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公司大方,而是成立練習生部時老陶總以為會招募很多練習生,這一層都被騰了出來,方便集中管理。誰知道才招了五個選秀就被禁了,除了他們住的兩套房子,其他都被公司安排著租了出去。
在房間分配上,三個小的住一套,顧南和蘇寄秋住一套。不過為了省水電氣費,他們只在初高中三人組的宿舍裡開火洗漱,另一套單純用來睡覺,燈都很少開。
現如今陶最說要搬過來,從方便收拾的角度來看,只能住在顧南和蘇寄秋的宿舍裡。房子在裝修時特意考慮到多人入住,兩個衛生間都改為公用,不存在主次臥之分,只需把另一個房間打掃一下,完全能拎包入住。
可是再方便,也沒人想和老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陶最走後,初高中三人組分坐在餐桌兩邊寫作業,蘇寄秋坐在辰星身邊,顧南一個人抱臂坐在主位,開口問道:“你們回來時小陶總已經把飯做好了?”
第五鄒點點頭:“對啊。”
顧南皺眉:“他哪來的密碼?”
蘇寄秋輕咳一聲,默默舉手:“我給的……今天下午章姐打電話問我,我想著她是小陶總的助理,房子又是公司的…所以就給了。”
顧南:“……”
忍住歎氣的衝動,顧南又問:“我回來前,他說了什麽?”
曾以諾回答:“沒說啥,隻說明天會給我們課程表,周日開始培訓,以後就沒這麽輕松了。還要辰星多吃點,好長個兒。”
顧南沒有再問什麽,兀自抱臂沉思。
第五鄒看看他,把筆一放:“其實我覺得小陶總人還不錯……”
顧南:“寫你的作業。”
第五鄒:“哦。”
蘇寄秋見狀,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不應該把密碼給章姐啊?”
顧南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早晚要給,只是可以晚一點。我們對小陶總並不了解,而且公司之前的風氣……”
顧南沒把話說完,蘇寄秋的臉卻白了。
當初選秀被禁,他們五個勉強出道,幾次活動沒什麽水花後,公司便派了幾個經紀人來帶他們。
有的一來就要求他們整容,沒錢便催著他們去貸款;有的叫他們去陪酒陪飯,甚至有一個經紀人明確要他去……鬧了幾次後,就沒有經紀人願意帶他們了。
好在這些人再無恥也沒有騷擾未成年,那些齷齪事只找了他們倆,三個小的一無所知,還以為他們是不想整容所以得罪了經紀人。
“對不起……”
蘇寄秋囁嚅著道歉,顧南搖搖頭:“沒事,一會你和我換個房間。”
“換房間?”蘇寄秋愣了。
顧南沒有多做解釋,起身道:“我先去打掃空房間,你繼續輔導他們寫作業,結束後你們一起過來幫忙搬東西。”
“哦好……”蘇寄秋推了推眼鏡,愣愣地目送顧南離開。
等顧南一走,三個小的立馬放松下來,第五鄒手裡轉著筆問:“南哥到底在擔心什麽啊?我覺得小陶總做飯好吃,人看著也不錯啊!”
曾以諾輕笑:“你的重點其實在做飯好吃上吧?”
第五鄒:“難道你覺得不好吃?”
曾以諾:“我可沒這麽說。”
第五周:“那你是覺得他人不好?”
曾以諾:“我也沒這麽說啊。”
辰星看看對面鬥嘴的倆人,小聲道:“南哥是不是擔心他PUA我們?”
對面那倆一怔,噗嗤一聲笑了。
第五鄒:“不是CPU嗎?”
曾以諾:“明明是PPT!”
辰星懵了:“啊?”
蘇寄秋回過神,抬手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好了別鬧了,快點把作業寫完,一會過去幫忙。”
頓了頓,他又低聲道:“不管怎麽說,南哥不會害我們。”
“那是,”第五鄒撐著下頜,漫不經心地在作業本上畫了個豬頭,“南哥可比我爸靠譜多了。”
第五鄒的父母在他三歲時便離異,父親婚內出軌還拒付贍養費,母親拚盡全力撫養他長大,再婚也沒有顧新家而不管他。只是第五鄒自己不願意打擾母親的新生活,選擇獨立。
“我第一次看到南哥時,還以為他很難接近呢。”曾以諾笑道。
辰星:“我以為他已經出道了。”
第五鄒:“我也是,南哥存在感好強,他在練習室盯我訓練時,我後背都發麻,明明我跳得比他好。”
蘇寄秋也讚同地點點頭:“南哥不說話的時候氣場確實很強,我一度以為他是哪家少爺。”
蘇寄秋出生蘇市國學大家,跟著家中長輩見過不少權貴及其子女。
第五鄒一下子來了興趣:“南哥真是少爺啊?”
蘇寄秋失笑:“那我哪知道,南哥很少提自己的事。”
曾以諾不屑地瞄了第五鄒一眼:“你傻啊?哪家少爺會淪落到送外賣?”
“那不一定,也許南哥在體驗生活呢……”第五鄒嘀咕。
屋裡四個人在那瞎猜,顧南則一個人回到了他和蘇寄秋的宿舍。
因僅僅是用來睡覺的地方,這套房子裡的東西很少,甚至有點家徒四壁的感覺。
之前重新翻修為練習生宿舍時,公司僅僅提供了諸如床、衣櫃、餐桌,以及空調、冰箱、洗衣機這種基礎家電,電視、沙發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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