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多了個沈修。
沈修看著清風朗月,但金城年輕一輩中誰在他面前都老老實實的。
大廳的玻璃是透明的,沈辭一回來大家就都看到了。
因為魏卿被沈辭壓著,沈修先下馬,在魏卿旁邊接沈辭下馬。
魏卿雙手一抱一提就把沈辭從他身上帶起來了,然後往旁邊一送,沈修接一下就行。
人離開了,被壓著的重量沒了,魏卿一下子就覺得身上、懷裡都空蕩蕩。
沈辭站在地上也有種恍惚的感覺,感覺地面都不太平穩。
還有腿。
大概是岔開坐太久了,很想劈個叉。
三個人進了大樓,蔣天晟眼巴巴的看著沈辭,又是愧疚又是清醒,又因為疼,聲音都帶著顫意:“小辭.......你沒事就好。”
沈辭偏頭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一拳打在蔣天晟的臉上:“傻逼!”
魏卿跟在他身後,默默把馬鞭遞了過去。
他面無表情像沈辭的護法,好像沈辭說讓他殺人都會立即去的那種。
臉上還帶著鞭痕的宋家公子禁不住瑟縮了下。
被打後他暗暗發誓要報仇,但當知道沈辭出了事,但當再看到魏卿冷厲的眉眼,嗓子就跟被掐住了一樣。
沈辭看到被遞到手邊的鞭子,倒又一下子就笑了,握住魏卿的手:“我們走吧。”
其實他真的很想把蔣天晟抽一頓。
但沈辭在心裡還深深的忌憚著蔣天晟身後的邵元卿,這個人就像一團濃重的深不見底的霧,他怕把蔣天晟惹急了,這團霧彌漫到沈家,重複上一世的悲劇。
魏卿注意到沈辭走路姿勢有點不對,還慢騰騰,猜他可能是之前騎馬腿上摩擦受了傷,索性將人橫抱起來,對沈修說帶人上去檢查檢查。
馬場這棟大樓完全是個大型的生活區,酒店、餐廳等等一應而足。
經理帶著魏卿和沈辭去他們之前換衣服的房間,專人專用,騎馬之後還要洗澡什麽的,風景也不錯,單純度假也很好。
馬上被抱了半天,這會兒的公主抱沈辭也就適應了,沒動。
沈修走過去。
沙發上被沈辭打人驚的站起來的一群人頓時神情更是躡躡。
沈修一向溫和,此刻面無表情,整個人就如同冬日下剔透的冰凌,目光所到之處讓人隻覺寒津津的。
目光一一掃過幾個人:“你們幾個,都要給小辭和魏卿一個交代,回去和家裡商量商量。”
大樓前有監控,馬場還有巡邏以防突發意外的無人機,他之前看過這些影像,知道魏卿被攔著後著急救人動了手,也知道蔣天晟糾纏沈辭導致驚馬。
說給沈辭和魏卿一個交代,也是將魏卿打人的事一並攬了過來。
蔣天晟也聽懂了沈辭對魏卿的維護,在沈修這裡,原來魏卿已經算是家人了嗎?
心中又是愧又是悔。
嘴角被拳頭砸出了血,腿傷著,整個人又是泥又是土,再狼狽沒有,尤其魏卿衣冠整潔馬術驚人,真的救回了沈辭。
兩相對比,他羞恥的很想鑽地縫裡去。
沈修懶得理他們,轉身走了。
樓上,沈辭被魏卿穩穩當當抱進了房間。
兩個人對外是情侶,之前安排房間也是兩人一間房。
魏卿將沈辭放床上,就要去解他的腰帶。
沈辭往後縮了縮:“那什麽,我自己來,你先去洗澡?”
魏卿看他臉白白眼睛眨巴眨巴,挺有活力,再不像那會兒煞白著臉滿是驚恐,忍不住攥住沈辭的下頜搖了搖他的腦袋:“嚇壞了沒有?”
沈辭:“還行,幸好有你。”
魏卿給沈辭去掉了頭盔,揉了揉他的頭髮:“我給你檢查身體,怎麽,身材見不了人?”
說著一抬眉,又是那種不羈又有些野性的感覺,但也很坦蕩。
沈辭覺得魏卿變了,以前多嚴肅正經的人。
但這樣的魏卿好像更能開玩笑,讓沈辭覺得他太計較一些細節好像太墨跡了。
短暫的糾結後,沈辭就脫了衣服。
心想這也沒什麽,在片場又不是沒拍過沐浴戲、床戲什麽的,那時候可好多人看。
一動作真是骨頭縫都疼。
後來衣服是魏卿幫著脫的,褲子也是魏卿幫忙拽掉了,全身上下最後就剩個小褲.衩。
還真有傷。
最明顯的傷在大腿內.側,他太白了,騎馬磨紅的一片就很顯眼,還有一些滲出血絲。
如果是正常騎馬,有騎褲的保護,自己感覺有些累了就停下了,絕不會受這樣的傷。
再就是手掌和腰上。
手戴著手套,隻磨紅了,然後有些腫,沒破。
看著最嚇人的倒是沈辭腰上的傷,也不算傷,是魏卿把他從馬背上撈過來的時候太用力......
不用力也不行,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一不留神沒拽住被馬帶跑或者直接從馬背上帶的掉下去讓馬給踩幾蹄子,後果不堪設想。
沈辭看魏卿盯著他腰上巴掌大的那片紅色痕跡,眉心都皺起來,連忙道:”一點都不疼,好著呢。“
魏卿沒說話,去拿藥箱。
畢竟是馬場,藥箱是酒店每個房間的標配,其中就有藥酒。
之前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沈辭道:“我先洗個澡?”
抹了藥就不好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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