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雖然很美,但這一手確實把我給弄糊塗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啊?我不明白】
顧沾這麽做,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幫助趙小月。
他需要一個很長的獨處時間……小玲的牆壁傳送雖然可以把他送來送去,但如果這裡有統攬全局的監控室,那麽他長時間消失的行為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他觀察過,處罰室裡是沒有直播鏡頭的,也就是說,只要他在處罰室,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長時間消失。
但處罰室裡不能有別人。
下午的答題,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失敗,其他人的人都要成功。
為了保證這種情況,他把答題卡給了趙小月。
那張答題卡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了,他得找到更多線索,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也只是在san值降低地和印章增加之間,永無休止的內耗罷了。
吃完飯後,顧沾就離開了食堂。
他已經有明確的目標,便不在其他的地方浪費精力,吃完飯直接回了住院樓。
上午也沒去什麽地方,積攢精神,只等下午的答題。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便到了答題時間。
提前半個小時,護士長就來到病房,將病房裡的所有人都堵住。
“今天的答題馬上就要開始,不要到處亂走了。”
“今天的題目也很簡單。”護士長嘴上說著簡單,但看向眾人的目光,卻不是這麽說的。
她很期待,今天所有人都答不上來的樣子。
人群末尾,趙小月緊張地捂著自己的口袋。
她已經把正確答案分享給其他人,但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聽進去多少。
而且,她也不知道,顧沾給她的是不是真的答題卡,萬一是假的……
總之,在她的各種懷疑和緊張中,答題開始了。
“第一題……”
一連三道題,都有人答對,護士長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了。
她開始在人群中尋找答題失敗的人,目光掃著掃著,就落到顧沾身上。
與他對視的瞬間,護士長心中有種熟悉的、微妙的、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幾道題,顧沾也都沒有回答。
護士長:“……”
她忍不住說:“我看到有些患者很不主動,今天要注射的藥物跟之前很不一樣,希望患者們能踴躍答題,不要自我沉淪!放棄自我!”
她在說誰,眾人一目了然。
趙小月跟別人共享答題卡時,隻說自己意外得到一張答題卡,沒提顧沾。
所以其他人的表情是有點詫異,又有點幸災樂禍。他們沒多想,隻為顧沾不被趙小月喜歡,沒有得到分享……這很正常,畢竟這個人沉默寡言,趙小月怎麽可能喜歡他?
沒關系,只要他們答題成功就行。
所以,不管護士長怎麽說,顧沾的題還是一個沒答。
答題時間很快過去,眼看顧沾仍舊是個零蛋,護士長忍不住道:“看在你們答題這麽踴躍的份上,我再多給你們幾次機會……”
【笑死,三句話,讓NPC為我修改規則】
【說擺爛就擺爛,答不了一點】
【他就是故意的吧?處罰室是我家?】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他是故意把答題卡給別人,為的就是今天下午能一個人獨自去處罰室】
【啊這……你這麽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聖母就聖母,能不能不要給他加戲啊,你們都是他腦子裡的蛔蟲,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顧沾鐵了心想進處罰室,護士長三題又三題,他的分數仍舊是個零蛋。
很穩定,紋絲不動。
最後,護士長無語地看著他。
顧沾朝護士長微微一笑,道:“啊,真遺憾,又失敗了。”
“……”從你的語氣裡聽不出遺憾呢。
護士長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遵守規則,帶著顧沾,往處罰室走去。
她說要加重懲罰,真的就加大了藥物的計量,淡紫色的藥物推進顧沾身體,讓他眼前出現道道重影。
護士長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不知死活”,推門走了。
顧沾躺在床上,沒怎麽動彈。
剛才藥物推進去的時候,他又聽到了系統的提示,他的san值正在降低。
這種感覺很玄妙,仿佛副本世界和之前小遊戲經歷的支線空間正在慢慢融合,明明躺在床上,卻聽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隱隱約約傳來孫靜秋的哭聲;聽到細長的指甲,輕輕抓在牆皮上的聲音……
也看到頭頂的無影燈不斷變換,一個男人站在手術台旁,拿著手術刀,朝他微笑。
他帶著口罩,看不清五官,只有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極為眼熟……是,院長。
他的思維止不住往外擴散,仿佛醫院變成水潭,而他是投入水中的一枚石頭,掀起陣陣漣漪。
他們是被押到精神病醫院表演的重罪犯,歷任“患者”都是怎麽死的?
處罰室裡為什麽放滿人體標本……
院長……醫院……
標本……
一切就在眼前,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顧沾想明白之前,藥物的作用漸漸褪去……頭頂的無影燈漸複正常,那些鬼哭狼嚎,也聽不到了。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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