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恭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確認了對方的身體沒問題後就隨他去了。
不過他還是會監督這個人的,以免這人再次過度疲勞。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為了及時檢測他的信息素變化,北恭還特意買了醫用的信息素檢測機器。
但檢測的結果卻是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安凜的信息素正常到幾乎沒有波動,完全不像是一個快到易感期的alpha。
對此,安凜也很奇怪,但既然沒有問題,就不值得他花費太多心神了。
他繼續專注於工作,而北恭也不能閑著,畢竟他自己的工作也還在收尾階段。
可即便再忙,北恭每天都不會忘記提出“互相幫助”的邀請,但很可惜,安凜就好像突然切割了自己的欲望,對此提不起一點興趣。
這麽一晃,半個月都過去了。
“你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嗎?”
這天晚上,北恭看著還在電腦面前工作的北恭,眼裡滿是擔憂。
這真不是把易感期憋回去了嗎?這半個月來安凜就和沒有性/欲一樣,無論是誰看來都會覺得有問題。
“沒有問題。”安凜卻像是不明白這些,“我的各方面指標都沒有問題,不是嗎?”
“不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易感期?”北恭抓住了安凜那握著鼠標的手,“你不是半個月前就快來易感期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
說到這裡,北恭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會是之前的抑製劑有什麽副作用,讓你直接x萎了吧?”
安凜:“……”
聽了這個話,再工作狂的人也得放下自己手裡的工作。
“你說什麽?”
那雙眼睛裡多了些複雜——他沒有想過北恭居然會因此懷疑自己的x功能。
看著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此時的北恭收斂了平日裡的狡黠笑意,並沒有那使壞的笑。
擔憂的情緒幾乎在桃花眼裡溢出來,墨色的瞳孔之中還有
自己的身影——只要再看幾秒,就會膩於這一抹深湖之中。
見安凜不回答,北恭的心裡似乎更慌了,難不成自己猜對了?
alpha在這方面的自尊感很強,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安凜出於自尊心完全有可能不願意告訴自己。
但是……
這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不能再諱疾忌醫啊!
就算真槍實戰的時候,你行不行並不是關鍵,但留個病根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安凜一直看著北恭的眼睛,那眼底的擔憂真是越來越濃,配合著那表情裡微小動作,一看就知道這人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了。
“我很好。”安凜的聲音淡淡,此時的他總算轉移了視線。
那看似平靜的目光看著北恭正捏著自己的手,順勢將其反握。
北恭也任由安凜帶著自己的手走,只是這去的地方怎麽感覺不太對?
最後他的手覆上了一塊有些熱得突兀的地方,還有些鼓起……再詳細說就會被審核屏蔽了。
很好,安凜是個行動派,用現實的情況和北恭證明自己沒有一點兒那方面的問題。
“害羞”兩個字和北恭是絕緣的,就算是如今這樣,他也就是抬起頭,語氣裡藏著興奮。
“需要幫忙嗎?”
安凜:“……”
很好,那雙原本寫滿擔憂的眼睛換上了另一種情緒,那藏匿其中的熾熱火焰,勾著人一步步淪陷。
安凜又不是真的清心寡欲,他自然會被這種眼神蠱惑,但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還未燃燒起來的火苗上。
他松開北恭的手,站起身,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這一舉動自然換來了北恭的不滿,那神情一下子委屈起來。
“我對你是完全沒有吸引力了嗎?”
安凜知道這家夥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去安慰他。
畢竟沒有人可以拒絕那水汪汪的眼神,像是一隻濕漉漉的小狗,沒有一點兒攻擊性。
被美色迷惑的安凜完全忘記自家男朋友是什麽德行了,就算狐狸也算是犬科動物,但兩者間的差別可不是一般得大。
那狐狸用那看似可憐的模樣讓獵物心軟,等著獵物放松後,就咬住對方的脖頸。
“不是,我……”
安凜說著,忍不住靠近了些,伸手摸了下北恭的頭。
可他的手剛剛伸出來,甚至還沒有碰到北恭的頭,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不要說不是,”北恭學著安凜的動作,將手帶到了一處地方,“那你說說我哪個地方最吸引你?”
安凜感受著那過於灼熱的溫度,維持平靜的那根弦早就斷了。
……按理來說beta的生理需求沒有那麽大吧?到底誰是alpha?誰又是beta?
這會兒,他的腦子已經被擰成了一團亂麻,唯有先前給自己制定的底線還在執行。
但一些欲望還是忍不住從心裡冒出。
因為喜歡,他忍不住地想要貼近眼前的人,想要將其佔有,徹徹底底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可也是因為喜歡,他也不想將情感盡數交給欲望。
“我不想因為易感期標記你。”
所以,他深吸一口,說了實話。
“我分不清我對你的欲/望是因為自身的喜歡還是易感期的驅使,在這種情況下標記你是不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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