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
好好的訂婚這就完了。
做什麽招惹衛小少爺,這報應來的,得在安市豪門大戶圈子裡被八卦十年。
陶家人幾乎齊齊眼前一黑。
陶辰臉漲的通紅,下意識道:“我不認識你!什麽電話,什麽鄉巴佬,我沒說過......”
他說的是真的,但沒人信。
賓客們都知道陶辰的身世。
只是大家都見過衛聽瀾,自然而然便以為養了衛聽瀾的那家素質很高。
沒想到......
幾個月前,衛建國賭博輸了筆大的,半夜跑路被債主抓到,直接丟去工廠打工還債。
他脾氣不好,沒想到工廠裡的人脾氣更壞。
三天一頓打,頓頓吃不飽。
跑也跑不了。
還好這次有個好心的工友幫忙,條件是他從陶家要到錢的話,得出十分之一做為報酬。
好心的工友還提前調查好了一切,衛建國因此順利的到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
他有些恍惚,很快就是狂喜以及深切的嫉妒。
憑什麽都是衛家人,陶辰就能過的這麽舒服。
衛建國牢記工友的提點,絕不說虐待衛聽瀾的事,免得惹怒陶家。
反正就要錢就對了。
最好表明已經找過陶辰很多次,但陶辰卻總不認帳。
這樣陶家人就不好再敷衍他,說不準會當場打錢。
陶懷謙氣的頭昏腦漲,讓保安將這個胡說八道的人趕出去。
陶辰也趕緊說:“我不認識你!”
賓客們半信半疑的看著這場鬧劇。
其中半信的分量顯然要大一些,看陶辰的眼神就都有些不對。
肖有林站在台上,有種被扒光了的羞恥。
但另一種冷靜的視角卻讓他有種感覺,這個乞丐一樣的中年男人大概率不是在說謊。
他感覺陶辰的眉眼和臉部輪廓,和對方是有些像。
衛建國敏捷的躲開安保的抓捕,這得益於他在工廠那幾個月的錘煉。
他惡狠狠的說:“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衛聽瀾還經常回去看看,你一個假冒的,為了榮華富貴連親人都不認......”
說著話,他從兜裡掏出一大疊東西用力一揚。
天女散花一樣,巴掌大的白茫茫的紙片落的到處都是。
有人撿起來看。
是複印的黑白照片,兩個少年站在一起,一個白一些,一個黑一些。
下面寫著名字,衛建工、衛建國。
白一些的那個是衛建工,和陶辰有五分像,儼然是陶辰的親爹了。
肖父也撿到一張照片,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這結的到底是什麽親。
可恨合作的項目太多,倒不好立即撕扯。
他大大方方的和陶懷謙商量:“看來是一場誤會,還真是陶辰老家的親戚,留下來吃頓便飯,人家遇到困難,資助兩分也應該,畢竟養大了陶家的孩子。”
陶懷謙看到肖父眼裡的冷光,又知道對方比他會拿主意,便點了頭。
衛建國卻不肯吃飯,當場要了一百萬的轉帳就要走。
這也是工友的囑咐,說有錢人面熱心黑,趁人多的時候走,留下肯定走不了。
他身份明確,安保不敢再攔。
下了樓,興高采烈的奔上路邊一輛套牌的麵包車。
車裡,好心工友笑眯眯的和司機說:“行了,回吧。”
衛建國問:“回哪裡?”
工友:“回廠裡啊,乾的好好的,跑什麽跑,你欠的債連利息正好一百一十萬,剩下十萬,慢慢還。”
反正賭徒改不了,過兩天十萬不定變多少萬。
衛建國要跳車,被工友三兩下就製服了。
他崩潰的哭道:“為什麽啊?”
工友沒有回答他。
當初小少爺被虐待,也問過為什麽吧。
可世上的事,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所幸有風水輪流轉。
這才哪到哪。
樓上宴會廳,訂婚典禮還在繼續,但氣氛已經十分怪異。
陶家和肖家都十分尷尬,只能強顏歡笑。
陶旭和陶月站在一起,離陶辰遠遠的,生怕和他扯上關系。
陶母隻一個勁和其他女性客人解釋,說小兒子學業緊張,所以沒有過來宴會。
話音一轉,她又誇小兒子和景晟、賀青臨關系好。
陶懷謙偶爾看一眼陶辰,眼神陰沉的似乎能飛出刀子。
陶辰不由心驚膽戰。
他不止怕陶懷謙,剛才肖父過來說了一句:“丟人現眼的東西,再出狀況,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肖有林就在旁邊,一句話都沒為他說。
陶辰又不由想到之前發給衛聽瀾的那條短信。
是他太得意了嗎。
樂極生悲?
他胡思亂想,隻覺腦袋都要快炸掉了。
陶辰不知道的是,肖父已經下定決心無限期推遲婚禮。
婚姻法,二十二可以領證。
兩家原本定在二十舉行婚禮,等年齡到了再領結婚證。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還好還有四年,四年的時間,肖父就不信掰不過來兒子的戀愛腦。
賓客們都習慣了陶家總會出點狀況,倒不怎麽尷尬。
只是有人私藏了照片。
還有人湊一堆嘀咕衛建國說的話,那一句一句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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