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擱他哥肩膀上,他說:“謝謝哥,這是我過的最好的生日,我會記一輩子。”
衛聽瀾情緒激動,便沒有注意到在被擁抱時,魏川的僵硬。
但這僵硬只是刹那。
魏川生疏而小心的伸出手,他環著少年單薄的脊背,輕輕拍了拍:“以後會更好。”
第二天是周五,衛聽瀾去學校上課。
很多人議論昨晚盛大的無人機表演,柳佳佳問衛聽瀾看到沒有,一臉他沒看到就虧了五百萬的樣子。
衛聽瀾笑著說:“看了,很漂亮。”
景晟從兜裡拿出溫熱的中藥袋遞過去:“傻樣!藥都忘記了!”
昨晚無人機的方位是亭園。
魏先生的車出入那裡不是秘密,昨天是衛聽瀾生日,他沒回宿舍,更不可能回陶家,答案顯而易見。
這很好,短時間內衛聽瀾的生活會很安穩。
至於將來。
景晟知道,他上大學後時間寬裕,會逐漸接手家裡的生意,他的能力和精力到哪兒,接手的范圍就到哪兒,不會被年齡束縛。
而掌握的財富和權勢的多少,決定了他做事的自由度和力度。
景晟想讓自己成長的再快一些。
很奇怪的緊迫感。
也許是快高中畢業了。
他陡然想,快速強大的話,是不是下次衛聽瀾再遇到什麽事,他也能像魏先生一樣,波瀾不驚便能鎮壓一切不遂。
景晟一直知道衛聽瀾在陶家境遇不好,但是沒想到會那麽不好,連生日都成了別人的附屬,更不要說再前些年的艱難。
這麽個人,竟還長成的柔軟又寬容。
可恨衛建國欠賭債失蹤,要不然他非給那垃圾一點顏色看看。
衛聽瀾恢復的很好,他喝的藥又調整過一次,而且只需要一天一袋。
夏大夫說照這種進度,衛聽瀾年前就能停藥。
景晟給他這一袋算昨天的。
衛聽瀾說了聲“謝了”,咬開袋子一氣兒悶,又接過一袋水果汁喝了,新的一天就很完美的開啟。
衛聽瀾告訴景晟,周末他回家住。
以前沒報備的習慣。
但景晟總在宿舍住,他但凡不在就會問,衛聽瀾就提前跟他說一聲。
景晟豎眉毛:“回家?”
衛聽瀾按了下他手臂。
景晟不由低了聲:“你繼續說。”
衛聽瀾說了在亭園有房子的事:“我的生日禮物,川哥送的,我以後有自己的家了。”
有家回,宿舍當然是次要選擇。
亭園是景家開發的樓盤。
景晟問了房子位置便估算出大致價值,心頭震動,面上卻不顯,笑道:“那還挺好,不請我去做個客?”
衛聽瀾說:“好啊,不過這周不行。”
景晟:“那就改天,我送你過去?”
衛聽瀾說有車來接。
他現在有專車,家裡還有做飯打掃衛生的阿姨,比在陶家時更像個少爺,還是特別金貴的那種。
景晟說:“那行吧,一塊兒過去,我車也在那兒。”
景晟看著衛聽瀾上了那輛看著低調,但是價格一點都不低調的車,這才去另一個停車場開車。
他回家,和父親說起衛聽瀾現在的情況。
衛聽瀾既然光明正大的和他說了,說明這些事不用瞞。
景父說:“魏先生果然不俗,他這是將衛聽瀾當做真正的魏家少爺看待,那孩子很好,現在運道也好,你們好好交往。”
好話誰都會說,但實打實的利益才看的見真實態度。
都說魏川手段血腥狠辣,但那是對敵人,他對幫忙過自己的人,待遇給的也是真優厚。
哪怕對方是個孩子。
這樣的人,生意場上當真很值得來往。
與此同時,
衛聽瀾到家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是魏川。
衛聽瀾給他開門,又接過萬雲推輪椅的活計:“哥,你怎麽不直接進來?”
親兄弟也沒有直戳戳闖入對方家裡的道理。
魏川問:“我可以直接進來?”
衛聽瀾:“當然。”
魏川說:“好,下次直接進。”
他有意識培養衛聽瀾對這套房子的歸屬感,那就不能踐踏戶主的權利,得到允許是應該的。
衛聽瀾明白魏川的意思。
但他不這麽認為,強調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魏川不置可否,問他周六的聚會有什麽章程。
衛聽瀾說了景晟幫忙敲定會所包廂的事:“那地方有門檻,他是會員,費用算我的,他最開始還不乾,我說了很久。”
提起這個,衛聽瀾無奈又好笑。
明明他心理年齡更大,但景晟大包大攬那樣,把他當小孩照顧。
魏川總結:“事情都托別人辦。這就是你說的,我們是一家?”
這事他從賀青臨那知道,一直等衛聽瀾提,小孩子出去聚會,不給家長報備,不求助?
結果,什麽都沒有。
這天的晚餐,衛聽瀾低眉順眼的給魏川夾菜又盛湯。
他知道錯了。
以前什麽事都是自己解決,從幾歲開始就這樣,兩輩子都是如此。
現在當然知道有家長,但這不是還不會用呢麽。
衛聽瀾想了想道:“哥,聚會可能會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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