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誘導他將其佔有、掠奪,致使他一步步沉迷癡醉。
他望著那張令他心動不止的臉,像是面對著能放大人類最原始欲望的厄裡斯魔鏡,他主動跳入對方的圈套,無怨無悔的深陷其中。
沒有意料中的反撲,幾秒後,紀沅隻感覺到聞時嶼在他臉頰上虔誠的落下一個吻,啞著嗓音對他說:“好喜歡你。”
心不在焉的吃過飯,紀沅讓聞時嶼先去洗澡,跟他講清楚洗發水沐浴露毛巾浴巾都放在那,以及熱水在哪邊開之後,才回了臥室。
扣上門的瞬間,他下意識摸了摸臉上被他吻過的那個位置,很燙,整張臉都是燙的。
紀沅在衣櫃裡找了幾件衣服,好在他睡衣的款式都很寬松,目測對方應該是能穿得下,就是……
從臥室出來,浴室裡傳來一陣嘩啦的水聲,聽得人一陣心猿意馬,紀沅敲了敲門,“聞老師,睡衣給你放門口的架子上了,還有內褲,嗯……你穿著可能會有點緊,先將就一下吧,都是新的。”
裡面的人沉默了一瞬,才回他:“嗯……好。”
紀沅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手邊的排球練傳球。
球在他手中傳了出去,又下落,周而複始。
他不會過度訓練讓身體超出負荷,因此他平日訓練完回到家,無聊時收拾完房間,也總喜歡這樣消磨時間。
可當你想要讓時間過得更快點,它總會像是被刻意拉長了一樣,變得異常緩慢。
聞時嶼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紀沅正安靜地注視著那顆被他拋起的球,聽到聲響,他沒再繼續向上拋,而是掃了對方一眼,將手裡的球扔了出去,問他:“冷嗎?”
比起江城,晉城地理位置偏北,氣溫更低,但耐不住江城沒有暖氣,紀沅怕他不習慣。
聞時嶼眼疾手快地接過球,衝他挑了挑眉毛。
“不冷。”
像是為了向他證明,聞時嶼坐到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觸感濕熱,紀沅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轉頭就去洗澡了,從浴室裡出來,他邊擦著頭髮邊問他:“嗯,我這兒沒多余房間,你跟我一起睡臥室行不行?”
語氣聽上去是在詢問,但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讓聞時嶼睡沙發未免太委屈他了,打地鋪什麽的也實在於心不忍。他的床不算大,但是睡兩個人也足夠了,但就是怕對方拒絕。
出乎意料的,聞時嶼非常爽快的應了,“嗯。”
紀沅慢慢地衝他眨了下眼睛,“走吧,陪我去鋪床。”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從來沒和別人一起睡過,更何況還是剛剛在一起沒多久的男朋友,實在過於讓人……想入非非。
說是陪他鋪床,實際上他隻負責把新床單找出來,然後看著聞時嶼很快把床鋪好。
像是刻意迎合他的強迫症一樣,被整理過的床面沒有一絲褶皺,看著非常舒服。
“睡吧。”
紀沅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躺了過去。
旁邊忽然多了個人,他本以為會有些不自在,可聽到熟悉的呼吸聲時,讓他莫名感到一陣安心。
聞時嶼攬過他的肩,將他圈在懷裡,試圖將體溫傳遞給懷裡的人。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紀沅聽到頭上傳來一陣輕笑,低聲問他:“還冷嗎?”
冰涼的皮膚被他熾熱的體溫包裹,溫暖又讓人心動。
昏暗的房間裡,紀沅抬頭親了下他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閃著星光,繾綣又溫和:“不冷了。”
“好,晚安。”
“晚安。”
*
一夜無夢。
紀沅平時入睡有些困難,昨天晚上卻不知怎麽,在他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他睡眠淺,生物鍾又很準時,剛睜開眼,發現聞時嶼已經醒了,卻還保持著入睡的姿勢沒動。
“吵醒你了?”
“沒有,也該醒了。”紀沅搖了搖頭,動了一下位置,讓他能把手臂收回去,“手麻了吧?”
“嗯,小事。”聞時嶼沒遮掩,笑著應了聲,“怕把你吵醒,就沒動。”
“傻子。”紀沅也跟著笑了聲,“下次叫我就行了。”
兩人都沒了睡意,起來洗漱過後,紀沅準備直接帶他去公司蹭早飯。
他們公司離他家很近,出了小區對面那條街就是。據說是他們大老板很重視藝人的飲食問題,特意請了專門的營養師。
藝人的飲食要求和運動員相差甚遠,但好在紀沅知道該怎麽吃,算是比較方便。
路上兩個人邊走邊閑聊。
“聞老師,下次你教我做飯吧。”
紀沅忽然來了這麽一句,聞時嶼詫異的挑了下眉,偏過頭問他,“怎麽忽然想學做飯了?”
“總不能讓你天天在家陪我吃泡麵。”
紀沅其實也不是不會做飯,把食物一起放進鍋裡煮還是會的,但味道就實在難說了。
他倒是不挑食,但本就難吃的營養菜譜配上他極其糊弄的手藝,想了想還不如直接吃泡麵。
聞時嶼失笑,“成。”
吃過早飯,紀沅帶他去附近的排球館訓練,路上聞時嶼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人,聞時嶼沒避諱他,甚至還開了免提。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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