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晟也這麽想。
不免回憶起那位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哥。
他沒見過對方。
雙方距離太大了,對方比他高好幾個層級,又不喜露面,很神秘。
但這些年殺伐果決的手段只聽一鱗半爪,也足夠讓人敬畏。
單只看表哥那位助理岑遇,已經是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岑遇,後半夜被電話驚醒,頭髮都要立起來了:“火災?失蹤?”
翌日,金市最好的私人醫院,
沈辭看著病床上頭裹紗布昏迷不醒的男人,又是後怕又是感激,如果不是這個人,昨晚吊燈砸的就是他的腦袋。
再次囑咐醫生,等人醒了立即通知他。
多虧身體素質好,當時沈辭硬背著魏卿下了樓。
起火點在他們住的那一層的房間,香薰蠟燭點燃窗簾引起大火,好在火勢隻蔓延了那一層,很快被控制住了。
魏卿就是救了沈辭的男人,昨晚走廊那個丟魂一樣的“神像”。
西裝上有銘牌。
很容易就認出這人是他們酒店的安保人員。
但魏卿真的不太像安保。
即使現在昏迷著,頭上還纏著紗布,一張臉濃眉修長鼻梁高挺,俊美的不像真人,氣質也很特別。
長的好看,身高也高的離譜。
沈辭讓人量了一下,剛好一米九,比他要高八厘米。
還有手。
魏卿搭在被子上的手修長有力,指甲修剪的很乾淨,右手食指第一關節還有繭,更不像做安保的。
沈辭讓人查一查魏卿的來路。
這也是小時候被綁架的後遺症,綁架他的是小區的安保,欠賭債後鋌而走險。
想起綁架案就想起蔣天晟。
沈辭有點顏控,暗戳戳對比魏卿和蔣天晟,覺得魏卿至少在外表上是完勝的。
但也就是這麽一比。
他喜歡蔣天晟沒這麽俗,那是靈魂上的依賴。
醫院沈家有股份。
蔣天晟一進醫院沈辭就知道了,忙不迭跑回病房上床“病歪歪”歇著。
昨晚沈辭沒受大傷,一點驚嚇,吸了點煙塵,嗓子有點啞,再就沒別的了,是他非要借機賴在醫院。
等的就是蔣天晟。
蔣天晟進病房就看到沈辭虛弱的半闔著眼。
這樣的沈辭很久沒見到了。
長大後的沈辭還像小時候那樣精致漂亮,但不再含著一包淚怯生生的,像夏天的風,又像陽光透過的濃綠的樹葉,生機勃勃。
蔣天晟不覺心軟,也沒提那天酒吧的事,答應沈辭陪他吃午飯。
沈辭高興的一下子就坐起來,在蔣天晟打量的眼神中又捂著腦袋慢慢的虛弱的躺回去。
但蔣天晟到底沒陪沈辭吃飯。
他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孟華驚慌失措:“蔣大哥,廚房.....起火了,我不知道怎麽弄,對不起.......”
沈辭豎起耳朵。
沒聽清,但直覺般的問:“是孟華?”
蔣天晟沒說話,但沈辭從他的表情解讀出的了內容。
就是孟華!
沈辭氣憤道:“他怎麽陰魂不散!不準去!你要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孟華聽到沈辭的聲音。
沒有說話。
他有點怕驕橫跋扈的沈辭,也不想讓蔣天晟為難,默默計算廚房燒壞的東西大概多少錢。
不認識,反正很貴的吧。
不過再怎麽他都會照價賠償的。
蔣天晟被沈辭砸了一枕頭,但還是離開了。
同樣來看蔣天晟,怕打擾兩人相處在門口等待的蘇玉宇,氣憤的追了上去:“晟哥,小辭死裡逃生,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
他的聲音在蔣天晟平淡的目光中越來越低。
但氣勢不能輸,像個炸毛的刺蝟。
蔣天晟從容道:“死裡逃生?如果他真的受了嚴重的傷,沈叔叔和沈阿姨,還有沈修,怎麽一個都不在?你們都是大人了,不要再耍這些無聊的把戲。”
他來的急,但看到沈辭那狀態就知道沈辭沒事。
被欺騙,心裡對沈辭的胡作非為很無奈。
如果沈辭稍微不那麽張牙舞爪一點,他可能會多留一會兒。
但蔣天晟不喜歡盛氣凌人的人,哪怕這個人是一直圍著他轉的沈辭。
蘇玉宇不服氣道:“可小辭是想見你才這樣,他很在乎你,很討厭孟華,你如果也在乎他,就該離孟華那個綠茶遠一點!”
蔣天晟冷下臉:“隨便給人起綽號,這就是你的教養?我和誰來往不需要向你交代,也不需要向別的什麽人交代。”
蘇玉宇愣愣看著蔣天晟走遠。
怎麽能是別人呢?
他就算了,可小辭這麽些年對蔣天晟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外頭人誰不知道沈家小少爺那麽驕傲,但唯獨再蔣家二公子面前沒有半點傲氣,是個十足的舔狗。
舔狗不是蘇玉宇的評價,是別人的。
那人被蘇玉宇揍了一頓,但背地裡有些不喜歡沈辭的人,依舊這麽議論。
蘇玉宇替沈辭不值。
但回頭和沈辭說這事,還是提了一句蔣天晟看出沈辭在裝病,所以才走了。
沈辭心裡好受了些,盤腿坐在病床上和蘇玉宇打遊戲。
好幾把,全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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