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具體什麽含義,但下意識的,有些赧意兒的回避。
魏卿不再看他,拉過床尾疊著的薄毯展開。
毯子比床大,很輕薄。
室內溫度調控的剛剛好,不冷不熱,但睡著了體溫會下降一些,蓋點東西睡總會好一些。
沈辭被蓋上了。
以前蓋毯子都隻蓋到腰,這會兒被蓋到脖子往下,沒拉開,蜷在裡面只露出個腦袋,跟魏卿臉對著臉。
跟魏卿說了被拍的事,還有傳了照片。
然後閉眼睛睡了。
沈辭睡的挺沉。
醒過來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他枕著個枕頭尖兒,魏卿的枕頭。
睡相不好把人給擠走了?
一點睡的,看時間這會兒已經三點。
沈辭洗了把臉出來,魏卿正坐沙發上看書,桌邊放著兩個杯子。
一個是紙杯。
一個是沈辭自己的杯子。
自個的杯子,一摸杯壁,溫的,一杯溫水。
沈辭咕嘟喝了大半杯:“什麽時候起的?”
魏卿:“兩點。”
不起不行,小豹子一個勁往他胸口擠,拱來拱去的。
大概一點半就醒了。
忍耐力就到兩點差不多。
知道魏卿生活作息一向很規律,但沈辭還是忍不住問:“擠著你了嗎?”
魏卿:“沒有。”
話這麽說,但眼底忍不住就帶了笑意。
隔著茶幾呢,沈辭手按幾面上俯身去看魏卿的表情:“真的啊?”
魏卿:“挺好的。”
頓了頓他補充:“睡挺好的。”
沈辭看他不像撒謊,看著也很精神,就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看了眼魏卿面前的紙杯。
辦公室有待客用的瓷杯。
瓷杯挺高檔,清潔的也到位。
但他知道魏卿有些地方比較講究,也可以說是輕微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再乾淨哪怕高溫消毒,心裡肯定有點膈應。
是他考慮不周。
居然沒注意到一上午魏卿都沒有喝水。
從櫃子裡找了個新茶杯,包裝都還很完整:“我哥送的,以後姓魏了。”
在魏卿面前把杯子展示了一下,拿茶水間去衝。
回來桌子上的包裝盒之類的雜物已經被收拾完了,乾乾淨淨的。
回頭沈辭也窩沙發上了。
看劇本。
他雖然只有十場戲,但在電影來看不算少,戲份不少,劇組給的劇本是完整版。
沈辭循著劇本將台詞都背熟了,還能在腦海裡演一演有關戲份的小劇場。
他演戲屬於體驗派,很能帶入。
回過神發現都五點了。
這期間魏卿一直安安靜靜的看書,要不是身形擺在那兒,都讓人以為沒這個人。
兩點到五點,這麽看書難怪頭疼。
沈辭就說要帶魏卿在公司轉轉,熟悉熟悉。
兩個人都戴了口罩。
自家公司,一般藝人不太會像在外面那樣戴口罩墨鏡之類的,但也不是沒有。
這一裝扮,只會讓人以為他們是公司新來的藝人之類。
戴了口罩,眼睛的優勢就凸顯出來。
沈辭又挑了一副銀邊兒平光鏡,一副墨鏡,讓魏卿選一個:“都我的。”
魏卿選了平光鏡。
沈辭眼睛晶亮,帶幾分頑皮,將墨鏡給出去了。
魏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接過墨鏡戴上了。
本就是極挺拔的身形,臉部輪廓和氣質又一點兒都不軟和,墨鏡這一加成,真有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冷峻酷烈。
縱然這麽熟悉,沈辭也禁不住被這兩米八的氣場撲的心頭一縮。
欣賞了好一會兒,遺憾道:“還是別了,要不人以為你是來收購公司的。”
魏卿將墨鏡拿下來,扣沈辭臉上了。
沈辭往下一扒拉,眼鏡松松搭在他鼻梁上,旁邊玻璃門上影子模糊能看,有點軟萌萌的。
現在才二十二呢。
這眼鏡這麽松垮的一戴,直接往二十下頭奔了。
要沈辭不是往二十五歲走過,肯定更想讓自己成熟穩重,但乍然回到少年時一樣,還挺喜歡自個這個樣兒。
一手搭魏卿肩膀上,和人合了個影。
玩夠了,一起下樓。
沈辭把墨鏡別衣領上了,那副銀邊平光鏡給魏卿戴。
銀邊眼鏡是秀款經典,精巧中帶著點嬈然,挺流行的飾品,很多雜志照都喜歡讓藝人戴這眼鏡拍片子,很花美男。
但魏卿戴又不一樣。
他這個人氣質就是沉的硬的,讓人打怵。
眼鏡讓他戴出幾分冷感的貴氣。
不過好歹那種下來視察的不好惹大佬的氣場稍稍收斂了些,口罩再一遮,儼然一個高冷天王巨星。
兩人下樓,誰瞧見了都駐足。
都是大高個兒,雖然戴著口罩看著又不熟悉,但身材、氣質、眉眼這些都是頂尖兒的。
臉生,看樣子對公司又熟,新藝人?
很多人尤其是經紀人,全打聽。
前段時間公司招聘過一批藝人,要又來新的,還這個質量,說什麽得劃拉自己手裡去。
沈辭帶著魏卿到處轉悠,有人問就說跟著越雲的。
也真到越雲辦公室。
越雲不在,裡頭坐著個瘦高的小青年,長挺白,小帥,看著是細致靦腆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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