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已時, 秦斯儼放開扣著林懿手腕的手,轉而撫上他勁瘦的腰肢。
沒有鉗製的林懿,沉迷在這場‘特殊角逐’之中,雙手貼著秦斯儼的發燙的胸膛,慢慢撫過他的喉結……
只是細小的一個動作,秦斯儼仿佛被鼓舞的戰士, 腰身用力翻轉, 直接將人壓在身下,舔舐的力度再次加重……
林懿主角的唇瓣從酥麻變得刺痛, 可這痛感之中伴隨的是難以描述的快樂!
寂靜的夜晚,帳篷內的曖昧聲,混雜著外面的蟲鳴……
遊走在林懿背後的寬大手掌,逐漸變得不再安分,順著脊椎,試探的向下,似乎一切都在往水到渠成……
“小懿!”柯陽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林懿猛地睜開眼睛,秦斯儼還覆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已經埋在林懿頸間。
為了方便上藥,秦斯儼上身裸露,此時汗津津的。
兩人呼出的呼吸都是滾燙的。
林懿推了推他的肩膀,沒有推動。
林懿低聲說:“陽陽找我。”
“別管。”
秦斯儼說完,抓著他的手,向下貼:“你關心一下我?”
林懿愕然,本就熱的身體,此時都快冒出蒸騰的氣。
帳篷外,柯陽嘀嘀咕咕,又揚聲問一句:“小懿你睡了嗎?”
他問完似是想起,帳篷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大著膽子問:“儼哥?”
林懿擋住身後的秦斯儼,把帳篷拉開一個縫隙,探出腦袋問:“陽陽,怎麽了?”
柯陽見到林懿,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笑著撓頭:“小懿,那個,你們有止蟲咬的藥膏嗎?”
他剛剛和宋皎……,太過投入,被蟲咬了。
他回去想睡覺時,才發現胳膊,腿上癢癢的,都是被蟲子咬的。
林懿皺眉。
柯陽打著手機光,見狀說:“沒有也沒關系,我……”
林懿打斷他的絮絮叨叨:“不是。”
一分鍾後,柯陽攤平手掌,掌心裡是混林懿擠給他的藥膏。
不是林懿小氣,不把藥膏給他。
而是林懿恍惚想起,他剛剛把秦斯儼背上的藥膏都給蹭沒了。
林懿見柯陽走離開,沒發現他和秦斯儼的異樣,松一口氣。
柯陽猛地轉身,說:“小懿,你是不是過敏?”
林懿被他這句話問的莫名。
柯陽點點自己的嘴巴,說:“你嘴巴有點紅腫。”
林懿:……
“不是過敏,只是有點上火而已。”
總算是把柯陽送走。
林懿關上帳篷,轉身時瞧見的是赤裸上身的秦斯儼。
帳篷內只有暖黃昏暗的光,倒是把秦斯儼照的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懿。
林懿想起開燈之前,秦斯儼抓著自己的手做的事情,眼睛也不受控制地往那裡瞄了一眼。
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
他目光停留時,眼前忽然一暗。
是秦斯儼的手,覆蓋在他眼睛上。
“別看。”
被硬生生打斷欲望,秦斯儼此時的聲音是遮不住的喑啞,夾雜著動人心尖的癢。
秦斯儼盯著林懿的唇,眼神晦暗加深。
他放開手,猛地轉過身,隨便撈起一件外套,出去了。
帳篷內只剩林懿一個人。
秦斯儼出去後的一分鍾內,林懿都是茫然的。
隨後那雙漂亮,卻染上瀲灩的眼睛,浮現黯然。
又是這樣。
和畢業旅行那次一樣,親吻之後,秦斯儼依舊選擇避開自己。
秦斯儼不在,林懿覺得自己清醒很多。
小儼他,他應該只是好奇吧。
林懿想起前世的一樁事,是林三從外面聽來,學給他聽。
一個侯爺世子,一個禦前統領之子,兩人從小在皇宮中,給皇子做伴讀。
關系親近,比親兄弟更親。
後來,兩人打破兄弟、朋友的界限,成為和夫妻一樣的親密關系。
老侯爺和禦前統領自然十分生氣,將兩人打了又打,可越是阻撓,兩人越是堅定。
後來,老侯爺不再管教世子,禦前統領也拗不過唯一的兒子。
兩人終於走到一起,可沒人阻撓後,兩人生出很多嫌隙,曾經親密無間的關系,出現裂痕。
甚至不需要有人阻撓,兩人最終形同陌路。
後來,禦前統領之子,去了戰場,沒再回來,而世子聽聞消息,也只是喂鳥的動作稍微停頓而已。
他還記得林三告誡自己,和男人做兄弟可以,千萬別做情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林懿記得當時自己嗆了林三一句:“我們也是男人……”
林三靜默片刻,笑嘻嘻的說:“所以,我們也不是好東西,我呢,也不打算娶妻,霍霍小姑娘。”
他說著攬著林懿:“哥哥勉為其難和你搭夥過一輩子好了。”
他和林三明白,暗衛哪有什麽一輩子?
有的是,朝不保夕。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林懿想,自己一定會任性和秦斯儼做下去,及時行樂。
暗衛,活一天,少一天。
可現在的他,在和平的時代,他害怕。
他怕自己和秦斯儼,會是世子與統領兒子那樣的結局。
如果是那樣,他寧願一輩子和秦斯儼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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