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出場的是晉城女排俱樂部的孫婧怡,打的是副攻。
她梳著幹練的高馬尾,一雙亮亮的大眼睛明媚陽光,大大方方的和觀眾打完招呼便走到了候賽區。
【這節目好良心,居然還想著女排,婧怡姐姐我可以嗚嗚嗚。】
【請的都是各省實力派主將啊,後面肯定有看頭,期待!!】
紀沅的出場順序稍微靠後,因此輪到他的時候,候場區已經密密麻麻的坐了不少人了。
前世他作為國家隊主力,也被邀請參加過很多體育節目,因此他也並不覺得緊張,反而多了些從容不迫的氣度。
原主的長相和他前世有九分相似,不過前者是過於極致的清冷精致,他原本的長相會更溫和一些。
“大家好,我叫紀沅,來自星蘊傳媒。”
【啊啊啊好漂亮,家人們這個我是真喜歡,一分鍾內我需要他的全部資料!】
【別吧,看上去除了好看毫無特色,娛樂圈查無此人,出道半生,歸來仍是素人。】
【同意,感覺他不適合體育競技,倒是適合隔壁男團選秀的,一定能C位出道的,加油。】
【好看要是也有用的話,我家聞隊早就霸凌世界了。】
【雖然但是,聞隊已經算是各種意義上的霸凌全世界了……】
這話確實沒有誇大其詞,由於華國有某些無法克服的天生弱勢,從未被其他排球強國放在眼裡過。直到聞時嶼作為隊長帶領華國在世聯賽上爆冷奪冠,於是自此以往的每一屆世界級排球賽事,全球各國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恐怖之處難以想象。
候場區的選手見他向這邊走來,紛紛竊竊私語。
“競技節目請個花瓶來什麽意思,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接住球嗎?給他打哭了再被他粉絲網暴。”
“小點聲吧,沒準是哪個大老板給塞進來的,小心給你穿小鞋。不過你還別說,長得還怪好看的,被打哭肯定能更好看。”
紀沅天生耳力好,這些話也全都一字不落的被他聽去了,他倒也沒惱,淡淡掃了一眼,視線便移了回來。
看到紀沅那張臉的時候,宋祁楊表情一亮,離老遠就對他揮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嘿,要不要過來坐!”
紀沅微微一怔,對他輕輕笑了笑,他垂著眼,細碎的發絲遮蓋下情緒,眼下的淚痣顯得更加嫣紅動人。
對於對方的示好,他也沒推辭,直接坐了過去。
宋祁楊心臟狠狠的跳了一下,饒是見過那麽多明星,卻也很少有眼前這位讓他一眼驚豔。
旁邊小臉煞白的沈越宴終於松了口氣,想著宋祁楊終於是能放過自己了。
這次宋祁楊到是謹慎不少,沒有為了套近乎張口胡說。
他暗暗地打量著紀沅,也不由得打心眼裡讚歎一聲真好看,這氣質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應該和沈越宴一樣都是歌手吧?
這麽想著,他便笑道:“我知道你,紀沅是吧?你別聽他們瞎說,誰規定打排球就一定要渾身肌肉,他們那是嫉妒你呢。只要熱愛,誰都可以打排球的。不過說起來,我昨天還聽你的歌來著呢。”
聞言,紀沅倒是頗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忍住沒笑出聲,點頭道:“嗯感謝,我也覺得我演的挺好聽的。”
“噗。”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微不可查的笑聲,紀沅抬頭就撞見沈越宴想笑不笑的表情,後者卻嚇了一跳,好像受驚的小鹿,馬上又低下了頭。
千萬不要和他說話……救命。
沈越宴覺得渾身不自在,神經緊繃著,但好在對視一眼後,對方好像沒有對他很感興趣。
沈越宴暗暗松了口氣。
紀沅不動聲色的移過視線,也明白過來對方大概是個社恐,於是很有邊界感的沒主動和他搭話。
哦,原來這位是個演員。
宋祁楊頭一次在社交上感覺到挫敗,他立即反思,對自己以貌取人的壞習慣感到深惡痛絕。
但凡其他人遇到這麽尷尬的境遇,都會直接閉嘴。但宋祁楊是何許人也,只聽他又神秘開口轉移話題:“你們猜猜今天誰會來?”
紀沅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的順著他的話問,聲音淡淡,但語調的起伏卻像汩汩溪流一樣舒緩沁人,“是誰?”
“聞時嶼聞隊長。”他故弄玄虛的笑了笑,怕他們不信,又補充道:“真的,我在後台看見他了,但他好像有什麽急事兒,就沒打上招呼。”
宋祁楊是去年剛選上省隊的,他們這一批入隊的運動員大多數都是因為憧憬聞時嶼,畢竟估計華國排球運動員沒有一個不把他當神的。
這次宋祁楊說的倒是實話,只是沒說那時候聞隊看起來好像有點像落荒而逃。
聞時嶼,紀沅仔細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倒是覺得耳熟得很。
他關注過這個世界男排相關的新聞,所以聽說過這個被捧的有些過於高的聞隊長。
不管前世還是現在,哪個世界都不缺天才,他見過那些自負甚高的天才甚至私下訓練會比別人更加努力,可最終和其他人的差距依舊會越來越小。
宋祁楊有一點說的很對,只需要熱愛你就可以打排球。但僅靠熱愛,卻沒辦法支撐你一直打下去排球。
有關聞時嶼退役的原因,網上的猜測五花八門,但紀沅好奇的,卻是聞時嶼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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