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包子啊啊啊!!!
“咿!”笑良宵在夢裡瘋狂掙扎,然而在現實中,他只是無力地用爪子推拒著宮煦雲的手指,不僅沒能把人推開,反而還被趁機捏了好幾下爪子。
宮煦雲一眨不眨地盯著掌心撲騰爪子的小家夥,喉結不停滾動。
真的好可愛,想吸。
要不就輕輕吸一下?
只要動作輕一點,應該不會驚醒對方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宮煦雲一點點低下頭。輕柔的呼吸灑落在笑良宵肚皮的絨毛上,將他蓬松凌亂的絨毛吹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鼻尖觸上柔軟的腹部,陶醉之余,宮煦雲莫名覺得這感覺很熟悉,好像不久前才感受過。
深深吸了一口,呼吸間都是小家夥身上淺淺的香氣。
宮煦雲越吸越上癮,完全把一開始的小心翼翼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直接把臉朝著笑良宵還沒他手掌大的腹部埋去,鼻尖蹭個不停,享受著細膩溫軟絨毛蹭過面頰的觸感。
下一秒,刺痛從面側傳來,炸毛的笑良宵一爪子踹上宮煦雲的臉,探出來的指甲狠狠撓過,尾巴也重重抽打在他的頭上。
這熟悉的疼痛,差點被撓花了臉的宮煦雲終於從自己斷檔的記憶裡面翻出了一些碎片畫面。
昨晚他死皮賴臉求著笑良宵答應了他的護理服務,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因為抱著笑良宵的尾巴吸得不肯撒手而被變回了原型的笑良宵給連撓帶咬的給揍了一頓。
最後兩個人都折騰累了,就這麽睡了過去。
所以醒過來的時候才會覺得臉疼頭疼啊。
結束回憶,目光落回還攤著肚皮在睡夢中掙扎的笑良宵身上,宮煦雲沉重地想:
完蛋了。
被狗當成包子玩的噩夢持續了好一會兒,等到熒惑終於從夢裡清醒過來,隻覺得身上暖洋洋的,還有一隻手以一種很舒服的力道給他按揉著。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張熟悉的臉。
宮煦雲跪坐在床邊,攤了一地的所謂的‘護理套裝’,這會兒手上抹著護毛素,正在給他按摩護理。
見到他睜眼,還柔柔一笑,“早上好。”
一派貼心仆人的樣子。
笑良宵睡迷糊的腦袋裡面浮現一個疑問:所以他到底為什麽會夢見自己被狗叼著?
這個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宮煦雲輕聲道:“抬一下爪......手。”
笑良宵下意識抬起自己的爪子,讓宮煦雲輕輕按摩揉捏。
粉色的爪墊在潤滑膏的滋潤下變得水靈靈的,飽滿又有彈性。
呆呆看著自己煥然一新的爪子,笑良宵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是原型。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你——”
人類的語言從一隻小動物嘴巴裡說出來有點小小的違和。
“另一隻手也抬一下。”宮煦雲及時打斷這句一旦說完整絕對就不妙了的話。
笑良宵下意識又把另一邊的爪子抬了起來。
等等,不對啊!
他想起來了,這個變態的反派昨晚抱著他的尾巴吸個不停,把他吸得人形都沒能維持住,這才以原型的樣子睡了一個晚上。
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他都想好了,等宮煦雲酒醒了,他一定要狠狠教訓對方,讓對方穿奇裝異服給自己看。
可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爪墊被溫熱的指腹按摩,笑良宵思緒一斷,忍不住眯起眼睛,喉嚨中溢出幾聲舒服的哼唧。
好舒服。
算了,等護理結束了再教訓人。
於是原本絨毛炸開了些許的小動物放松了緊繃的身體,耳朵柔順垂下,重新軟綿綿躺了下去,伸著爪子讓他的仆人伺候。
定製的玉石梳子梳過尾巴的時候,帶來酥酥麻麻但是又能夠接受的電流竄過一般的觸感,讓笑良宵趴在床上哼個不停。
偶爾回過頭,卻看見宮煦雲一邊給他梳毛,一邊仔細盯著床面看。
“看什麽呢?”笑良宵抬抬後爪。
宮煦雲抬眸,輕笑,“宵宵,你不掉毛啊。”
“我才不是那種會掉毛的低級動物。”笑良宵不屑。
卻聽宮煦雲又問:“你尾巴上的圓環跟星星是什麽啊?”
笑良宵:“關你什麽事。”
然后宮煦雲就不問了,專心致志伺候著笑良宵。
他的手藝很不錯,明顯是苦練過的,讓才睡醒沒多久的笑良宵不知不覺又有了些困意。
昏昏欲睡間,笑良宵感覺有熱氣落在自己耳畔。
癢癢的,毛絨耳朵豎了豎。
“宵宵,你的星星是跟星空上面的是一樣的嗎?”
宮煦雲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卻讓笑良宵後背一涼。
想起了昨晚自己一時衝突對人說得話。
那時候宮煦雲到底醉懵了沒有?
悄悄望向對方的眼睛,無辜又單純,明晃晃寫著“我只是好奇。”
應該是醉懵了的......吧,畢竟這個反派之前一杯倒。
“不該問的別問。”
敏感的尾巴根突然被捏了捏,笑良宵一顫。
“抱歉。”宮煦雲立刻道歉,“手抹了護毛素,有些滑。”
他的神情溫順而聽話,道歉也很誠懇。
可不知怎麽的,總有些狎昵之感。
笑良宵不自在地卷了卷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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