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自己做為超人主角還有點爽感,但是做這種故事的主人公他真的受之有愧,完全不可能啊。
“那我們最開始的夢想是什麽啊?”汪子瑜也沒聽出來,但是記得,“‘我’說過要全員勝利吧,那是什麽意思?”
“不記得了。”厲冶道。
“那你知道石峻、王信強江初禾他們是怎麽回事嗎?”汪子瑜再次問道。
“據說是隊友。”
汪子瑜:“據說……”這也是就是說完全不知道啊。
他還以為只要問厲冶就能把什麽都搞清楚了,結果在厲冶的故事裡他就是拴在原地什麽也沒經歷過等著主人回家的狗……地縛靈啊。
汪子瑜摸摸下巴,既然厲冶知道這些人,也默許了這些人的接近,那是不是說其實他以前和厲冶說過不少,只是厲冶忘了,隻選擇性的記住了他?
“那你不想讓我上學,所以弄死了很多人嗎?”汪子瑜問出了一個對他現在來說更重要的問題。
“我只是不想去學校,事情的發生,是因為遊戲在進行中。”
“啥?”汪子瑜頭皮一麻,遊戲在進行?那個神的遊戲?
“神的資格已經沒有了,但是遊戲是發生過的,曾經的晉神者們因為有一部分神的力量,記得一切。”
汪子瑜沉默了很久,端詳著厲冶。
該不會是這個家夥啥也不管不顧就隻記得回來,結果那亂七八糟的遊戲根本不管,完全就這麽放任著這些事情發生吧。
汪子瑜的神色逐漸嚴肅:“那難道說,我們每次發生的這些危險的事,是因為有人想殺了我們吧?”
厲冶卻支撐著身體,靠近了汪子瑜,認真的凝視著他的雙眼:“沒關系,汪汪,我會保護你,無論死去誰,只有你是安然無恙的。”
這是怎麽回事?
汪子瑜可以看的出來近在咫尺的厲冶的雙眼,這個已經瘋癲了的發小現在滿心滿眼就只有他,甚至在那瞳孔深處還躍動著興奮,他是真的在為了能保護他而高興。
也就是說真的有人想殺了他們。
汪子瑜不自覺吞了口口水,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在腦海中出現。
該不會現在總是發生危險的事情,也有厲冶潛意識裡想要保護他的想法在作祟吧,如果不發生事故就不需要保護,所以厲冶也在無意識的放任這些事故的發生?
不然為啥這些參加遊戲的晉神者要殺他啊?
不,也有想殺他的動機,比如說復仇啊。
汪子瑜突然覺得很冤枉,直接扯著厲冶的領子各種晃蕩:“不是,我也死了那麽多次,他們憑啥怨恨我啊,既然參賽了就要願賭服輸啊,為什麽一開始要設定那麽惡心的遊戲,說到底我當初到底為什麽說全員勝利你給忘了啊,我們的目標你怎麽都能忘了啊。”
但凡實現了目標不就全員勝利了嗎?還會有現在這些破事嗎?
不過既然厲冶忘了,那其他人是不是記得?
汪子瑜松開了迫害厲冶的手,捂住了額頭:“話說,石峻他們說封口是不是你下的?”
“嗯。”
“你怎麽這麽理所當然的……”汪子瑜嘴角都在抽搐,感覺腦殼都在疼,所以說這些人只能明裡暗裡的提示,愣是沒有一個人能直接告訴他怎麽回事嗎?
汪子瑜大歎了口氣。
“那你別封口了。”汪子瑜道。
厲冶垂眸,沉默。
嗚哇好熟悉的沉默,這個尿性汪子瑜立刻就知道厲冶要拒絕他。
“你有啥好拒絕的啊?”汪子瑜煩躁的問。
“汪汪,我不會再讓你知道太多了。”
“什麽?”汪子瑜一愣。
他的手被厲冶握住,厲冶幾乎全身都壓了過來,汪子瑜撐在床上的手都有些顫抖,厲冶和他貼的很近,近到無論是吐息還是氣息都輕而易舉的感受。
“我回到這裡,就是不想讓你再經歷任何事。”厲冶將額頭靠在了汪子瑜的肩膀上,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簡直像是滿身都是吸盤的八爪魚讓汪子瑜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性。
“可是已經經歷了啊。”汪子瑜仰著頭反駁。
“我會保護你。”厲冶道。
“你現在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老老實實告訴我了嗎?那全部讓我知道又有什麽關系?”汪子瑜完全理解不了厲冶的腦回路,該說的都說了,不讓聽細節?這又不是禁止閱讀的內容。
“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有多愛你,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厲冶壓製著汪子瑜,喃喃的聲音在汪子瑜的耳邊輕響,“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的發小八成已經是瘋了。
但是汪子瑜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厲冶對他的愛護,恐怕厲冶根本不會讓他記起被殺死的那段記憶吧。
死或許沒那麽可怕?不然他也不會死那麽多次精神狀態還挺正常的。
果然普通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遇到什麽事情都能接受。
不過如果真的就如同厲冶所說,他經歷了這樣的世界,那現在厲冶的狀態汪子瑜反而能理解了,甚至有點心疼。
但是前提是,這些都是真的。
說實在的,汪子瑜不信。
或者說不是很信。
這也太荒謬了,讓他相信這個,他倒是更相信現在在哪裡放著攝像頭正在拍攝他一言難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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