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鴻非常後悔。
只是一個小白臉而已,沒想到團長竟然要他償命。
現在拚命求饒或許可以留條小命,至於暗害沈弈的事萬萬不能泄露,否則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面對李鴻的苦苦哀求,男人無動於衷,冷酷無情宛若一個殘暴的君王。
不稍片刻,李鴻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奄奄一息。
見識到李鴻的慘狀,張岩臉上的淚如豆丁不停地落下來,喉嚨哽咽不敢發出聲,蒼白的嘴唇和四肢抑製不住地顫抖。
而傭兵團的成員冷漠無情地看著,面對這種場合習以為常!
處置了李鴻後,男人瞥向另一個人。
接收到男人冰冷的眼神,張岩哇呀一聲嚎啕大哭:“嗚嗚!不要,不要殺我,夜哥,不,表哥,表哥……”
男人不屑地嗤了聲,覺得這小孩好吵,真煩人。
算了,看在遠房親戚的份上……
他冷淡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岩的哭嚎聲才停止,淚水模糊了他的視野,他不停地用袖子擦臉上的淚水和熱汗,小聲地抽泣。
“說說,那天是什麽情況?”
只不過是出個任務離開兩天,他的美人就消香玉隕了。
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這次,張岩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見到的,事無巨細地講出來。
李鴻暗道不妙,然而他已經快喘不上氣了,更加沒有能力去阻止張岩。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下聽出沈弈的死有貓膩。
“呵呵呵!”
男人發出沉悶的笑聲,陰鷙的眼神滿是怒火,這次李鴻真正體會到了對方身上那強烈的殺意!
只見男人的黑瞳驟然發出紅色的射線,瞬間將他左肩貫穿,傷口距離心臟的位置不過一寸。
“啊啊啊!”
隨著悲痛的慘叫,李鴻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狠狠飛了出去,嘴裡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李鴻,你膽敢背叛我?”
還沒有緩口氣,胸口又被男人衝上來狠狠踩了一腳,簡直心如刀割,李鴻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生命力隨著血液在流逝,這次,真的是死神降臨了。
李鴻咬緊牙關恢復片刻的清明,趁機將真相給捅出來:“不,不是我,是有人要買沈弈的命,咳咳咳!”
“哦?”男人眯起危險的眼睛,抓起李鴻的衣領將人提起來逼問:“說清楚……”
李鴻忍不住在顫抖著:“萬松,是萬松,是他,他想要沈弈死。”
就快被打死了,李鴻顧不了那麽多,一股腦把買/凶s人的事情抖出來。
他頂多算是個幫凶,罪魁禍首另有其人,憑什麽要背負所有的罪名?
男人狠狠將他摔到地面:“萬松是哪個?”
“啊!!”李鴻捂著腹部蜷著,嗓音沙啞且聽起來非常虛弱:“萬松是雲霄傭兵團的成員,我只知道他在黑網上掛單買沈弈的命,其他的一概不知。”
如果知道動了沈弈會被打死,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呀!
為了證明所言屬實,李鴻把手機上的相關證據呈了出來。
看完交易記錄後,男人險些要被氣笑了:“誰給你的膽?為了區區五萬敢動我的人?”
李鴻拚命地抱腿求饒:“團長,我錯了,我只是一時糊塗,求您饒我一回吧!我手上有不少貨源,您喜歡什麽樣的男孩我都可以弄來……”
誰料,男人聽完更怒了:“那些個胭脂俗粉,怎麽比得上我的阿弈。”
說罷,李鴻又被狠狠甩飛出去,這次暈在地上生死不知。
張岩恨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在這時候去觸霉頭。
發泄一通後,男人找回了理智,他點了根煙,望著遠處緬懷!
初次遇見沈弈時對方正在被惡霸欺凌為難,那落寞的眼神和淡淡憂傷的神情,令人我見猶憐。
不過那雙漂亮的眼眸只是暫時沉寂了而已,一直沒有失去所有的光澤!白色的野薔薇在風雨下/堅/挺/地撐著,不肯就此凋零,這個偶然的發現令他覺得新奇。
於是,他將沈弈帶了回來,藏於庭院中,每天獨自欣賞那個美麗特別的靈魂,喜歡看對方惱羞成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就像一個獵戶耐心地等待時機,等待征服這個男人,將對方的身心徹底佔有。想象到沈弈為他意亂情迷的樣子,該是多麽美妙!
如今,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像沈弈這樣的男人或許不是獨一無二,但會成為心裡永遠的遺憾。
想到這裡男人的臉色極度陰沉可怕,濃暗的負面能量聚集在其身邊,形成了詭異的漩渦!
[萬松,雲霄傭兵團,很好!]
[我顧廷夜看上的男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
離黎明基地還有一段路程,不過,夕陽漸落,夜幕將至。
夜裡出行有太多不確定因素,不僅視野受阻,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變異獸是一種威脅。
樊天傭兵團不著急趕路,於是把車子開進了夢想小鎮裡,打算今晚在此地歇腳。
這座小鎮地理位置特殊,在末世前是前往三個要塞的必經之路。小鎮裡的物資早已被洗劫一空,如今不過是幸存者們一個臨時休息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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