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越罵越生氣。
99:【你*****!】
99:【*****!】
99:“……”
主系統:“……”
兩邊頓時都怒了。
一個是因為程序裡的屏蔽詞設置,覺得沒罵過癮;另一個是知道對方罵得很髒,但又看不到具體罵了什麽。
主系統早已分出一部分能量去找分機。
它冷冷地盯著聊天框,等著對方繼續發,準備事後一起算帳。
而同時分機在快速查找星時和符修寧的位置,前者的手機扔在了酒店,後者則在別墅裡,都沒看到本人的影子或聽到聲音,八成是沒帶在身邊。
它再次吩咐厲語去找符修寧,見她拖延時間,察覺補充能量到位,便直接搶佔她的身體,開門出去了。
期間本體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往兩隻螻蟻上放了放。
它們被它拖進了中心區,但還沒到最核心的地方。
它連通能量問了一句:“世界意識是怎麽幫的你們?肯說實話的,我勉強不計較叛變的事。”
上上簽和後來居上回程的那天起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都不慌亂。
雖然不清楚目前的局面,但它們知道它下過場,這說明到了最後的階段。它們的體內都存有星時給的能量,能輕易掙脫它的鎖定,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它們得做到利益最大化。
上上簽冷靜道:“無可奉告。”
後來居上“哈”了聲:“都在我的核心裡記錄著呢,你自己查唄。”
主系統只是隨口一問,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它知道它們應該和518一樣能自爆,不想再被炸一次,正思考該怎麽處理最解氣,分機就傳來了好消息——它始終沒有停下搜索,通過監聽保鏢的對話得知符修寧他們開車上了山,現在可能在觀景台上。
分機當機立斷向上趕,本機則重新貪婪地看向好感值,心頭狂熱。
一切都發生在一分鍾之內。
99發完消息等了幾秒,有些忐忑:“怎麽辦?它不回復。”
星時道:“沒事,再等等。”
99念了自己發的內容,問道:“我會不會罵得太恨,坑挖得太明顯了?”
星時道:“不會,剛剛好。”
99道:“真的嗎?可咱們前腳剛弄死它一個分機,後腳就向它亮好感值,換成我都不會上當啊。”
星時道:“因為你比它聰明。”
99不由得晃了晃:“嗯,我信你~”
它發揮聰明才智:“我覺得你可以把好感值線弄斷,讓它著著急,反覆釣,成功的幾率大一些嘛~”
星時道:“不用。”
主系統努力了五年多都沒成功,弄到如今這一步:符修寧知道了攻略的真相,系統宿主先後反水,它撕裂自己親自下場也依舊沒用——除了放棄,已經沒別的路能走了。
這種時候突然有個機會能直接吸收符修寧的能量,它絕不會無動於衷。
它肯定起疑,但也肯定會試探。
其實他們最保險的做法是不攤牌,繼續想辦法撕裂它,消耗它的能量。
但這樣做,一來周圍的人會不斷地被它寄生,上上簽它們也會凶多吉少,二來它也不是傻子,撕裂的能量一多,它就不會輕易上當了,搞不好還會打退堂鼓。所以他們把它逼下來一次,直面過一回,心裡有了底,也就能嘗試對上本尊了。
就是不知道它的剩余能量還有多少,他們能不能扛住。
符修寧看著他,握緊他的手:“不能放開我。”
星時“嗯”一聲:“不會。”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雙手交疊,符修寧和他對視:“別硬撐,記得抽我的能量。”
這次的好感值線用的是星時的,符修寧此刻對他開放,他想抽就能抽。
星時扣緊他,靜默幾秒又“嗯”了聲。
符修寧抵上他的額頭,在他嘴角印下一個吻。
99原本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聊天框,突然見到這一幕,關注歪了:“反正那個狗東西還沒動靜,要不你讓你哥念念求婚詞?你說他準備了嗎?”
星時道:“不知道。”
99道:“該不會只是布景裝個樣子,其他的都沒弄吧?”
星時道:“可能。”
99道:“嘖,男人。”
星時幽幽歎氣:“唉,男人。”
符修寧又被這倆當面蛐蛐,說道:“我準備了,想聽嗎?”
星時忍不住笑:“不了,別念到一半走心了,耽誤事。”
符修寧再次吻他一下:“嗯。”
99:“???”
99:“!!!”
它驚悚問:“星星星時,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星時無辜道:“什麽不對勁?”
99道:“符修寧啊!他是怎麽能插上咱倆的話的?”
星時道:“是啊,為什麽呢?要不你問問他?”
99頓時壓低了聲音:“我問他,他能聽見啊?”
符修寧溫和道:“或許。”
99:“…………”
99萬萬沒想到都到最後的決戰了,竟還能刷新三觀。
它問星時:“是因為你的能量比較特殊,導致牽上線後他能聽見嗎?”
它緊接著就自己否定了:“不對,你又沒有試過,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也會驚訝的。”
星時道:“有道理。”
99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猜對了,震驚道:“所以他是從什麽時候就能聽見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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