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煦雲跟在後面,捂著脖子,像是被打了,可偏偏又帶著笑,跟發生了什麽好事一樣。
方志明當即雷達嘀嘀作響,“笑良宵,你欺負宮煦雲了?”
笑良宵瞪向方志明,一轉頭,又有不少同學注意到太子爺通紅的耳尖,在雪白的發絲間實在是太明顯了。
“都看什麽看!”惱羞成怒的太子爺罵罵咧咧,把身後的宮煦雲惡狠狠踹到座位上,自己轉頭離開了教室。
當眾逃課。
“宮煦雲,發生什麽事了?”方志明又問。
宮煦雲輕輕搖頭,淺棕色的眼睛彎起,“沒什麽。”
只是被氣急敗壞的笑良宵一口咬在了頸側而已。
那兩顆虎牙真的很尖,都給他咬出血了。
方志明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應該是笑良宵打了宮煦雲。怎麽反而看上去生氣的是笑良宵,宮煦雲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笑良宵這次足足逃了一天的課,放學後也窩在自己的房間不下去,晚飯都不吃了,明擺著是不想見到宮煦雲。
直到晚上,被系統提示第一階段金手指解鎖條件完成了的笑良宵才不甘不願地拿著合同去找宮煦雲。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笑良宵現在只要一想起上午的事情,就一陣腿軟。
這個反派什麽變態的愛好啊,居然喜歡親別人耳朵,不知道耳朵對小動物來說很敏感的嗎。
而且還親那麽多下,數都數不清,太過分了,他那時候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要熱得壞掉了。
“簽!”太子爺惡聲惡氣把合同甩過去。
在客廳學習的宮煦雲抬頭,乖乖簽了字。然後靜靜看著笑良宵,片刻後,他突然翻出一樣東西——之前那對黑底白紋的狗狗耳朵,然後戴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毛絨耳朵搖晃起來,笑良宵這才發現,對方的脖子上竟是套了之前狐狸套裝裡面的項圈。
笑良宵眼睛微微亮了起來,但是面上不動聲色,還嗤了一聲,“就想靠這個討好我?”
宮煦雲聲音柔柔的,“嗯,可以嗎?我知道錯了。”
下次還敢。
他主動將項圈的鏈子遞到笑良宵的手上,然後被笑良宵溜到了沙發上,溫順地跪坐在沙發上,用手去牽對方的衣擺。
突然,笑良宵用力撲倒了宮煦雲,就跟第一天那樣,膝蓋抵在對方兩腿之間,一隻手按住對方的胸膛。
只不過,這一次宮煦雲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他脖頸仰起,發絲凌亂,倒在沙發上乖巧望著身上的人。
頸側紅腫的牙印十分明顯,尤其是兩枚虎牙的地方,破了皮。
衣服被掀開,記號筆落在腹部,涼意傳來,宮煦雲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那件羞恥的襯衫被他拿去洗了,現在穿的是一件普通的長袖,必須要掀起衣擺才能看到裡面。
白天畫的小動物淡了不少,不過看得出來,沒有擦拭清洗過的痕跡。
宮煦雲甚至還小心翼翼保護著不要蹭沒了。
笑良宵重新描了一遍,然後轉著記號筆,目光在宮煦雲身上逡巡,找著合適的下筆地方。
那目光直勾勾的,仿佛帶了溫度,讓宮煦雲每一寸被掃過的地方都開始發熱,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最後笑良宵扒開宮煦雲的衣領,在鎖骨上寫了“流浪狗”三個字,然後在旁邊又寫,主人笑良宵。
“不許動。”
寫完字後氣消了一大半的太子爺得意一笑,一隻手牽著鏈子,另一隻手熟練拍照。
畫面中,穿著校服的俊逸少年衣衫不整,領口大敞,明顯的鎖骨上寫了兩排羞恥的字眼,腰腹那裡還有一隻小動物。
他戴著狗狗耳朵,被主人牽住鏈條,頸側的牙印讓他呈現出一種青澀又色/氣的模樣。
宮煦雲緩緩坐起身,看了眼笑良宵拍的照片,臉唰得紅了,扭過腦袋不敢再看第二眼。
但笑良宵不依不饒,把手機舉到宮煦雲眼前逼著人看,捏著人有點燙的臉,惡劣道:“給我寫一萬字觀後感!”
他甚至把這張照片直接打印了出來,滿滿當當貼在客廳,讓宮煦雲一邊看一遍寫感想。
熬夜寫了一份羞恥至極感想的宮煦雲在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倒不是因為寫感想,而是擔心直接把人給嚇跑了,打算讓某位太子爺先緩一緩適應一下。
不過他也沒閑著,除了學習,還要看笑良宵給他的那些書,然後就是處理那個龐大項目的事情,聯邦發下來的獎金也被他充分利用創業了。
宮煦雲知道,如果他跟笑良宵說,對方就算嘴上說譏諷的話,實際上肯定會直接給他天價投資,或者乾脆送他一家公司。
但他不想這樣,如果他永遠依賴於對方的施舍,那他就真的只能做對方家養的一條小狗,無法更進一步。
他是一個貪心的人,所求更多。
笑良宵很厲害,不是其他那些渾渾噩噩度日子的權二代。
他們的起步相差太多,他要更加努力才能有機會抓住對方的手。更何況蘇家在笑盛莊的扶持下,也是蒸蒸日上,一舉跨過普通權貴家族的台階,隱隱有要成為僅次於頂級權貴的二檔家族的趨勢,讓他的緊迫感愈甚。
比起某位越想越多的反派,笑良宵的心態倒是好上不少。
氣運這個東西是恆定的,並不是天道創造出來的,所謂的氣運之子只是天道獻祭了無數身懷氣運的天驕,然後將他們的氣運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誕生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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