沾之所以逃過一劫,大概就是他們在詢問顧沾是否願意達成契約時,顧沾很堅定地拒絕了。
顧沾說完之後,房間裡一陣沉默。
半晌,中野麻口猶豫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湯川彩花……”
就算不讓她離開他們的視線,牢牢盯著,也很難防止她在睡夢中,跟邪神達成契約。
顧沾搖搖頭。
他對古怪的怪物和規則感興趣,對危險和危機感興趣,但對殺人卻不怎麽感興趣。
尤其是對湯川彩花這種沒有一點能力的人。
能讓她活的話,他肯定也會想辦法。
但現在的情況時,除了湯川彩花自己,誰也幫不了她。
“誒……”中野麻口歎息一聲,倒是也沒對這件事多說什麽。
畢竟,副本中失去隊友,面對死亡,已經是他們的常態了。
“我有個想法。”在中野麻口為湯川彩花歎息時,宮本智忽然轉移了話題,對於湯川彩花的命運,他沒有半分波動,這個人比顧沾更冷漠。
“我們要不要嘗試著離開海諸村……或者,就離海邊更遠一點。”
如果邪神無法上岸,那麽越是遠離海邊,就越安全。
哪怕不能離開海諸村,對他們來說也是好的。
顧沾點頭道:“好,委托人來之前,我們先嘗試著遠離海邊。”
他們說乾就乾,短暫休息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往山上轉移。
帶過來的東西不多,很容易就收拾好了。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湯川彩花了。
不過好在她看上去比千島惠堅強一些,休息了一陣子後,情緒好轉不少。
又聽顧沾說了他們剛才的分析,大概是看到突破副本的希望,湯川彩花平靜多了,跟其他人一起轉移。
他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去了村旁的山上,很快找到他們一開始的露營營地。
這裡原來海邊,位置不錯。
眾人原本打算在這裡安營扎寨,等待委托人的到來。
可沒沒想到,剛放下行李沒多久,黑壓壓的烏雲便從四周擁了過來。
隨著他們在營地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四周不安分的動靜也變多了。
上山的路被阻擋。
顧沾和宮本智站在山崖旁,面色凝重地看著海邊……大海沒有動靜,不是邪神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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