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當一筆勾銷吧。
他們在酒店多住了半天,回去的路上,紀眠想了想,臉蛋紅紅的對厲沉舟說:“昨天的事,你以後都不能那樣了。”
厲沉舟好像沒聽懂似的:“哪樣?”
“就是那樣。”紀眠抿了抿唇,很自作主張的講,“以後都不可以了,知道嗎?”
厲沉舟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捏了捏他白淨的臉蛋:“我知道了,不可以抱著眠眠做,不可以在眠眠說慢的時候……”
紀眠整個人要被點著了,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非常著急的嚷:“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厲沉舟心情很愉快的,含糊不清道:“也不能抱著讓眠眠看鏡子裡……”
紀眠覺得厲沉舟實在是惡劣,被氣得有兩個小時沒和他說話。
他覺得厲沉舟變了,變的臉皮越來越厚了,雖然一開始他就知道厲沉舟是個本性惡劣的人,但現在是變本加厲,讓他時常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把這個困擾說給厲沉舟聽,但後者咬著他細白的手指,很有道理的說:“這是眠眠還沒脫敏,我多說幾次,眠眠就不會害羞了。”
紀眠:“…………”
他皺著秀眉,嘀咕著:“是這樣嘛?”
厲沉舟聲音很沉:“就是這樣。”
好叭。
紀眠仔細琢磨,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
三天后,他們帶著牛奶一起坐上了飛機。
時隔一個月,紀眠再回到厲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但家裡沒有一點改變,他離開時隨手放的小豬擺件都歪歪斜斜的放在床頭。
而且還多了一樣東西。
——那張他們在G大門口拍的照片。
照片被放在相框裡,擺在床頭的小櫃子上,紀眠拿起來看了看,仿佛看到厲沉舟也如他一般,在找不到他的所有時間裡,看著這張照片,深深思念。
厲成威和楚嵐在除夕前一周趕了回來。
紀眠當天起了個大早,和厲沉舟一起去接機,楚嵐穿了一身漂亮的白色大衣,毛毛領,將她襯得雍容華貴,見到紀眠,很熱情很驚喜地抱了抱他。
“是不是瘦了。”楚嵐笑著說,“摸著下巴都尖了。”
“有嗎?”紀眠還挺高興,“我以為我最近吃的太好胖了呢。”
“胖一點好。”楚嵐捏了捏他的臉,“胖一點看起來有福氣。”
紀眠突然覺得,楚嵐還是很傳統的。
厲沉舟和厲成威站在一起,父子倆一個賽一個的啞巴,只是互相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對方老婆摟摟抱抱,默默把嘴角勾上去。
楚嵐和紀眠算是有話講,兩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坐在一起像是兩團毛絨絨。
回到家,紀眠特地提前問了厲沉舟,伯母害不害怕尖嘴的動物,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也沒敢把牛奶放出來。
但楚嵐卻對這個新出現的小鳥很感興趣,捏著瓜子熱情的招手,紀眠看著非常溫順的牛奶,大松一口氣。
上山計劃在修整兩天后進行。
紀眠因為這件事,已經和厲沉舟禁欲一個星期。
他用的理由非常正直。
“你每次都要做那麽凶。”紀眠很不好意思的,故作凶巴巴的講,“我要提前養精蓄銳,不能跟你胡鬧。”
厲沉舟磨了磨牙,像是發泄一樣咬他的臉蛋和下巴,紀眠被咬的又羞又惱,只能伸手掐他,又被抓住手咬了一口,嫩生生的腕子上被咬出牙印,連不能看的地方都有。
於是第二天,在飯桌上,楚嵐關切地問起紀眠怎麽下巴上紅紅時,紀眠很生氣的在飯桌下踩了厲沉舟一腳。
楚嵐要去的山是在隔壁市,很高,山裡有廟,據說非常靈,他們夫妻兩個每年都要去山前的樹上掛彩帶祈願。
楚嵐看起來瘦,但其實是徒步登山愛好者,在國外還經常參加馬拉松,年過50也非常年輕,體力很好。
來到山腳下,因為是比較知名的旅遊景點,旅店環境相當不錯,紀眠為了防止厲沉舟打斷他的計劃,專門訂了兩間大床房。
楚嵐隻當他們是夫夫間的情趣,偷偷一笑就不再過問。
他們是輕裝上陣,行李帶的很少,紀眠放下東西,躺在大床房上,朝窗戶外望去,景色很漂亮,瑩瑩的燈火閃爍,有種親近大自然的感覺。
房門被敲了敲,紀眠跳下床去開門,厲沉舟穿著睡衣,領口大開,能看出胸肌和腹肌結實漂亮的弧度,一身水汽,像是剛洗完澡。
紀眠被蠱了一下,厲沉舟單手撐著門框,唇角彎了彎:“眠眠今晚要自己睡嗎?”
紀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嗯,我今天要自己一個人睡的,你回去吧。”
厲沉舟輕輕“哦”了聲,睫毛垂下,像是不經意的說:“聽說這裡會有別的小動物半夜敲窗戶,眠眠一定要關緊門窗。”
紀眠心裡一顫:“什麽,什麽小動物呀?”
厲沉舟卻不肯說了,輕輕眨了眨眼:“我聽別人說的,不太清楚,可能是小松鼠,可能是黃鼠狼,又可能是……熊?”
紀眠內心理智的聲音說這絕對不可能,什麽熊會生活在這裡啊!但外面荒郊野嶺的,感性的小人跳出來害怕地抹眼淚,他吞了一下口水,故作鎮定的點點頭:“哦……哦,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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