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吳箏輕哼一聲,“那要看是哪種打法。”
田修筠:“打架還能有哪種打法?難不成他倆還練過?”
吳箏:“練沒練過我不知道,反正顧南肯定不會吃虧。”
田修筠:“這話怎麽說?那人不是顧南的老板嗎?顧南還敢打老板啊?”
吳箏:“……你能當演員演技還這麽好,我也挺驚訝的。”
田修筠:“你這是在誇我嗎?”
吳箏:“那可太是了。”
田修筠:“……好吧。”
門外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裡的兩人站在浴室門口,一個局促地揪著浴巾,一個雙手叉腰用下巴指了指著浴室:“洗啊!快洗!我就在這看著!”
酒店的暖氣開得很足,哪怕打赤膊都不覺得冷,顧南卻覺得自己背脊涼嗖嗖的,說話都有些打顫:“我真沒聽見敲門聲……水流聲太大了……”
“呵呵,”陶最冷笑兩聲,“我有怪你嗎?”
“……”你這態度還不如怪我呢。
顧南哪敢說話,眼睛掃過陶最還有些發紅的眼角,看著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殘留的淚痕,他忽覺心裡某個地方一下子塌成了檸檬味的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還透著幾分酸。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認真想過了……謝謝你,我好像…找到辦法了。”
“真的?”陶最眼睛一亮,頓時忘了剛才的事,整個人都歡快起來,“我就知道你可以!你那麽聰明,肯定可以……”
話沒說完,一坨泡沫終於承受不起生命之重,從顧南頭上滑下,啪嗒一聲掉在了兩人中間的地板上。
陶最和顧南同時低頭看了一眼,陶最又抬頭看了眼顧南頭上已經消了大半的泡沫。
“咳,快去衝衝…不覺得難受嗎你?”
顧南嗯了一聲,轉身進了浴室,剛想關門又遲疑地看向陶最:“你……真要看?”
“……誰他媽要看啊!”陶最一聲怒吼,伸手抓住浴室門把手猛地一拉,差點打到顧南的鼻子。
顧南往後一跳,見浴室門還在余韻中瑟瑟發抖,抬手摸了摸鼻子。
好險……
重新打開淋浴,站在溫熱的水流下,顧南閉上眼睛,腦海中那鮮活的一幕再次重現。
[是啊,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
即便是回憶,陶最挑眉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讓顧南心動。
父母的愛已然不可求,那……愛情呢?
顧南低下頭搓了搓臉,指縫間露出的眉眼再也不見一絲迷茫,反而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就像是從沉睡中蘇醒的猛獸,埋伏在草叢中,向著獵物緩步靠近時的眼神,冷靜、理智卻又充滿了欲望和渴求。
此時陶最正站在床邊,打量著床單上那一大攤水漬,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連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奇怪……暖氣出問題了?”陶最嘀咕著,走到窗台邊摸了摸暖氣片,發現工作正常,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轉身繼續琢磨床單上的痕跡。
這麽一大片水漬,應該是眼淚……總不至於顧南這麽大個人了還尿床吧?嘖,這哭得真夠慘的,難怪會跑去洗臉……原著裡顧南有這麽哭過嗎?
陶最摸著下巴,微微仰頭回憶劇情。
好像……沒有吧?小說裡就只是說主角受聽說顧南的情況後匆匆趕來,原本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見的顧南,在聽到主角受的聲音後就放他進門了。然後兩人緊緊相擁,主角受溫柔地撫慰顧南,在他耳邊喁喁私語,聊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瑣事。
就這樣不知道多久,在主角受聊到父母時,顧南開口問了幾句主角受和父母的關系,以此為突破口,講訴了自己的故事。期間顧南確實也有哭,但只是默默流淚,小說怎麽寫來著?對了,是“直到邱嘉澤感覺到肩膀的濕意,才知道顧南哭了”。
陶最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這一段過了沒多久就是他倆的船戲,作者把這一段放在了外網,害得他花錢買了個梯子才看到。
……不得不說,還挺香。
想到那篇香豔的船戲,陶最眼神忽然開始遊移。
雖然劇情可能只是一種發展可能,但出場人物的能力卻都是基於事實。比如顧南的演技、第五鄒的舞技、曾以諾和辰星的創作能力等,就連配角的龍菲菲,也如小說所寫,能力野心兼備。
如此一來,那作者寫的船戲裡,顧南那方面的能力好像也和他需要後期修的檔一樣,天賦異稟……
“咳咳咳咳咳!”陶最一下子被口水嗆到,咳了個驚天動地,正好顧南從浴室裡出來,見狀連忙走了過來。
“怎麽咳這麽厲害?感冒了?”
陶最擺擺手,抬起頭:“沒事,就是不小心嗆……你怎麽不穿衣服!”
要死了!剛還在腦補顧南在床上的英姿,結果現在他就來個半裸出鏡!裹著浴巾頭髮濕漉漉的樣子也太事後即視感了吧!
顧南低頭看看裹著浴巾的自己,無辜地歪歪頭:“我就是出來拿衣服的啊……”
“那、那你還不快去拿!”陶最眼睛四處遊移,瞄到一點皮膚就針扎一樣移開。
許是因為游泳訓練的成果,顧南如今的肌肉線條比之前更加漂亮,腹肌愈發分明,人魚線、鯊魚肌一個不少,再加上浴巾在腰間隨意一圍這種荷爾蒙爆棚的穿著,陶最隻覺得心跳如擂、鼻子癢癢,下一秒就快要噴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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