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頓了頓,繼續道:“蔣家和那個......壞東西,應當沒什麽往來。”
沈辭:“怎麽說?”
魏卿:“蔣家人很求上進,不會放過親近邵家的機會,但蔣家這幾年發展迅速是沈家提攜,是不是邵家不允許他們靠上來?”
沈辭若有所思。
就他了解,蔣父還有蔣天晟都十分會利用身邊的資源,蔣天崇更隨心所欲一些,沒那麽世故。
魏卿分析的對。
但這麽一來更迷霧重重,既然邵家看不上蔣家,那為什麽又會幫蔣家按死沈家?
他沈家是不如邵家勢大,但全國來說也有名有姓,又一向運行良好,破產並不是一朝一夕天涼王破的事。
想不明白,沈辭迷惘歎氣:“總之他們都討厭。”
十五分鍾後,沈辭趴著睡著了。
今天他也夠累的,要不是要看護魏卿,這會兒早睡醒一覺了。
魏卿將人翻過來,給他蓋好被子。
期間沈辭睜了下眼,看到是魏卿又閉上眼了,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脖子:“衣服......”
他換了衛衣,帽子硌得慌。
魏卿又把沈辭的衣服給脫掉。
褲子沒動。
也沒有亂看。
懷著複雜的心緒下了樓。
壞東西......
魏卿知道很多人怕他。
但被這樣討厭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頭一次。
他是個壞東西?
這會兒並不是飯點,灶上只有魏卿的粥還有於參準備的,佐粥的兩樣小菜。
魏卿喝完粥,看到於參坐院子裡的樹下分蒜薹絲。
新鮮蒜薹根部切十字花刀劈成四分,曬乾後再醃製,吃的時候夾出一些,脆爽微辣,很美味的小菜。
魏卿過去幫著一起做。
沒人要求,但他做也不會有人阻止。
大下午,院子裡再沒有別人。
魏卿問於參:“邵家得罪過沈家嗎?”
於參過目不忘且心細如發,將魏卿身邊的事打理的密不透風,想了想道:“沒有,沈家和邵家沒有來往。”
魏卿不覺得沈辭的討厭會毫無來由。
雖然年紀還小,但沈辭三觀正,很講道理,讓他討厭,那肯定做了很錯的事。
吩咐道:“去查。”
於參自然答應,心中難免嘀咕。
得罪?
這詞多數是從下往上用的吧,按現實實力來說,沈家得罪邵家,或者兩家鬧矛盾,這聽著還正常。
明白了,老板這是愛屋及烏。
因為沈小少爺,就將沈家也看的很重了。
於參手下有一整個團隊,這種事吩咐下去就好,忍不住問:“老板,您什麽時候出發?”
上次不是說月末。
那時候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但談戀愛也不耽誤回家。
雖然老板回家了也不愛出門,除了上班幾乎歸隱,和老董事長一樣一樣的。
魏卿:“三個月後。”
於參意外又不是特別意外,替魏卿高興:“從沒有見過您這麽喜歡一個人。”
魏卿看他一眼,沒說話。
幾秒鍾後下達了五條命令,兩條集團內人事任命,三條是項目的調整。
魏氏如果是一艘巨艦,雖然可以自主航行,但也需要掌舵人時不時調整方向和速度,這樣才能長久。
於參習慣性的道:“明白。”
兩秒後睜大眼。
魏卿將攢了一把的蒜薹條捋順,放盤子裡後又拿了一把新的蒜薹。
他這樣平靜。
於參便也很快若無其事起來。
然後很快再次心緒起伏。
於參也知道自己這次情緒波動太大了,以前很少這樣,但老板越來越不像以前,他有些適應不來。
他跳級讀的書,金融和哲學雙博士。
但讀書和愛情並不相通,和要見喜歡的人的家長要注意什麽,更八竿子打不著。
還不如讓他寫十份財經報表。
猶猶豫豫的道:“我研究研究,明早給您一份計劃書?”
魏卿:“可以。”
從外面回來的余行健,遠遠看到坐那裡乾家務的魏卿,對魏卿的那點小意見就散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正常。
好歹沒飄,病才好就知道操持家裡了,不錯。
魏卿不知道得了老管家兼安保隊長的好評。
難得不安神。
以沈家人對沈辭的重視,三天之內一定會見他......
魏卿的預測很準,但他算漏了沈辭。
以前的沈辭也有和魏卿一樣的心態,常見蔣家人會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事事求全退讓。
即使蔣老頭算計的臉很討厭,蔣天崇還老嘲諷他。
還有馮飛揚這個不知所謂的編外人員。
那時候沈辭還算應付的來,頂多心情不好。
會希冀蔣天晟做些什麽,比如對他更親近一些,在蔣老頭面前說他好話,讓蔣天晟老實點,壓著馮飛揚尊重他。
但是都沒有。
沈辭沒得到的,不想讓魏卿也沒有,尤其魏卿還是個冒牌貨,又是孤兒,更要維護。
一家人一起吃的晚飯。
沈修告訴沈辭,老蔣總已經度過危險期,是玫瑰花瓣上的香水導致的過敏。
當然,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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