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把我衣服撩下來,說不準撩,我說熱,他說熱點才好。”紀眠說的氣呼呼,純粹是因為願望得不到滿足,有點遷怒其他的。
以為會和他同仇敵愾的薑承樂卻遺憾地“啊”了一聲:“我還以為……”
“嗯?”紀眠眨巴眨巴眼,“還以為什麽?”
“嘿嘿”,薑承樂笑了笑,“還以為厲沉舟會撲上來呢!霸總小說不都是這麽演的嗎,小嬌妻只露個腿,露個腰,霸總就按耐不住了嘿嘿嘿……”
紀眠嚴重懷疑薑承樂的腦子就是看這個看壞的。
他隨意地說:“厲沉舟肯定不可能啦,他可是天生的性……”
話音一頓。薑承樂沒聽清,“什麽?”
紀眠捏著手機,忽然有了一個疑問。
厲沉舟是性冷淡,種種現象都指向他是,但到底是不是,他又不是醫生,他是不知道的,說不定,厲沉舟不是性冷淡,而是……對他失去興趣了呢?
心裡猛地一咯噔。
薑承樂的話像是給他點出了另一條路,他費勁巴拉地開始回憶,回憶這一段時間厲沉舟的反常。
按理說,他們親都親過了,其實早該更近一步,但他們不僅沒更近一步,連嘴都沒再親過一次。
這麽看來,其實第一次親親,也是他醉酒後主動的,而不是厲沉舟主動,但厲沉舟反應不像是對他不感興趣,而且在剛親過的那幾天,厲沉舟老是喜歡逗他,每次他都不好意思地想要鑽地縫裡,但現在厲沉舟好像不再那樣逗他了……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之前他老被逗時,覺得不開心,認為這是逗逗小貓小狗的把戲,一點都不認真,現在仔細想想,厲沉舟從X國回來就不愛逗他了,不對,應該是從紀家出事就不願意逗他了,難不成真是不感興趣了?
性冷淡只是對做..愛沒興趣,不是對親密接觸沒興趣。
薑承樂喊了他好幾聲,他回過神,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其實紀眠很沒有安全感,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那紀家很可能會放棄他,到時候厲沉舟跟他離婚,他好像是恢復了自由身。
但這種好事會發生,壞事也會發生,他查過,自己手上幾張卡都不在自己名下,全是紀家給的,自己動一筆錢,都會被紀家知道,可見紀家為了不讓他背叛,牢牢將“紀眠”抓在手心裡,如果自己沒有利用價值,會不會被凍結帳戶?會不會一點後路都沒有?
在明白這件事以後,他就辦了張卡,有意識地每天轉出去一兩百,悄咪咪轉移財產,在沒有攢到可以讓他跑路的金額前,他還是要乖乖做一枚棋子。
所以他還不想這麽快失業。
如果厲沉舟真的對他不感興趣了,那不就很難辦,畢竟厲沉舟是直接和任務掛鉤的人。
整整一下午,紀眠腦袋裡止不住地想這件事,他鬱悶地托著下巴,小臉被擠著,心裡不斷的過著事情的經過。
亂想是沒有結果的。
既然不清楚,完全可以先試探一下。
紀眠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在這一年來長進不少,他試著安慰自己,說不定不是對自己不敢興趣,往好了想想,說不定是腎虛呢?
“……”他呸呸兩下。
怎麽能詛咒人呢,這可不是一個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的好同志。
紀眠回想起他前兩次任務都是怎麽完成的。
他是靠著陪厲沉舟下棋,而獲得了……喜歡?然後就順順利利的完成了。
這次他決定故技重施。
懷著忐忑的心情,8點30,他終於等到厲沉舟回家。
裹著一身冷霜,下頜線條冷利,看到紀眠,眸中像是帶了些笑意。
他聲線溫和:“眠眠今天怎麽沒回臥室?”
紀眠最近這一周每天跑步回來太累,都吃完飯早早爬上床,而且,根據作息時間表,他10點就要睡覺。
“今天不太累。”紀眠昧著良心說,眼睫顫了顫,去拿厲沉舟的衣服,小表情一股子欲蓋彌彰的味道。
厲沉舟緩緩地挑了下眉梢。
吃過飯,紀眠等了約莫有一個小時,才端著棋盤上了書房。
深吸一口氣,他敲了敲門。
有些緊張,畢竟太久沒有魅惑,業務都有些生疏了。
見到他進來,厲沉舟並沒驚訝,瞥見他拿著的棋盤,反而輕輕牽唇,聽不出情緒地問:“是準備讓我休息一下嗎?”
紀眠抿著唇點頭,笑了笑:“我都好久沒和你下棋啦。”
厲沉舟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紀眠就把棋拿出來,擺好,然後乖乖道:“休息時間到,來一把緊張又刺激的象棋吧!”
紀眠執紅棋,厲沉舟執黑棋。
兩人你來我往,廝殺的有來有回,紀眠像是想到什麽,隨意道:“伯母說你之前好像不怎麽玩象棋?”
厲沉舟口吻很是平淡:“她許久不和我一起住,自然不知道。”
“哦哦。”紀眠點頭,“也是。”
這一局他想表現的好一些,於是後半局注意力格外集中,最後險勝,是個平局。
厲沉舟一副遊刃有余地樣子,眯著眼睛誇獎他:“眠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紀眠謙虛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也是開心的。
……嗯,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說可以暫緩一下跑步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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