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舒:好啊好啊, 現在嗎?】
【葉蓁:@夏凌舒, 今天訓練都沒完成還想出去玩?】
【夏凌舒:[弱小無助.jpg]】
【葉蓁:……算了,下不為例。】
【夏凌舒:蓁哥萬歲!!】
【孫婧怡:太好了, 自從進了節目組就沒出去玩過了,我們去哪呀蕭哥】
【蕭彥淇:等人都回來了再商量吧, 不過有人看見咱們隊長他們倆嗎?】
【蕭彥淇:還有宋祁楊呢, 平時群裡不都是他話最多, 今天怎麽一句話都沒說?】
【蘇芷晴:宋哥剛才去找他們了,@沈越宴沈哥你看見他們回來了嗎?】
【沈越宴:還沒有】
……
紀沅一條條看完,抬頭跟旁邊的人說:“蕭哥他們說一會兒要出去聚聚, 你想去嗎?”
聞時嶼答:“你想去的話, 我們就一起唄。”
紀沅點點頭, 低頭在群裡發消息。
【JY:我們在回去的路上】
出了體育館, 紀沅就能看到他助理小楊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紀哥, 聞哥。”
紀沅朝她點點頭, “晚上好,剛才不是說可以下班了嗎, 怎麽還不回去呢?”
小楊擺了擺手, 笑嘻嘻道:“大老板在這裡, 我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怎麽好意思先下班呢。”
她口中的“大老板”好笑地瞟了他一眼, “你合同是和嘉元簽的, 跟我可沒關系。天快黑了,你一個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等,不太安全,下次就早點回去吧。”
話雖這麽說,可眼前這位是她們董事長的親兒子,自己又是他親自挑的,合同也只是掛名走個流程罷了。
退一萬步講,給紀沅當助理,真的能算上她職業生涯以來最舒服的工作了,活少錢多,尤其是老板超級好說話,她再怎麽殷勤都是應該的。
小楊撇了撇嘴,笑道:“這不是還有節目組的司機陪我嘛,快上車回去吧,紀哥你冷不冷啊,我給你帶了毯子。”
紀沅無奈搖了搖頭,跟著聞時嶼上了車。
體育館離他們住的酒店很近,明天中午就要回節目組準備下期節目的訓練了,一個月說短不短,難怪這群人要嚷嚷著玩一個晚上。
到了酒店,電梯門還沒開就能聽見樓層裡嘈雜的吵鬧聲,可奇怪的是,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後,那頭竟然很快的安靜下來。
紀沅看了眼聞時嶼,後者衝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著電梯門打開,兩邊忽然鑽出來兩個人,隨之而來的是“砰——”的一聲,不知從哪來的禮花筒忽然爆開,絲帶亮片漫天飛舞。
紀沅先是愣了愣,又看見他們隊所有人都圍在電梯門口,十幾個人烏泱泱一片,爭先恐後的往前擠,後面陳渡一臉難為情的和沈越宴扯著一張橫幅,橫幅上面寫著——
恭祝黑隊強勢奪冠,感恩隊長傾情指導。
不知道是誰抱著一束花、端著個蛋糕就往他懷裡塞,然後一群人再異口異聲地大喊:“隊長,辛苦了!”
聲音此起彼伏,有大有小,和球場上的無間配合的默契簡直是天差地別。
手裡的花纏著黃色的絲帶,向日葵和百合的搭配說不上來的離奇審美,透過蛋糕的透明盒還能看見上面用紅色果醬寫上的“生日快樂”,粉色的奶油上還躺著個小公主。
總之畫風哪哪都詭異得不行。
他下意識看向聞時嶼,後者卻仿佛並不驚訝,笑著解釋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群人想給你個驚喜,私底下拉群不小心給我拉進去了。”
紀沅沒說話,心中逐漸湧動出的複雜情緒讓他鼻尖有些發酸,他實在是沒想到,隊友竟然還偷偷給他準備了驚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見他沉默不語,那幫人也有點慌了,孫婧怡趕忙出來解釋,“準備的有點倉促,小紀你別太介意哈,我們之前商量讓宋祁楊先去把你們拖住呢,結果這小子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問他什麽都不說。”
被點到名字的宋祁楊表情很明顯僵硬了一下,在旁邊乾笑了兩聲。
葉蓁沒忍住皺著眉毛吐槽,“不是,這花誰買的,這麽醜。”
蕭彥淇笑容立馬僵在臉上,立馬開口轉移目標道:“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啊,總沒有那個蛋糕離譜吧,也沒人過生日,誰買的生日蛋糕啊?”
夏凌舒也開始欲蓋彌彰:“誰說不過生日就不能吃生日蛋糕了?怎麽不問那橫幅是誰想的,土死了。”
三言兩語間,這群人就從剛才的表面和睦爭吵了起來,可偏偏此時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清脆笑聲。
大家齊齊愣住了,除了尋常訓練時,他們很少看到紀沅笑。可現在,他只是輕輕地動了下唇角,那瞬間仿佛看到冰川消融,春日暖陽。
不熟的時候,他們都對這位業余二傳被傳得出神入化技術的多多少少感到好奇,可直到跟他當了隊友,就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的。
大家最初都以為他性子冷淡,不好相處,一開始有人大著膽子請教他,他便很快會一針見血地給出指點,甚至會因為一位替補的加練需求,給對方傳球到閉館。比賽前帶著他們逐幀複盤對手從前的比賽,就連陳指導都對他的分析讚不絕口。
在比賽時,他好像永遠都是冷靜、睿智,不管是領先還是落後,都能有條不紊的組織進攻,每一球的精準程度甚至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大膽果斷、又有野心,論誰也不會想到,他本職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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