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太羞恥了......
宮煦雲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修長的手攥住校服衣擺,尷尬地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敢再看自己一眼。
無法接受自己的腦袋上頂了這樣一對羞恥的東西。
悄悄瞄向笑良宵,當即就被對方眼中的興奮給燙到了眼睛。
對方正用一種灼熱的眼神盯著他看,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最後美滋滋的匯聚在他腦袋上,目光隨著毛絨耳朵的晃動而一起晃動。
現在宮煦雲確定了,對方真的就是單純喜歡毛絨耳朵。
出了名惡劣高傲的太子爺喜歡毛絨耳朵,這說出去誰敢信。
“叫一聲。”笑良宵興奮道。
“叫、叫什麽?”宮煦雲呆愣。
“狼嚎不會嗎,嗷嗚嗷嗚那種,快叫!”笑良宵捏捏那對晃個不停的狼耳朵。
他現在悟了,耳朵真是個好東西啊,尤其是長在別人頭上的毛耳朵。配上那羞澀扭捏的小表情,簡直是絕配。
聽著那嗷嗚嗷嗚的清亮少年音,宮煦雲簡直捏了把冷汗,生怕反應過來的太子爺把他給滅口了。
“嗷、嗷......”
饒是給自己做了好多遍心理建設,宮煦雲還是沒能叫出來,反倒是臉漲得更紅了。
“我不會......”他抿唇,用溫順的目光看向笑良宵,“可以讓我回去上課嗎?”
感知他人的惡意是動物的本能,在察覺到安全之後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線同樣也是動物的本能。
面前猛然逼近一張漂亮的少年面容,他呼吸微滯。
“你今天要是不叫,就別想離開這裡了。”笑良宵眯眼,掐住宮煦雲的面頰,在那白皙的面側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指印。
他接著逼近,正巧這時宮煦雲側了側腦袋,兩人的身高差讓宮煦雲的嘴唇正好蹭過笑良宵的耳朵。
溫涼的觸感從唇瓣上傳來,宮煦雲耳根染上紅意,什麽試探什麽猜測一瞬間變成亂麻。慌亂地後退,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顫動。
腦袋上的狼耳朵也跟著垂下,顯得很是無措。
敏感的耳朵猝不及防被呼了一口熱氣,笑良宵一顫,毛絨耳朵差點彈出來。
“快叫,不然我揍死你!”
“嗷、嗷嗚嗷嗚......”
眉眼溫柔青澀的少年一身的狼狽,穿著乖乖的校服,頭上卻頂了一對羞恥的毛絨狼耳朵。被惡劣的權貴少年逼迫著學狼嚎,還要被對方拍下照片錄下視頻。
叫完後他羞恥難忍地低下頭,露出發絲間的耳尖紅得要滴血,像是一塊被紅墨水暈染了的白玉。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霸凌更可怕,還是這位太子爺的惡趣味更可怕。
之前說他長得不錯,是因為覺得他適合戴這種東西嗎?
“衣領再松開一點,頭髮再亂一點,懂不懂什麽叫戰損感,蠢死了!”笑良宵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做起了造型指導。
“......”宮煦雲紅透了臉,在太子爺緊盯的目光下,顫巍巍把自己的襯衫又解開了一顆扣子。
他的鎖骨很明顯,線條優美,上面還有一小片淤青,看上去真有幾分戰損的感覺。
感受到對方灼熱的目光,宮煦雲覺得自己的鎖骨都在微微發燙,臉上更是燙得不行,“你——”
“哢嚓——”閃光燈亮起,宮煦雲身體一僵,想要擋臉也來不及了。
太子爺欣賞了一番自己的作品,按下保存。
總算決定暫時放過人了,收回錄像的手機,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耳朵送你了。”
宮煦雲怔怔,“什麽?”
笑良宵乾脆利落轉身就走,完全沒有要跟宮煦雲多說的意思。
像極了用完就丟的渣男。
空蕩蕩的醫務室,隻留下宮煦雲呆呆站在原地,一身的凌亂,還沒能從自己跌宕起伏的經歷中回過神來。
他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場新的霸凌,結果迎來的好像是一個變態權貴。給他戴毛絨耳朵不算,還要扒他的衣服擺造型。
“哢——”醫務室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宮煦雲慌忙扯下腦袋上的毛絨耳朵藏進口袋,因為太急促,頭髮都被扯下來好幾根。
校醫走過來,看見宮煦雲還好好站著,先是松了口氣,然後就是驚異,“你們沒打架,那剛才床為什麽晃?”
被壓在床上扒衣服的畫面又一次浮現,宮煦雲臉上發燙,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衣領。
“沒、沒什麽。”
在校醫‘你們做了什麽連領帶都掉了’的怪異目光下撿起地上的領帶,宮煦雲道:“我也要回去上課了。”
“不用開點藥嗎?”
“不用了謝謝。”
仔細地重新扣好扣子系好領帶,宮煦雲回到教室,卻發現自己原本孤零零放在教室外側最後排的課桌旁邊多了一張桌子,裡面一本書都沒有,但放了一個看上去就昂貴的書包,主人是誰已經很明確了。
跟宮煦雲成為同桌之後整整一天,笑良宵就沒回過教室。
第二天上午第二節課結束,方志明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面色不是很好看,示意宮煦雲過去。
宮煦雲微頓,起身,從後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教室,迎面走過來的就是嘴裡叼了根棒棒糖‘咯吱咯吱’咬著的笑良宵,脖子上還掛著一副銀黑色的頭戴式耳機,看上去是剛從網吧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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