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瞧見謝瑜撿起地上的銀行卡,放進信封中,信封上還寫著戚家武館的字樣,隨口問一句:“這是什麽?”
謝瑜:“戚英給小懿的補償。”
“補償?”
謝瑜點頭解釋:“陸涯想賣掉武館,其實武館早在上一任老館主還在的時候,就捐獻給國家。
“但戚家弟子們有使用權,戚英那姑娘覺得小懿贏了比試,卻拿不到武館的產權,所以補償給小懿一些錢。”
秦鋒倒是沒好奇有多少,錢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串串數字。
不過,這個戚家小姑娘,品性倒是不錯。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話,才回房間休息。
*
京市,秦家老宅。
秦老爺子今天心口一直不舒服,大概是因為昨天秦鋒和他說的那些事情有關。
湯明澤正在給他把脈,片刻之後語氣不太好地說:“不是讓你注意不要動怒,不要憂思,多出去走走,沒事養養魚,心平氣和。
“你這身體,不好好養著,是想換個新的?”
湯明澤的話委婉的刺耳,把投胎說成是換個身體,誇他一把年紀能想出這麽個新鮮詞。
秦百秋伸手指著湯明澤,笑罵:“越老越沒個正行。”
湯明澤見他總算不是愁眉不展,才打開自己的藥箱,拿出針灸,兩人嘮家常地說話:“你說你,公司有小鋒管著,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我看小儼也是個不錯的孩子,秦家後繼有人,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發愁什麽?
“要我說,你啊,活了一把子年紀,還不如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活得通透。”
秦百秋想問問他,什麽小朋友,但湯明澤這個老家夥說個不停。
湯明澤:“小朋友雖然年紀小,但一手的針灸工夫是這個!”
他說著抽空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又忙活著手中的針灸針。
湯明澤:“說起來,他和你家小儼……”
“大哥,我去醫院看看小鈺。”秦婉從外面進來,第一眼看到秦百秋,隨後才看到正在施針的湯明澤。
秦婉聲音頓了一下才開口:“湯先生。”
湯明澤只是禮貌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秦婉看到湯明澤在,自然也不能打過招呼就走。
她在秦百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神情關切地問:“湯先生,我哥身體怎麽樣?怎麽突然要施針?”
湯明澤正要開口,卻察覺到衣袖被拉扯一下,他心下了然地換個說辭:“沒什麽,只是一點上火。”
秦婉:“大哥,你是不是,因為小鈺的事?
“你也別太擔心,注意自己的身體,正好我要去看看他,幫你教訓教訓他。
“你千萬別被氣壞身體。”
秦百秋歎氣:“你,你去看看他也好。”
秦婉又說了幾句囑咐秦百秋注意身體的話,便拎著包包離開。
等她離開之後,秦百秋又是一陣歎氣:“你說,當初小婉如果和你在一起,如今也不會孤單一人。”
湯明澤差點一針扎錯位置,聞言斜睨他一眼:“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當年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會結婚,而且秦婉有喜歡的人。
“都是什麽陳年老黃歷,你還拿出來說?”
經秦婉出現的打斷,湯明澤已經忘了自己之前正在給秦百秋介紹林懿的事。
秦百秋想起秦婉看上的那個男人就生氣,語氣不免帶上幾分不悅:“她喜歡有什麽?小婉什麽都好,就是看人的眼光不行,才會被渣男哄騙。”
說著說著,他也覺得沒意思,斷了話頭,又聊聊釣魚、養花的事。
*
今天上午九點多,秦鈺就已經被轉到京市醫院。
秦鈺躺在病床動彈不得,秦鋒還有工作要忙,剛下飛機直接被助理接去公司。
安排他住院的事情,都是謝瑜操辦的。
但謝瑜也只是囑咐他好好養傷,就帶著秦斯儼和林懿一起離開,沒一個留下來陪他。
秦鈺納悶,小儼明明昨天晚上還纏我纏的不行,今天態度怎麽就變了?
果然是冷血冷情的家夥!
秦斯儼當然是故意的,他本就不是感情熱烈外放的人,如果一直‘粘著’秦鈺,才會讓秦鈺懷疑。
而昨天,秦斯儼‘粘人’的行為,是因為剛從危險的地方被救出來,所以才會特別需要安全感。
只可惜秦鈺太蠢,思考沒考慮到這些。
秦鈺一個人躺著,已經昏昏欲睡時,病房門被敲響,他還以為是護士,沒想到竟然是秦婉!
秦鈺頓時清醒,歡快地喊:“姑姑!”
秦婉走到病床前,原本帶著笑的臉,立刻變成心疼,她伸手輕輕觸碰他臉上的淤青:“是不是很痛啊?”
秦鈺想,當然痛!
可是他看著秦婉紅紅的眼眶,哄著她說:“其實,也沒有特別痛。
“對了姑姑,我爸呢?他怎麽不來看看我?”
秦婉眼神閃躲:“有姑姑來看你還不好?”
秦鈺:“當然好,只是……”
他也很想要秦百秋的關心。
他正不知道該說什麽時,看到秦婉躲閃的眼神,立刻沉下臉:“姑姑,你說實話,爸爸到底為什麽沒來看我?”
秦婉偏過臉:“你就別問了,好好養傷。”
秦鈺抓著秦婉的手:“好姑姑,你就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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