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和市第一高中是個紀律非常嚴格的學校,校門口有專門的門禁限制學生出入,閘機口僅容一人通過,但是因為有厲冶這麽一個例外,校門在大門的邊上留一個小入口,入口上掛著鎖鏈,這是厲冶和汪子瑜的專用通道。
“來啦。”門口的圓肚保安看到由遠及近的汪子瑜和厲冶之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早上好。”汪子瑜一邊說著,瞥見站在圓肚保安旁邊的一個陌生的人。
“這就是我們學校年級第一,和他關系很親密的同學,看到他們就把這個鏈子解開讓他們過就行,其他時間這裡不能過人。”
圓肚保安一邊和那人說著,一邊示范了一下解開那個虛虛掛著的鎖鏈。
“是新來的保安嗎?”汪子瑜很好奇的問道。
“是的,你好,我是新來的保安,叫王信強,很高興見到你。”
汪子瑜很茫然,為什麽新來的保安要告訴他名字?他和原本的保安打了兩年招呼了都不知道對方姓啥。
“我叫汪子瑜。”汪子瑜也很禮貌的回自己的姓名,“他叫厲冶。”
“希望今後我們可以相處的非常愉快。”王信強道。
“嗯……好。”汪子瑜一臉迷惑。
王信強看著兩人,突然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我可以。”汪子瑜道。
汪子瑜推著厲冶往學校裡走,老半天了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好高,好大,這麽大隻,太惹眼了。
王信強生的非常高大,在汪子瑜目測至少一米九以上,面貌剛毅,身材健碩,肩寬細腰,體態很好,和原先的保安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個像山一樣的新保安還挺熱情?”汪子瑜口中嘟囔。
“可能是在同情我。”厲冶緩緩道。
“感覺不像是來做保安的,更像是來做保鏢的,你剛剛仔細看沒?他胳膊都有比較瘦的女生的腰粗了吧?”汪子瑜扭頭朝後多看了好幾眼。
“確實很奇怪,像剛退伍軍人,還很年輕。”厲冶道。
“現在當兵也不好做啊,一退伍工作都很難找嗎?居然來學校做保安了。”汪子瑜忍不住咂舌。
“我只是說像,沒說他就是。”厲冶提醒著。
“無所謂啦。”
汪子瑜將輪椅推到在教學樓樓梯下的小屋裡,在厲冶的面前蹲了下來。
厲冶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汪子瑜非常熟練的且輕松的將厲冶背了起來。
他們的高中雖然是市內不錯的高中,但是卻是老牌高中,人數眾多,教學樓比較老舊,先不說樓道並不是特別寬敞,教室裡的座位也比較擁擠,再怎麽照顧厲冶也沒辦法讓人推著輪椅讓人到處走。
而本身從小學到現在,汪子瑜就是這樣一直背著厲冶上下教學樓的。
厲冶手中勾著書包,在汪子瑜背上沒有任何顛簸,汪子瑜也是健步如飛。
“汪子瑜,厲冶,我幫你們拿著。”在上樓碰到同班同學和他們打招呼,一邊直接接過了在厲冶手中的書包。
“謝謝。”厲冶活動了一下拎著書包的手指,道謝。
“沒事,汪子瑜,你昨天那點時間怎又上了個一個段,你這幾天上段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五天了還卡著段呢。”那同學突然說。
汪子瑜心中莫名一緊,頭皮發麻,一種心虛感迅速從心口爬上頭皮,脖子都硬了,不敢回頭看厲冶。
但是話還是要回的,汪子瑜應了:“嗯,是……”
“我看你戰績都是五排,你跟車隊了?”
汪子瑜第一次覺得同學說話居然這麽不依不饒的,平時輕輕松松走幾步的路程這會兒背上都出汗了。
“嗯,就附近的人拉的,這兩天我上線他們都在。”汪子瑜決定破罐子破摔。
“真好,能不能也帶帶我啊?”同學道。
“我昨天叫你你自己開了的,而且他們五排車四缺一才找我,我帶上你人數就超了,也排不了了啊。”汪子瑜幸災樂禍。
雖然汪子瑜和同學說話很自然,但是厲冶卻沒有插入話題中。
汪子瑜將厲冶放在座位上,自己坐在同桌位,順手看了一眼貼在桌子上的課程表:“第一節語文。”
“你們最近在玩什麽遊戲?”厲冶突然問。
汪子瑜莫名頭皮一麻,梗著脖子道:“就只是睡覺前無聊的玩一會兒罷了。”
“我知道,你好好做完作業才玩。”厲冶的聲音依舊平和,沒有指責汪子瑜的意思。
汪子瑜悄悄松了口氣,這才道:“就是隨便玩玩。”
“沒有說不可以玩。”厲冶道。
“那你問那麽多幹嘛。”
“只是不要因為玩遊戲不睡覺。”厲冶補充道。
“我又沒……算了。”雖然想反駁是因為看動漫不睡覺,不是玩遊戲不睡覺,但是一想兩者沒啥區別,汪子瑜找出語文書,隨手攤開,掩飾心虛。
厲冶將書包裡昨天做完的作業翻出來:“在上課之前,先看看你昨天的錯題。”
“上課的時候老師會講。”汪子瑜本就別扭,被厲冶這麽一提到學習瞬間開始不耐煩。
“會講不代表你能聽懂,這道題昨天上課就已經講過了,同樣的題型你還錯,只能說你聽懂了,卻沒思考。”厲冶雖然聲線溫柔,語氣卻很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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