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幾天不見。
【王秘書】:怎麽感覺你變笨了?
紀眠眼皮一跳。
糟糕。
差點暴露真實智商。
他正欲替自己辯解幾句,王秘書又劈裡啪啦發送了消息過來。
紀眠視線一凝——嗯。
王秘書手速不錯。
哪天下崗可以考慮去應聘客服。
【王秘書】:人懶久了,智商確實會下降。
【王秘書】:你要勤奮起來。一日之計在於晨,你每天早晨還練習一遍古箏,開一遍嗓,寫兩個小時書法,背誦琴譜古詩嗎?
紀眠瞳孔一縮。
不得了。
原主原來是一個旋轉小陀螺。
【紀眠】:最近確實有些疏於鍛煉。
【紀眠】:我已經認識到了我的錯誤。
【紀眠】:這是十分不應該的,我非常愧疚。
【王秘書】:嗯,態度很好,下不為例。
看著回復。紀眠搖頭輕笑,切出百度檢討書,深藏功與名。
既然接到任務,那就要準備點什麽。
自古以來,有一句老話便說“枕邊風,越吹越有風。”
但吹枕邊風,勢必要在情濃時吹,先不說紀眠暫時還沒有勇氣穿上那套女仆貓耳裝,厲沉舟每天熬夜工作,說不定早就腎虛了呢……
嗯……紙片人會腎虛嗎……
思來想去,紀眠點開某音,隨意地劃了劃。
忽然,他驀地停住。
一象棋直播,正在火熱進行中。
如果能在正經娛樂時,和厲沉舟閑聊套話……
然後憑借著高超的棋藝順便征服對方……
豈不一舉兩得?
紀眠想得美滋滋,厲沉舟書房有象棋,他之前見過,但看起來很新,說明厲沉舟會,但只會一點。
他當即搜索教程,開始潛心學習。
一段時間後——
紀眠皺眉低頭,覺得自己還是太眼高手低。
又過了一會兒——
紀眠撓撓腦殼,覺得只需要和厲沉舟打個平手即可。
又又過了一會兒——
紀眠自我安慰:,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能撐五分鍾已經很棒了喔!!
-
日頭西下,繁星點點。
開飯後,張伯上了二樓,便見紀眠正伏案低頭,眉頭緊鎖,小臉緊皺,嘴巴裡正不停念叨著什麽。
他走近一聽——
“馬走日,相走田,馬走日,相走田,馬走日,相走田,馬走日,相走田……”
張伯:“……”
聽著有些熟悉,但又不那麽熟悉。
他恭敬彎腰:“夫人——!”
紀眠聞言抬頭,虛弱一笑:“怎麽了?”
“……”張伯,“該吃飯了夫人。”
紀眠站起身,柔弱地踉蹌幾步,腳步虛浮地下了樓。
張伯很是擔憂:“夫人這是怎麽了?”
“沒事。”紀眠扭過頭,“只是學習使人消瘦罷了。”
張伯:“……”
吃過飯,紀眠才恢復一點精神。
厲沉舟今天回來得比往常早一些,紀眠吃完飯就在客廳看電視,見傭人要送咖啡上去,心中一動,抬手攔下——
他對自己的記性沒信心,學過的東西還是要趕緊用……
傭人疑惑:“夫人?”
紀眠:“我來吧。”
他優雅地托著咖啡上樓,敲了敲門,隨著一聲進,貼著門縫滑了進去。
厲沉舟沒看電腦,反而在捏著鼻梁闔眼休息。
紀眠放下咖啡,厲沉舟悠悠掀起眼皮,見是他也不算意外,淡淡問:“怎麽是你。”
話音剛落。
門口的青年便抿了抿唇,兔子一樣偷偷瞄了他一眼。
嗯?
厲沉舟眸中情緒翻湧,來了一點興趣,唇角微牽,問:“怎麽了?”
紀眠輕咳一聲:“處理工作,還是要勞逸結合。”
厲沉舟沒說話,饒有趣味地看向他,仿佛對他下一句說辭很有興趣。
紀眠頓了頓,硬著頭皮道:“工作嘛,也要適當放松一下,不能太累了。”
“嗯。”厲沉舟狀似讚同地敲了敲桌面,低聲中帶著一絲蠱惑,“那眠眠說,怎麽放松?”
紀眠眼前一亮。
連忙小步上前:“我們可以下象棋!”
厲沉舟黑眸沉沉,意味不明地牽起唇角:“好,那依你。”
五分鍾後——
紀眠與厲沉舟對坐。
他焦躁地撓撓臉蛋,厲沉舟單手支著下巴,瞥見他的小表情,閑適地輕笑,抬手挪棋,主動露出一個破綻。
紀眠目光一頓,卻不是放松的表情。
反而小臉逐漸皺成一團——
啊這,啊這,啊這。
為什麽退後了呀?
這個車放哪?
馬能過楚河漢界,但怎麽吃東西來著?
因為是自己提出,反而此刻羞得滿面通紅,頭越埋越低,下巴快要打到鎖骨了。
厲沉舟看著那圓圓的發旋有些好笑,紀眠白嫩的臉蛋紅撲撲,眼尾也紅撲撲,仿佛只要他轉過臉,就要羞得偷偷掉眼淚。
他輕
聲:“這兒。”
紀眠抬眸,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
嗯……
他死去的記憶逐漸複蘇,紀眠記得這一招,這招叫作攻城掠地,教程裡明明白白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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