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魏卿為什麽起火了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像丟了魂,沈辭想著可能是被虐待,不想活了之類。
再多,魏卿失憶了,也問不出來。
魏卿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但基本的判斷在。
有些不習慣叫沈辭的青年明亮的眼神,低聲道:“獎金,不用,你也救了我。”
他的聲音也有點啞,但還是非常好聽,低沉和緩,很貴氣。
沈辭有點想揉耳朵的衝動。
對魏卿的不居功更有好感:“就算我不拉你,火滅的很快,那點煙熏不死人。總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對你負責,直到你想起來。”
魏卿就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沈辭的安排。
沈辭讓魏卿安心養傷,說魏卿的手機已經摔壞了,回頭讓人送新的來,他們隨時保持聯系。
醫生站在一旁,心中暗自詫異。
這家醫院沈家是大股東,沈家人常年在這裡體檢,醫務人員對他們不算陌生,私下會議論兩句豪門是非。
沈先生和沈太太是很恩愛的夫妻。
兩個兒子,大兒子沈修溫文爾雅像古代的君子,小兒子名聲就不大好,聽說不單驕橫跋扈,還對蔣家二公子死纏爛打,十分難纏。
但現在言語有條理,態度耐心的沈辭,完全不輸給他哥哥沈修。
才長成的青年,皮膚白淨身量修長,五官俊秀清朗,猶帶著生機勃勃的少年氣,整個人沒有半點瑕疵。
很和氣的看著患者,那種努力老成的呵護勁兒,更有些可愛。
也難怪這患者看著就不好惹,絕對不是那種脾氣好的,被沈辭嘮叨半天也沒有半點不耐煩。
沈辭沒有和魏卿說太久,病人需要休息,尤其傷到腦袋的病人。
他直接去了家裡的公司。
沈氏集團是金城首富,生意遍布全國,但根基在金城,集團總部也設在這裡。
目前沈辭親哥沈修坐鎮總部,沈父負責在外開疆拓土。
社會發展迅猛,反映在經濟上也是瞬息萬變,永遠有賺錢的生意,但賺錢的生意永遠不會集中在其中一條道。
所以沈家人從不懈怠,除了沈辭。
沈辭年紀最小,還在讀書。
上頭有老當益壯的父親和出類拔萃的哥哥頂著,又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全家人只要他健康快樂的生活就行。
總之除了為非作歹,他想做什麽都行。
沈辭提前給他哥打了電話,免得耽誤他哥正事,也避免自己撲空。
其實昨晚兄弟兩個就見過。
他哥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爸媽在國外,沈辭也打視頻報了平安。
確認沈辭平安後,沈修又處理酒店起火的事,天亮直接上班,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缺席。
好在年輕,中午小憩後又精神飽滿了。
沈辭到沈修辦公室就得到了一盅潤嗓子的梨湯,還被他哥呼嚕了一把腦袋。
喝完湯嗓子果然舒服不少。
沈辭這才說明來意。
一般的事他自己就處理了,家裡專門給他配了一個團隊,安保、經濟、健康之類的事都能自己做主。
像起火後他背著魏卿下樓,背了一層就累的不行,還好他的保鏢迅速上樓接應。
不過沈辭性格直率,非常討厭虛與委蛇。
總毫不留情的拆穿一些人的鬼蜮伎倆,太過於直來直去,倒讓他外面名聲不大好,比如就囂張跋扈、驕橫霸道之類。
沈辭也不在乎。
反正除了家裡人和蔣天晟以及幾個親近的朋友,別的不相乾的人和事,他從不留意。
現在,在乎的人多了一個,魏卿。
魏卿是酒店員工,沈辭要的調查結果很快就送到了他手上。
就......很慘。
調查結果顯示,魏卿是個孤兒,現在無親無故,十五天前應聘的酒店安保,因為長相身高出眾,被安排巡視最高規格的幾層。
這也是他深夜出現在酒店走廊的緣故。
酒店各層雖然有監控,但還是會全天巡邏,後半夜也每隔兩個小時會有安保走一圈。
安排人各層巡邏是沈家旗下酒店的特色。
沈辭想拜托沈修藏一藏魏卿的行蹤,這件事他自己辦怕出紕漏。
有關魏卿的調查結果,沒找出魏卿有什麽仇家之類,但魏卿身上居然有鞭傷,現代社會還打人,還用鞭子打人,這得多變態。
在魏卿沒想起什麽之前,沈辭怕他被那個變態找到,欺負的更慘。
其實這件事沈辭也想過拜托蔣天晟,正好還可以增加兩人相處的機會,但他和蔣天晟最近總鬧不愉快,就不想求助對方。
對沈辭要求的事,沈修沒有不答應的。
這種事他不需要親自處理,吩咐下去,自然有專門的人辦的妥帖。
不過在沈修提出要見一見魏卿時,沈辭沒讓。
沈辭給沈修按摩太陽穴:“哥——你這麽忙,不用跑來跑去,就一個人,我還照顧不好了?而且我也救了他,不用太客氣。我舍不得你太累嘛!”
沈修拍了拍沈辭的胳膊:“好好好,聽你的。”
沈辭就嘿然一笑:“哥你最好了!”
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讓家裡人勞累是一方面,還有就是魏卿氣質神態都太不和善了,他哥看到肯定不放心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會另找地方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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